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增进感情与上雪山(1/2)

首发：~第6章 增进感情与上雪山

饭桌文化增进感情，老祖宗诚不欺我。

齐焦和张起灵一人一龙面对面坐着，在黑瞎子的介绍下正式认识。

黑瞎子之前没养过崽儿，在张起灵的提醒下也终于闹明白，齐焦究竟在别扭什么。

“好了别哭了，阿爸保证，就只有你这一个崽儿，”黑瞎子从盘子里夹出半只虾仁，放在齐焦碗里哄道，“这个是阿爸的朋友，你的，呃、叔叔，叫张……”

“张起灵。”张起灵没等黑瞎子说完，插话，“叫哥哥。”

“嘿？”黑瞎子笑了，“娇娇叫我是阿爸，叫你叫哥哥？这差了个辈分，难不成哑巴你叫瞎子叔叔？”

张起灵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表示各论各的，想得倒是挺美。

齐焦乖乖的点头，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已经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他也跟着黑瞎子学得有模有样，飞过去在盘子里抓了一个虾仁，放在张起灵碗里。

黑瞎子怪声怪气得活跃气氛：“娇娇，你看看，阿爸的碗还是空的。”

齐焦在碗边儿怔了一下，随后龙脸上浮现小骄傲和一抹无奈，心情良好地给黑瞎子碗里抓虾仁，毕竟就虾仁是水煮的，其他菜上都有酱料，容易脏了爪子。

齐焦抓一个还不够，毕竟他可是一只很宠阿爸的龙崽儿~

黑瞎子满脸堆笑，对着张起灵炫耀般地勾了勾嘴角。

张起灵面不改色，不接黑瞎子这招。虽然齐焦刚刚抓虾让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儿来把虾仁夹起在嘴中咀嚼。

黑瞎子也没忘了称呼，告诉齐焦：“哑巴想让你叫哥就是哥哥吧。”

当然，齐焦能乖乖叫人就不是小崽子了，他听到黑瞎子称呼张起灵叫的是哑巴，齐焦本身就会发出‘呀’字，现在自然学得有模有样，“呀、叭。”

“呀叭、呀叭，”叫了几声，这音儿还有点别扭，齐焦干脆‘丫丫，丫丫’得称呼张起灵。

张起灵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毕竟听齐焦的叫声就知道他还不会说话，能蹦出来几个字儿已经不错了，要求不必太高，张起灵也不在乎称呼上的问题。

而齐焦叫了人，他现在能用汉语说出自己的名字了，风风火火飞在黑瞎子旁边，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着‘娇娇’两字。

“好好好，这是我从秦岭带回来的小龙崽儿，就是娇娇，大名齐焦，”黑瞎子顺着他的意思也介绍了一下。

张起灵微微颔首，礼尚往来给齐焦夹了一根里脊肉丝，说道：“你好。”

黑瞎子只觉得这俩和小朋友一样，幼稚般的懂礼貌。

吃饱喝足后，黑瞎子让张起灵带着小崽子去院子里晒月亮增进感情，他把三楼原本那个摆放龙崽儿藏品的房间收拾出来，齐焦现在属于自己的家当还不多，也都是黑瞎子给他买的一些东西，所以收拾的很快。

二楼的两个卧室都比较小，这个房间是腾出来给张起灵做卧室的，还能在里面留下个空地摆张躺椅。

前院，张起灵正跟捧在手心的齐焦大眼瞪小眼，心里不禁腹诽这个黑瞎子——他不会养崽子，难不成自己就会了吗？

但心里对齐焦的第一印象，到底还是不忍释手的，龙崽儿团在手里的感觉舒适安逸，龙身没有想象中的坚硬，还有些温暖，手感细腻柔软，像是握着一团暖玉。

“娇娇，”张起灵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像是个从小苦修的孩子骤然接触到新奇的快乐。

齐焦又学会了一个汉语的发音，歪着脑袋道：“昂？”

随后他想起之前误会了眼前的麒麟，有些扭捏不安地从空间里拿出几块糖果，举起爪子朝张起灵嘴边递，那糖果对人类来说就小小一块，在张起灵嘴唇的对比下格外精巧。

张起灵感到嘴角有些压触感，思索片刻，张嘴把那糖含在嘴里，各种花香的甜味在嘴里炸开，原本淡然若素的人也被染上了甜蜜，仿佛在一杯白开水里搅拌入砂糖。

黑瞎子能感受到的能量，没道理更加强悍的张起灵感受不到，精纯细微的灵力以张起灵的血脉为依靠，顺着血管游走流向四肢百骸，蕴养着内有暗伤的身体。

张起灵身上传来阵阵暖意，他微微讶异，暖意让他心中难得有闲适的想法，随后顺着心意躺在躺椅上，将齐焦小心放在胸前。

齐焦发现张起灵和黑瞎子的表现一致，都对灵气有所感应，并且享受其中，当即盘在张起灵胸口吸收灵气，张起灵的前胸像是点了一个小灯泡，在夜色下闪烁着微光。

张起灵看了齐焦几秒，发现四周飘来的能量被自己吸收一部分后，没有对齐焦造成什么不适，也把眼睛缓缓闭上。

两人一龙在家休息了几日，黑瞎子如同过往两次那样，准备带着张起灵寻找记忆。他自己知道的也不算多，张起灵向来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不会对他多说什么，黑瞎子自己也明白‘知道越多问题和责任越大’的道理，他只大致记住几个比较重要的地方，自个儿琢磨出来写东西，也没去探究正确与否。

第一站，两人就带着齐焦坐着火车去了西藏墨脱。

7月份墨脱的雪已经准备开始融化了，但温度使然，群山依旧被白色所覆盖，直到10月才是徒步的最佳时间，但这点儿问题困扰不到黑瞎子和张起灵，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齐焦，身为从出生就‘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龙崽儿，他十分畏惧严寒的。

齐焦不止身上穿着保暖的小棉衣，整条龙还缩在黑瞎子的衣服里，偶尔探头探脑得朝外看，欣赏着外面与秦岭的雄伟、城市的喧嚣与众不同的景色。

墨脱没有经过工业的污染，虽然长年封山进出困难，但同样的，这里的风景有波澜壮阔的魅力。

天造地设，鬼斧神工，山高谷深，道路险峻，雅江上升腾的云雾仿若乳白的面纱，雪山上皑皑一片，火红的太阳在山腰侧冒了个脸，迎来的曙光如同玉笋烁金，辉映四方。

而墨脱古称也独具风韵，名叫白玛岗，意为隐秘的莲花。

一座具有年代的石碑立在必经之路上，上面简单讲述了白玛岗的历史。

张起灵看到白玛二字神色微动，这是一个令他熟谙的称呼，熟悉到只是喃喃念到之后就能联想到最沉默的温柔，但张起灵却忘记了那朵洁白的莲花所代表的的究竟是谁，然而内心深处涌起的愁绪不似作假，连呼吸间都能带上沉重的闷痛。

“嗷唧？”齐焦情绪敏感，能感受到张起灵的沉默，从黑瞎子衣领里探出脑袋，迎着寒风跌跌撞撞地飞到了张起灵旁边，顺着连帽衫的开口钻到衣服里，‘唧唧嗷嗷’得安慰他。

张起灵隔着衣服压住了不停动弹的齐焦，神色依旧从容自若，反射性得拉高了拉链，以免风倒灌进衣服里冷到了齐焦，随后才安静开口：“没事。”

周围的风很大，谁都闭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