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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现实
这一刻，方翔很难说清自己的心里的感受，按理说，有人这么积极回答问题，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事实上他不但不高兴，反而有点想哭。
这是他的第一次直播课，不能伤到其他玩家的心，他艰难地说：“卡卡，你来回答问题。”
祁燃这次吸取了教训，说：“等手伸过来，用门压住那只手！”
果然啊，方翔的脸上露出了疲惫，他甚至还能问出：“你为什么不把他拉出来呢？”之前在卫生间面对镜鬼，你不是说该把他拉出来吗？
祁燃：“你说这样不行，所以我换了一种方法。”
看看，他竟然还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之后会是这样的走向？
这一刻，方翔对这位卡卡的脑回路产生了诡异的好奇，于是他问：“你为什么会想到用门去压手？”
然后他听到对方说：“因为我身边是门，又有手，就想用门压手。”
方翔：“？”
什么叫因为身边是门，又有手，就很想用门压手？请问，门和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一刻，方翔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
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几秒钟从好奇到放弃”。
有些人的脑回路，他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清楚。
祁燃：“老师，我说的不对吗？”
方翔面带微笑：“你说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祁燃懵懵懂懂说了声哦，后知后觉意识到老师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在评论区打字：【谢谢老师的认可！】
老师不让他回答问题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老师已经认可他的回答了，觉得他已经可以出师了！
祁燃骄傲地挺了挺胸，果然，上课就是要像他这样认真才行。
看到他的评论的方翔：“？”我认可他了？什么时候？认可他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
第二天，祁燃休息，一年前镇上给环卫工人提升了待遇，一条街由两个人负责，一个人一天，同时工资也涨了很多。
新闻上说这是因为环卫工人接触异变物的概率太高，成为了高危工种，所以提升了环卫工人的待遇。
虽然并不知道环卫工人危险在哪里，但新闻里说的一定没错，所以祁燃扫地的时候更用心了，拿了钱就要做好事情，他要把危险的东西都扫进垃圾堆。
休息的日子，祁燃不会去镇上，他来到了工具房，拿起一把锄头，走到门外，关上门，对停在屋檐下的白绿色垃圾车说：“莉莉，我去锄草了。”
跟房子隔了一条公路的田地中，有一块就是祁燃家的地，地不算太大，但种的蔬菜不少，有辣椒、小葱、蒜、还有番茄。
祁燃抬起锄头，很熟练地开始锄草，爷爷说过，草会影响蔬菜的生长，所以要除掉。
一锄头、两锄头，翠绿的杂草被翻了起来，又被泥土倒着压回了地里，成为了绿肥。
“祁燃，祁燃！”
路边有人喊着，祁燃抬头，很高兴：“马叔！”
一辆车从两人中间驶过，老马不得不停下来，等到车过去了，他才跑到对面，站在路边，虎着脸：“你这是在干什么？”
“除草。”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除草，我种地的年头比你多多了！”
老马瞪着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还有空在这里除草？！”
祁燃皱着眉头想了想，眉头松开，回答：“今天是星期四，我休息，有空的。”
老马：“？！”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深吸口气，觉得祁燃就是来气他的，也不知道老祁前面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摊上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
要是老祁还在，他铁定转身就走，可老祁两年前走了，走之前还托他照顾这孩子，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得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
看到祁燃还要说话，他赶紧说：“好了，别说了，赶紧给我上来，去你家说。”
回到家，祁燃给老马倒水：“马叔，喝水。”
老马走过来，不小心踢到门槛，直往前扑，一只手臂直接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扶住。
老马感到欣慰，这个孩子虽然不太会说话，但的确是个好孩子啊。
祁燃关切道：“马叔，你的眼睛还好吗？”
他记得镇上很多老人视力都会减弱，马叔也是么，所以才会看不见门槛。
老马：“……”糟心孩子，说话也太难听了，这要是换个人，铁定觉得这孩子在嘲笑他，也就是他，这么多年太了解这个孩子，才知道他这话其实是在关心人。
然而就是关心的话太过于直接，以至于听起来就让人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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