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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5章 甲论乙驳
“虽然现在对于你们来说知道这些有些过早，但是都找上门了还有所隐瞒也未免也有太迂腐了。”
车头光亮的漆面被大门的横杆打出了一条显眼的凹痕，不久之前一头冲进东三局院子里的就是这辆没挂牌的跑车。而车辆的主人正是在楼上会议室中神情严肃的安礼。
“和之前你们面对灵界中的孽不同，他们是活生生的人类，是和管理局的理念相悖，企图以自身力量操控的一群人。也正因如此，这群由管理局的叛逃者以及不被约束的高灵感人群自称为【鬼神】。”
“那我们也要这么叫他么？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名字好扯淡。”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古芃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把从之前相亲时没来得及问憋到现在问题吐了出来。
“正是因为没有这些东西，在灵界肆意妄为装神弄鬼的他们会称自己为这个名字。”
……
“真是少见，对于管理局的集体行动，你们的亮相还真是够高调的。”
手中的念珠一颗颗转动，客厅中此时只剩下了坐在末位的男子……以及才回来不久坐在了主位之上的苏芳。
“高调么，还好吧。”
苏芳说着将冰桶之中备好的酒瓶拿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既是对成功开始庆祝，也是对之前草草收场约会的补完。
“只是作为前员工，对于这个分局的局长格外熟悉罢了。”
杯中的液面逐渐升高，玻璃的倒影中苏芳依稀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所以你叫来这么多人，是打算和你的老上司决一死战咯？”
男子摩挲着掌心中的念珠，被体温捂热的珠子里，如墨的色彩正在不断翻腾。
“人数再多也弥补不了本质的差距，想要和局长级别的对抗，不对应该是和管理局对抗，必须要肉身成神才有可能。”
琥珀色的酒液随着手中的晃动已经挂壁了薄薄的一层，苏芳将酒杯举到眼前，不知道是在欣赏着杯中的佳酿还是在透过酒杯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而聚集这么多人就是是为了这个目的。能力，时机，条件，只有在这里，在这东三局的管辖的地方才有机会。”
“毕竟我曾尊敬仰慕的那个安局长，会为我这个部下给我们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的。”
苏芳说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微醺，但是刚才的字里行间中却满是咬牙切齿。
……
“关于【鬼神】的事情我目前能说的也就到此为止了，然后便是接下来的计划。”
窗外的雨幕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但是人员不齐的东三局会议室中却仍是一片阴云密布。
坐在长桌首位的安礼看着本该和【鬼神】无关的两个新人面色凝重，却依旧选择了开口将剩下的话说出。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遭遇【鬼神】是需要第一时间向总局汇报情况并且请求支援的，但是这次我并不会选择求援让总局介入。”
“这并不是出于过去的交情，而是我作为局长说过话的兑现。不管对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部下任由总局处置。今日的苏芳是如此，换做你们亦是如此。”
“要是我成了那个什么【鬼神】我可不会用相亲骗人这种方式……”
“所以你喜欢苏芳那样的么？如果不出事的话，也许用不到今天这场假戏，也许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就是她了……”
安礼说着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随意。恍惚之间，他看到了自己坐在一旁参与着那些原本应该在此的部下们之间的闲聊八卦。
“算了，我又胡说了些什么”
片刻的幻觉啪的一声消失，安礼摇了摇头清空了曾经的往事与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话说回来，抛开总局之外理论上还是会有些其他人闻风而来的……但是这未免有些来的太慢了些吧。”
看着会议室中空着的几个座位，安礼嘴上说着的同时，心中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起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能够聚集这么多人，看起来你们解决了身后追踪的猎人问题。”
新一颗数到的念珠微凉，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感叹起了对方的能力。
各分局的灵界公职人员其实并不是【鬼神】的真正对手，需要一直小心提防的是那些不属于分局独自行动的猎人。行事自由，手段独特，比起在灵界中被孽形纠缠的公职人员，猎人更加擅长处理同为人类的【鬼神】。
瓶子里的酒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了大半，主位上的苏芳脸上写着得意。
“管理局的公职人员能成为【鬼神】，管理局手下的猎人们也是同理。凡胎肉体皆有所欲，人心所向则为鬼神。”
正如苏芳所说，她的所汇集的【鬼神】之中除了各分局叛逃者之外，还有着猎人中的叛徒。而正是有了他的加入，她一路之上的计划才进行的如此顺利。
“但是即便暂时没有了猎人和总局的干扰，在这里全面开战的话你觉得胜率能有几成呢？”
虽然东三局建立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作为在这元海市中的躲藏的“异类“，男子对于此地灵界公职者的水平还是有初步了解的。
“别急别急。”
苏芳说着将空了的酒杯放回了桌上，将成神作为目标的她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推演了多少次。
“有句古话说得好，做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负面的种子一旦种下，可是会长出惊人的果实。”
“对于灵界公职者你可能不是那么了解。作为过来人我在这里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说到这里苏芳从椅子起身走到了客厅的中央，数年前的往事随着即将说出的话语从脑海中再度浮现。
“……其实，灵界公职者们比你想象中要病的更加严重。很多时候，只需要像这样轻轻一推，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坠入无底深渊。”
……
春夏之交时的暴雨猛然而至随后戛然而止，但雨停后的天空中依旧阴云密布，随着云层中的闪光，沉闷的雷声在远处滚过，似乎下一场暴雨又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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