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好像不太聪明（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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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微风拂动在绿荫下，树影斑驳，苍翠的劲绿晕染了时光。蹲在操场边上，头顶上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树上有许多原住民，类似于毛毛虫、蜘蛛以及各类蚊虫。时刻提防着可能会掉落的可怕生物，顺着蚂蚁搬家的步伐到了墙角。

一路上蚂蚁们井然有序地运输着美味的食物，我紧跟其后，宛若其中一位侦察兵。就在这跨物种的友谊快建立时，天空飞来一个圆滚滚的球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咚”的一声，圆球咕噜噜滚来。以我聪明不绝顶、厉害无比的反应飞快地截断了这圆球，可受我庇护的蚂蚁大军还是被这波动的气场砸得乱了方寸。我深信，那时我在蚂蚁的心里是如同天兵天将一样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同桌，把球踢过来一下！”

远远看见白烨笑得像个傻子，只是简单回应一声，他的笑容又扩大了。远远看着，他身上闪着一种叫快乐的光。

转头就想蓄力十足地朝着圆球踢出一脚，弥补我蚂蚁大军的创伤。踢之前还不忘默念体育老师说的要领：踢足球要用脚的内侧一边踢球，不能用脚尖踢球。

操场那边的足球场上，所有人只见一条短腿精巧地从球的头顶划过，万幸的是球和鞋都只是受了皮外伤，但球面还是往下凹陷了一下。足球轻轻往前挪动了一点点，这一点点远看就像静止了一样。

足球场上，沉默爬上半空，最后又是白烨带头发起了大笑。

当时愣了一会儿，身后的蚂蚁也散乱一地。最后的最后，还是只能用我那帅气的脚尖踢飞了圆球。

球贴地面着走，一开始有点速度。过了一会儿就像跑了800米一样，慢悠慢悠地到了那边。

白烨接到了圆球，学着我之前的样子，笨拙得向众人表演了一个脚踩足球。

我只能在心底咆哮：学得不好，下次要认真啊。画个圈圈诅咒你，潇洒哥说的。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有点难度，感谢你的精彩表演，同桌！”

一堆人就在哄笑声中散开了，那时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原来能在短短一节课里，在潇洒哥的诅咒圈圈里蹦哒两遍。

“阿嚏”，一个不留神。白烨脚滑了一下，“啊”了一声，拿起树枝回头看了一眼。他也看了过来，也许看了蹲在地上摆弄树枝的我后脊发凉。甩甩脑袋，可能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骄不躁地回头接着守护蚂蚁搬家，走着走着，发现一只晒干的蜘蛛壳。树上蝉还在叫着，不一会儿，铃声也响了。

集合后，全班同学排成两列，多数人恋恋不舍地走进教室。我心里的小人却高兴地跳起来广场舞，总算挨到下课了，最讨厌体育课了。

到了教室，小心拿出一张纸沾湿后细细擦拭手心的伤口。擦干净手上的灰尘，用手轻轻戳一下外边的轮廓。“嘶”，小小的一声吸引了白烨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盯着我看。总觉得一种独家配方被外人学去的吃亏感。

也许他当时只会在心里燃起：她好像不太聪明。那是他后来和我说的，有关于一场将要到来的大雨。

白烨捏了捏手心，手虚晃往前了一下，又背到身后。没一会儿，就匆匆起身跑出教室。

“想暗算我，还好我反应快，手藏得好”，收拾完桌上的残局，翻找下节课的道具。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旁边的位置还是没有人。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翻开了自己的课本，想了想也翻开了白烨的课本。不然一会儿，他会像往常一样问：讲到哪儿了同桌，我刚刚神游太空了一会儿。这时，大概率老师会眼神提醒我俩保持安静或者直接是一通呵斥。

刚摸到他的封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扫视了一圈，又把视线投到了我身上。我就知道：和他沾边，总没好事。

“莫婉，你旁边的人去哪了？”

“不知道。”

其他人的视线也纷纷投了过来，思绪又搅在一起：这些人真是的，他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可能穿越了吧，去了外太空。

无边的沉默统治了教室，在空气快凝结的时候，一声“报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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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小女孩手被刀划伤了，血流了好久，她把手藏起来。简单地揣在兜里，谁也没有发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自己轻轻碰了一下伤口，就当是安抚了。

轻轻吹一口气，伤痛会减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