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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7章：姐夫（4000字）
“她能办成这事。”景瑟肯定的说，“不过，我希望你亲自前去带张含玉回来。”
景瑟在外人的眼前，永远这副聪明狡猾的模样，像是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唯有在裴长庚的面前，她才会舒缓一口气，露出女儿的娇态。
诸谨是裴长庚的暗卫，所以也曾见过景瑟这一面。不过后来只要景瑟在裴长庚身边，他便没有机会在暗处了。
譬如现在，因为景瑟要安抚张含霜的情绪，所以经常会出入良国公府。
而他这个保护了裴长庚多年的暗卫，就被裴长庚送到了京郊外。
不过，不知为何诸谨在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脑海里却是张含霜抱着包袱一脸逞强的站在他的面前，和他道歉的样子。
他想着，唇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跟在诸谨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从禁卫军里跟挑选出来的人。
他们比谁都清楚诸谨的手段，这个人向来把人命当儿戏，只要是不在乎的东西，总是随意折磨。所以他们在见诸谨笑的时候，下意识却是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这个张含玉这下是真的惨了，落在诸谨的手里会生不如死。
彼时，京城内张含霜着眼前的药方，憔悴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握着手里的纸张，对着陆逊说，“陆大夫，是这几味药材没错了，是这几味。”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在说完话的下一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瘪了下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暗，便倒在了地上。
景瑟到的时候，陆逊刚替张含霜扶完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几日大雪不断，今年比往年更为寒冷，连陆逊这样不畏寒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狐裘大袄。
“四姐。”陆逊站在廊下和景瑟禀报，“我和含霜姑娘不负你们的期望，终于把药方补齐全了，我已经把药方送到国公爷的手里了。”
“只是……”陆逊抬起头了一眼屋内，又说，“含霜姑娘的病情有些糟糕。”
景瑟拢了拢袖口，一双修长的美，皱成了一团，“是不是眼睛……”
“嗯。”陆逊倒是不惊讶景瑟能猜测出张含霜的眼睛出了问题，“含霜姑娘，怕是会瞧不见了。”
张含霜被关在内宅的屋子里多年，时不时的还要被张含玉折磨，她的身子本就不能和常人相比。即使陆逊的医术不错，却依旧没有办法把张含霜的陈年旧疾治好。尤其是这段日子，张含霜撑着身子陪陆逊一起翻阅籍的时候，她那单薄的身子便有些撑不住了。可张含霜的骨子里的确是个骄傲的人，她从未和人说过自己的不适，若不是景瑟着她的眼睛有些怪异，张含霜也不会和景瑟说自己的眼睛不适。
她见习惯了黑暗，突然生活在光线下，又整夜不休息，这脆弱的眼睛自然扛不住了。
“有办法吗？”景瑟的声音有些不忍，“我表姐是个有才华的女子，她的眼睛若是保不住了，太可惜了。”
也太可怜了。
陆逊摇头，“我没办法了，不过……我会尽力多试试其他的法子，或许古籍里有解决这件病的法子。”
他身为大夫，和张含霜接触的日子也不算短暂，自然知道张含霜有多么的优秀。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残忍……
景瑟着陆逊的样子，想起了前世他也曾这样和自己说起过裴长庚的病情。
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陆逊也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
景瑟点头，“我知道了，先瞒她一些日子吧。”
陆逊嗯了一声。
景瑟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张含霜还没有醒来。
张含霜的眼下有一片青痕，即使有了胭脂掩盖，却依旧透出一股憔悴的气息。景瑟走到张含霜的床榻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枕边的，上面写的是关于这次瘟疫的记载。
这场瘟疫，因为张含霜还有陆逊和诸多大夫的努力，眼就要迎刃而解。
但是这件事情里，不会有张含霜的名字。
并不是他们不把张含霜的名字告诉众人，而是定燕帝不会允许张含霜的这个人被人知晓。
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和堂哥有了关系的女子，无论她是不是自愿的，她都是污秽的一个人，像是地狱里恶鬼一样的存在。他们还会认为张含霜是扫把星，克死了她自己的父母。
若不是张含霜的错，为什么张凛间就找她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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