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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你还回来干什么
“回来就好。”哥哥象征性的说道。哥哥沉默的凝视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有些愣住了,我从哥哥眼里看到了疑惑,打量,疲惫,烦躁,和一点点的……厌弃?总之就是没有欣喜的神色。
眼眶中的泪悬着,欲落不落,哥哥是不是不希望我回来?我产生了这样的怀疑,但我立马否了,哥哥肯定是因为去帮忙累了,一定是这样的,我自我安慰着。
“哥哥,怎么了吗?”
“没事。”哥哥收回打量我的视线,然后转身径直走向了爷爷。哥哥服侍爷爷睡下后,把我叫到后院。
“你不是都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哥哥的目光不带一点温度,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哥哥……我。”我感觉心咯噔一下,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说,我当时只是怕给爷爷和哥哥添麻烦,我才走的啊……
“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你也不必辩解什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继续读书……”我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摆,用力得指骨都在泛白,这已经和我当初的目的背道而驰了。我当初离开只是为了减轻哥哥和爷爷的负担,而我现在的行为,让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像个笑话,反而因为离开的这两年和哥哥生了嫌隙。
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回来的……
哥哥沉默了很久,而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妹啊,你不该回来的,哥哥养不起你了,对不起……”哥哥的声音很轻,站在我听来,仿佛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我耳朵都发麻。
我怔住了,我的身形都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无间深渊,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剖开,无数的冷风灌了进去,痛感伴随着寒冷蔓延了全身,我仿佛明白了,哥哥不要我了……
我泪眼朦胧的打量着哥哥,曾经意气风发的哥哥,满头的黑发中已经悄悄爬上了几缕银丝,凌乱的耷拉着,年轻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曾经执笔的手,被磨起了厚厚的茧子,他的双眼充血且浑浊,神态疲倦,眼神黯淡,没有了曾经的青涩。那个曾经总是温柔的笑着的哥哥,已经被生活摧残的狼狈不堪。
我理解哥哥,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养我……
妈妈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拖油瓶……
“我本来以为我靠自己也可以养活你和爷爷,可现实太残酷了,小妹,哥哥没有学历啊……只能干一些体力活,我还要守着爷爷,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真的好累。”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我和爷爷,他明明可以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地方的,可是我们把他困住了,他心里有怨也是正常。
“小妹,哥哥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看看哥哥。” 哥哥用力的攥着我的肩膀 “你也心疼心疼哥哥,哥哥真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哥哥早已泣不成声。
我沉默着,嗓子早已发不出声,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应该去哪里?为什么我的存在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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