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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银根吃紧
文汉笑道：“正好，你两个性格互补。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我出去理个发。在山上待的时间长了，头发跟野人一样，怪不舒服。”
张淑芳口气软了下来：“儿子，中午想吃点啥子，妈给你弄。”
“我想吃灯笼海椒。”
“要得，妈多弄几个菜，给你好好补补。”
“妈，不至于，采石场的伙食开得可以。村民的劳动量大，我们要保证他们肚子头的油水，不敢太苛刻。前几天，还买了一头野猪给他们打牙祭。”
文建国嘿嘿一笑：“你们伙食好哟，还有野猪吃。”
张淑芳又问：“住得习惯不，有空调没得？”
“空调没得，有风扇。”
“风扇哪里得行哟？”张淑芳眼睛瞪得溜圆。
“得行，山上风大，温度没得城头高，只是中午有些热，但退凉也快。”
“你莫骗我，山头生活一定很艰苦。”
“山头生活再艰苦，也没得我在部队苦。再说了，我是老板，又不是民工，能艰苦到哪里去？”
“嗯，那倒也是。”
“妈，我不跟你说了，出门理发。”
“要得。”
文汉前脚刚出门，文建国就开始做政治思想工作：“你这个当妈的，你就莫怪儿子不跟你商量了。就算他跟你商量，你舍得拿得出五万块钱来？”
张淑芳神色黯然：“买电厂的集资房都差钱，我哪里还敢拿钱他开采石场。”
“儿子这么做，我估计也是为了买集资房。他刚退伍，没得一点经济基础，就晓得帮我们减轻压力，真的很不容易。”
“开采石场的事，我只有精神上支持他。”张淑芳抿了抿嘴唇，眼睑低垂。
“精神上支持就够了，经济上没得屁眼法，儿子也晓得。”
张淑芳噗一声抬头笑了，抬高声音道：“老文，没得法就没得法，啥子叫没得屁眼法嘛？好难听！”
文建国呼呼抽烟，不再言语。
理完发回家，张淑芳把饭菜都弄好了，文汉跟下山虎般，一连吃了十几个圆鼓鼓的灯笼海椒，喝了两大碗绿豆稀饭。填饱肚子后，他回到自个小屋，打开空调，在风华绝代的香港四大天王注目下，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
文汉给赵妮妮打去电话，想约她一块吃晚饭。
铃声响了好一阵，才传来赵妮妮有气无力的生意：“喂，哪位？”
“妮妮，是我，文汉，你在哪？”
“在屋头的。”
“晚上有饭局没？”
“没有。”
“我请你吃晚饭，要得不？”
“不想动，没精神。”
“妮妮，你咋哪？”
“感冒了，在屋头睡了一天。”
“要不要紧哟，看医生没有？”
“看了医生的，开了些药吃，估计是空调吹冷了，不要紧，你莫担心。”
“那你还是吃点东西嘛。”
“真的不想吃，没得一点胃口。”
文汉想了想说：“叫你妈给你熬点绿豆稀饭，再弄点泡菜，开开胃。”
“屋头没得人，我爸妈在菩提山避暑，昨天就走了。”
“那怎么行，必须要吃东西。”
赵妮妮沉默了一阵，说：“你给我送到屋头来嘛。”
“送你屋头来？要得嘛，你家在哪栋楼几楼几号呢？”
“5栋3-3。”
“好，你等着，我一会就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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