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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痛楚
“爸爸，你，你变了……彻底变了。”
“变了？我一直都是我！我很清楚，你们一个个看我的神情才是变了，可我明明一直没变！是你们变了！”
“李大爷”恶狠狠地说道。
而阿祥在一旁则是沉默不语，估计“李大爷”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从一开始的震惊、沉默、接受，一直到最后的习惯。
阿祥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
“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吧。”
“尸体？很好处理，她从哪来，就给她放回哪里去，负一楼才是她的归宿，反正地下层，只有我们才能进来。”
正看着无头尸体的“李大爷”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吉吉。
“而你，是个例外，平时都很忙，没来得及去处理你这件事情，现在看来我得加强管控你了。”
“李大爷”无情的双眸看着吉吉，冷冷地说道。
吉吉只是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那颗人头，没有说话。
那颗人头死前看向的地方，并不是“李大爷”，而是吉吉……
“那，吉吉该怎么处理？”阿祥试探性问道。
“总之，不能放他出去，免得又搞出什么幺儿子，十有八九这个女人就是被这个小兔崽子放出来的。”
“好。”
阿祥接受到命令之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做。
他先是抓着那颗人头的头发，独自一人前往地下层负一楼。
我不猜都能知道，他最后要将那颗人头安置的位置，正是那个负一楼的实验台。
这下，这个地方就只剩下吉吉和“李大爷”二人。
准确来说，如果算上我，就是三个人。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时，“李大爷”向吉吉说道：“以后你也别叫我爸爸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这个美好的家庭，早在几年前就宣告破灭了。”
而吉吉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竟摸出一个带着长绳的怀表！
当我看到这个物品时，瞳孔猛地一缩。
与之前那个吉吉送我的礼物一般无二。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此刻的吉吉试图催眠自己，而“李大爷”看到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便动身朝负三楼走去。
在这之后的吉吉再也没有从这栋公寓的地下层出来过，他们是不可能放他出来的。
这栋地下层比我想象的层数还多，而吉吉则是一直跟在“李大爷”的身边，亲眼地目睹着一个个残忍的实验。
亲眼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精神病人在他面前死去。
然而，在这之后的他，表情变得麻木，眼神变得空洞，冷漠的身躯驱使着他行动。
他在每一个精神病人死去之前，都会拿出画板，面无表情地画出他们死前最后的模样。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画像越积越多，已经快堆成山了。
然而，实验像是永无止境一般，一直在不断地进行下去。
吉吉不知道他会画出多少幅人像画，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这项没有人性的实验会进行到底，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李大爷”一个人的私欲。
只是为了去达成“李大爷”的愿望。
为了复活他的爱人，复活他的妻子。
创造一个“天堂”，创造一个只有妻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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