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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7章 虚空体
“你给华烨搞的那个什么，天体引擎，给我的手下也装一个呗。”莫甘娜这么说着，心底已经开始盘算要给谁装载。
要是让她自己装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卡尔放下心来的。但如果是某个恶魔，就算炸了大不了浪费点资源培养一个新的。
“莫甘娜，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虚空粒子可用了。”卡尔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书上写下的文字。
“卡尔，我不信你没有任何准备。好不容易等到凯莎暂时掉线，又跳出来个杨戬。”莫甘娜端着一杯红酒，一双长腿翘着惬意的靠在椅子上。
“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要做的事不趁现在，等凯莎那个碧池脱离了黑洞带来的时间异常，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她那浓重的妆容上难得带着事不关己的轻松，在凯莎被黑洞困住之后，恶魔们再也不需要满宇宙的逃命，她也无需一味地执着将地球作为新家园。
而如果她放弃地球，那么取代凯莎，成为已知宇宙最强战斗神的杨戬就不会再和她有所矛盾。莫甘娜现在是真心地恨不得把这件事彻底闹大。
无论杨戬失败战死还是卡尔那个死变态消失，对她这个置身事外的看客都是最好的结果。甚至说不定还能来个惊喜，如果他们两个两败俱伤，莫甘娜就能一跃达到已知宇宙最强的王之一。
如果杨戬再顺便解决掉华烨，她说不定就能除掉那个之一，成为真正的诸神之王。至于鹤熙？她不离开梅洛天庭，那就不要离开好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凉冰……”卡尔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平静，但立刻就被莫甘娜打断。
“不要叫我凉冰，我是恶魔之王莫甘娜。”
“好，莫甘娜。杨戬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巨大宝藏，他的重要性对我而言仅次于虚空。已知宇宙的一切知识，包括大时钟都不如他的记忆有价值。”
“靠，女王我当然知道。那是一个能与虚空战斗的文明，哪怕杨戬只知道整个文明的万分之一，对我也是无比珍贵的财富。但是杨戬不是你能够掌控的，地球有句话叫养虎为患，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莫甘娜随手将杯子拍在桌子上，深红的酒液一阵摇晃，拍打在杯壁上，留下同样深红色的酒渍。
“你个死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别把女王我拉下水。我现在不想和杨戬开战，有事没事，没事挂了吧，别总是入侵我的私人频道。”
她不耐烦的补充了一句，断开了暗通讯的链接。
如果不是神体升级和资源补充还需要卡尔，莫甘娜早就跟他彻底闹掰了。她可对迎接虚空没有一点想法，所谓堕落自由不过是死亡倒计时前的及时行乐罢了。
换句话说，她对虚空降临的未来是绝望的。但杨戬的出现给了她一个新的选择，对抗虚空的选择。
可莫甘娜内心又始终是犹豫的，最为强盛的盘古文明都在与虚空的战斗中消亡了，只剩下一个杨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刚刚断开，暗通讯内很快又响起卡尔的声音。莫甘娜的屏蔽对拥有大时钟的卡尔毫无作用，每次都能被精准的定位到。
“按照类似于凯莎女王第四代神体的研究方向，我已经找到了全新的道路，但我需要蕾娜或者潘震配合我。”
察觉到莫甘娜言语中愈发浓郁的不耐烦，卡尔只能抛开闲话片刻的想法直奔主题。
“你又要炸黑洞？”莫甘娜稍微严肃了些，事关虚空粒子，由不得她不严肃。
“嗯，凯莎女王的第四代神体由神圣原子构成，即使被分离也能缓慢聚合。在这个方向除了向着更微观的领域研究已经很难有所进展了，于是我想到了虚空粒子。”
“以虚空粒子构筑神体，虽然有些天方夜谭。可一旦成功，无论是算力还是水平都会呈指数增长。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足以称之为第五代神体，或者说，虚空体。”
“一个黑洞才能有多少虚空粒子，你想炸十的十个次方的黑洞？”莫甘娜又轻松下来，已知宇宙的黑洞加起来都未必够他凑齐一个所谓的虚空体。
“只依靠黑洞里渗入的虚空粒子或许不够，但如果真正打开一条虚空通道，虚空粒子将是取之不尽的。”卡尔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冷的让恶魔之王都忍不住心颤。
“你要提前释放虚空？开什么玩笑，凯莎一死，女王我日子过得悠哉。你乐意迎接虚空就自己去，别扯上我们恶魔。”莫甘娜拍案而起。
她赞同的是虚空恐惧的言论，而不是迎接虚空。
“凉冰，虚空的到来是大势所趋。无论你如何抵触，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哪怕没有我的干预，最迟数万年虚空一样会降临。”卡尔沉默了片刻，直到莫甘娜以为他断开了通讯才道。
莫甘娜是他在物质宇宙为数不多的留恋，除此之外，他已经无牵无挂。即使虚空降临真的会将已知宇宙的一切毁灭，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感。
恰恰相反，这反而证实了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他现在只是一个再纯粹不过的学者，除了莫甘娜再无半点私心。
“那又怎么样，几万年后的事就是几万年后的事，我现在不想考虑。卡尔，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和天使同胞们统一战线了。”莫甘娜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甚至没有反驳卡尔对她的称呼。
“既然这样，那么我以后不会再跟你提供任何帮助了。凉冰，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让需要装载虚空引擎的恶魔来死歌书院，我会为他制造合适的虚空引擎。”
再次沉默片刻，卡尔的言语中有些颤抖。放下这个主物质宇宙中最大的牵挂，对他而言也不可能完全云淡风轻的度过。
可比起莫甘娜，他更愿意追寻自己所痴迷的知识，无论它是否危险都无所谓。
朝闻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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