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0章 万圣
万圣节是西方的节日,属于是西方的鬼节,相比我们中国的鬼节,他们的要欢乐许多。
万圣节的当天,西方人会用各种恐怖元素装饰他们的房子,然后他们自己也打扮成恐怖的怪物,小朋友挨家挨户串门要糖果,而一些年轻人则选择走出家门,和伙伴扮鬼吓唬他人。
去超市买酱油回来的路上,我就遇上一只女鬼,她的扮相很恐怖,披头散发,血肉模糊,加上那是天黑,她突然从树后面冒出来,正常人见了都会被吓个半死,可我是谁?老子就是专对付这类东西的,不过不是她这种假货,而是那些真货。
为此,我选择无视,她以为我没看见她,就绕着我继续鬼哭狼嚎,为了避开这个麻烦,我只好无奈笑笑,她明白我并不怕,于是就放弃我走开了,走之前还用英语吐槽一句“又是中国人,难道中国人都不怕鬼的吗?这都第三个了”。
我猜她之前吓的两个中国人,一个估计是周甚元,我经过的那个路段恰好在他所住公寓的附近,那家伙可是茅山道士,鬼应该是怕他,另一个的话,大概率是老肖,从小被吓到大的,分得清哪是真鬼,哪些是假鬼。
我住的公寓,其实也被狠狠地装饰了一番,那三个女孩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被尾随灵折腾得那么惨,本该留下阴影,结果她们还是把那里布置得灵异恐怖。
这放在中国,这等于主动招鬼进屋,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游乐场的鬼屋不止有工作人员扮演的鬼,还有真正的鬼,只不过普通人看不见它们。
人有猎奇的心理,鬼也一样有,它们看到人类弄出来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立即想去尝试一下。
好在,尾随灵事件后,我在房子边上设下结界,灵界的友人们经过此地,均会自觉避让。
不过那三个女孩,尤其是克里斯汀娜和莫妮卡,在万圣节那天,就做得有点过分了。
外国人在搞事上向来极富有创意,如果你上过油管,你会在上面找到不少老外整蛊造怪的视频,每个都是不作不死的。
印象最深的是之前看的一个喜欢改造自家房子的油管主,把整座房子装修成高难度迷宫,想着女友从老家回来后会被吓上一跳,结果女朋友还没来得及捉弄,自己就先把自己困在里面一周都出不去,要不是冰箱里有足够吃的,不然就饿死在自家的房子里。
莫妮卡和克里斯汀娜虽然不及那位油管老哥那么作死,但她们的创意也相当离谱,居然利用二楼的护栏来装吊死鬼,复刻某部恐怖电影的场面,披头散发,双脚悬空,在客厅上荡秋千地摆来摆去。
这种恶作剧从技术方面特别讲究,稍有不慎,她们真的就成吊死鬼了,她们便吊死鬼的话,房子也自然而然成了凶宅。
值得高兴的是,艾丽卡没跟那俩疯,她也不扮什么鬼,只是穿扮成女巫,问题是这家伙在二楼走廊的墙上贴满一堆诅咒人偶,最要命的,她还不知从哪找来一个鬼娃娃,搭了一把椅子,特意摆在走廊最中间的位置。
我最怕的就是那种鬼娃娃,这里的怕不是恐惧,而是讨厌的意思,以前我就帮一位熟人处理过一只洋娃娃,那只洋娃娃里面住着一个死去小孩的灵体,正常来讲不是问题,只要把它逼出来,收服即可,可麻烦的是,那娃娃本身亦附带灵性。
洋娃娃这种东西多少带点诡异,工艺流程上,沾了制作者的生气,成品后被人持有,期间又沾到持有者的人气,长年累月,多多少少有了灵性。
我称其为自成灵,事实上,世上所有物品,成型后时间长了,都会生出灵性,若再过个几十年或几百年,甚至还有机会修出人形。
在我国,它们一般被称作“物灵”,在日本,则把它们叫做“付丧神”。
当初,一个物灵,一个孩童灵,处理起来根本就是“从鸡蛋里挑骨头”,结合当时的情景,这句话不是挑剔的意思,而是形容当时的工序究竟多困难,物灵无害,我自然不能祛除,但我若要把孩童灵赶出来,也会把它一并搞出。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我把娃娃当人,用治鬼上身的办法将其处理,这听起来或许很荒唐,但我当时就是那样做了。
看到我回来,她跟我说节日快乐,跟着询问我怎么看待她的设计,有没有感觉恐怖,我说还行,她说我太敷衍,聊了几句,她话锋一转,问我能不能找几只灵体来瞧瞧,说是想让万圣节更有气氛。
我心想她脑子是不是有病,一般人听到鬼都避之不及,她还想招鬼来玩。
我说不行,表示那样做太危险了,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我劝她最好不要去招惹灵界的事物。
自从那次被她撞见我捉鬼后,她就隔三差五地来找我,向我打听各种有关灵异的话题,问我如何可以看见鬼,还想看我的捉鬼装备。
不理她嘛,她不依不饶,理她嘛,她又问个没完,揪着我不放。
跟艾丽卡讲话期间,楼下传来门铃的响声,莫妮卡前去开门,跟着,一群打扮怪异的外国学生走了进来,五个女生和三个男生,他们都是莫妮卡的同学和朋友,来找莫妮卡玩的,莫妮卡和他们逐个拥抱打招呼,然后招呼他们进到客厅。
莫妮卡的朋友在客厅坐下不久,艾丽卡的朋友跟着也来了,克里斯汀娜给她们开的门,然后她们自己上楼来找艾丽卡。
艾丽卡只好暂时结束我和她之间的谈话,转而去接待她的好朋友。
而我回到房间后,接到老肖打来的电话,约我一起出去过节,他说学校附近的公园里有学生举办的万圣节活动,非常的热闹。
我问老肖在哪里集合,老肖说直接在公园门口见。
结束通话后,我带上些必备物品,锁好门,便出门走路到达公园门口,老肖比我早到五分钟,见到面,我就打算进公园去,老肖却让我再等一阵子,还有几个同伴要来,两分钟后,我看到周甚元朝我们走来,接着小丽和莹莹从另一边的面马路过来,随后还有欧哥,他也应邀而来。
看到这些人,我不知怎么说,心想老肖这是想组建一个灵异同好会吗?不对,人数超过五人,都可以成立一个社团了!
