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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李玉书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完了，后面传来阴恻恻的笑声。
“真是冤家路窄，现世报。”
李玉书转头看那个枯瘦的男子。
“你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我了？也对，贵人多忘事。”
这不会是他以前欺负过的人吧？
这么巧的吗？
男子的头发杂乱，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很久没换一般，在这里应该待了很久。
“兄弟，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不奢求你原谅，但只要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补偿你。”
“补偿？污点是累积起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洗清的！”
说着男子迅速冲到李玉书面前，按住他的脖子。
“我昨日就看你熟悉，想不起你是谁，幸好今日陆长丰来了，让我确定你就是李玉书！”
“大哥，别激动，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男子气愤地看着他，“你当年和潘翊称兄道弟，四处行恶。我本只是个清白书生，在书院读书向往着考取功名，你们却为了玩乐抓我去参加你们的蹴鞠。”
“潘翊告诉我，只要我能踢进球，你们给我五十金，没进就要挨一顿打。我为了给娘亲治病答应下来，可惜没进，挨一顿好打。随后又让我去酒楼送信给一个人，结果见的竟是通缉犯。”
“我被抓关在牢里已经三年有余，在狱中我听闻了娘亲的死讯，妹妹被迫卖身为奴，我却无能为力，你让我情何以堪？”
李玉书紧紧闭着眼睛，听着男子抱怨，没跟他动手。
男子见他不说话，把他放下，转身回到枯草堆里哭泣。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兄弟……”
“别吵！”
李玉书坐到男子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想让他们再给我治一条罪，让我早点上路？”
“不是，我想让他们放了你。”
男子狐疑地看着他，“我叫苏锦之，你真的要让他们放了我？”
“嗯，但是要看他们听不听我的话。”
苏锦之向他投来一缕寒光。
“你最好别跟我耍贫嘴，我待在这里三年，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
“就算我救不了你，等我出去了也一定找人把你救出去。”
“我不信。”
“行吧，牢友。”
“牢什么友？”
……
李玉书躺在一块干的地方，闭眼睡觉。
头三天苏锦之有点冲，时间长了便恢复常态。
牢里的生活很单调，李玉书和苏锦之过上互相抓虱子，拿石子在地上打弹珠的日子。
李玉书的饭菜和苏锦之的差别很大，李玉书的有肉有饭，苏锦之的只有稀饭、馊馒头。
李玉书每次都会把自己的饭菜分给苏锦之吃。
苏锦之拍拍他的肩膀，“算你识相。”
李玉书窃笑，就不知道哪一顿是送行饭呢，得靠大哥你试试毒，大不了吃完大家一起死。
刑室里不间断传出的惨叫声，让他很害怕。
西府军器的案子皇上那么重视，不会把他也拉去上刑吧？
想到这里，有个人被拖了出去，血流了一路，隔壁牢房的人说这是奸细被抓打死的。
那天李玉书连饭都没吃下。
就在他觉得这牢房待不下去的时候，段恒来了。
段恒和叶寻舟说着话走向牢里。
“你刚从江州回来就急着去刑部大牢做什么？牢里又没有要审问的犯人。”
“西州军械制造局的案子还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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