欧哥和周甚元关系不好,主要是欧哥看周甚元不爽,而周甚元则不把他放在眼里,欧哥骂周甚元神棍,周甚元却不搭理他,当他是空气,晾他在一旁自己疯。
小丽和莹莹一到场,就立即跑到周甚元身边,“大师大师”地叫周甚元个不停,欧哥妒忌得眼都肿了。
公园里有很多人,大多是学生,分布在不同的区域搞活动,不少人打扮成鬼模鬼样,而那些老外们,特别喜欢喝酒,聊天喝酒,跳舞时喝酒,喝着喝着就释放天性,大声喧哗的,把衣服脱掉的,还有自取其辱的,简称自己帮自己社死。
欧哥见公园里一堆“妖魔鬼怪”,借机阴阳怪气一下周甚元,说公园里面妖魅横生,周甚元既然是茅山道士,应该穿上道袍,提着桃木剑过来降妖除魔。
周甚元也不示弱,巧舌怼回去,说那些妖魔鬼怪不属于他真正业务范围,他的正业是打僵尸,欧哥若想看他斩妖除魔,那就回去扮成僵尸跳着过来,他定祭出桃木剑,一剑降妖除魔给他看。
欧哥没占到任何便宜,气得牙齿都在发抖,不过那晚的天气也算是挺冷的,站在空地上吹着风,我的牙齿也搁那发抖。
还好公园的一些摊位里有热饮,我拿了一杯咖啡,那是由举办活动的学生组织提供的,只有咖啡和些面包,我不喜欢咖啡,当时是没得选,放了四包糖和三包奶后,才尚且感觉能喝,而我身边的伙伴,都是直接喝的。
喝完热饮,我们参观附近的学生摊位,多是外国学生在摆摊,向人们出售手工艺品和万圣节特产,可惜没有中国学生摆摊,中国学生只是负责游玩。
实际上,我们学联有想过申请一个摊位来卖东西,可当商量到时候卖什么时,大伙因意见不合吵了起来,其中有个家伙,总是对大家的建议挑刺,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引发一系列争吵,害大伙不欢而散。
说实话,都没尝试过,哪来那么多的不行?说到底就是他自己想不出“idea”,见其他同学都想到了,觉得很没面子,就恶意搞破坏。
新任主席也令人很无语,不仅拿不定主意,也hold不住场,任由一只跳梁小丑在那里兴风作浪,浪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什么成果也拿不出来。
搞笑的是,那天下午五点就是申请的截止时间,而我们到晚上七点还在吵架。
当初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申请到摊位,就做些中式点心拿来卖,中秋节买来做月饼的面粉还剩不少,不用掉实在浪费。
除了学生摊档,还有学生社团在公园的草地上搭了一座鬼屋,由六个特大帐篷拼凑在一起,占地面积不小。
我们当中不少人在国内玩过鬼屋,不知道西方人的鬼屋是啥样的,都好奇地参加。
因为人数有限制,每次最多只能进去四人,于是我们所有人开始分组,老肖和周甚元一组,我本来也跟他们一组,可要进帐篷时,小丽和莹莹把我挤了出去,欧哥只和女生组队,至于其他同胞,也早就组好了队伍,我成了多余的那个。
我是一个人闯完整间鬼屋的,鬼屋的大小并没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但放置其中的障碍物把内部格局整得九转十八弯的,就像迷宫一样,加上道路狭窄,一条道只允许一个人通过,难怪要限制人数,创作者应该是怕人太多会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