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跟你一个姓，真他娘的晦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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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恭见此，也没有安慰自己母亲。

“祖母，母亲，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

赵恭离开后，刘氏安慰自己儿媳：“好了，你哭有何用？唉！倒是我这个老婆子小看了那李恒，也高看了恭儿。李恒的告示，此刻只怕各州，甚至郡县百姓都看到了，李昱的威名，整个乘国，谁人不知？况且他抗击北荒是在为乘国百姓，可恭儿竟然……唉！俭儿心有怨气，一心不服恭儿当皇帝，如今他与李恒勾结，只怕天下又要陷入战乱。那李恒名义上拥立俭儿，可一旦他成了事，俭儿如何能压住他？只怕当年信儿登机的事又要重演。”

太后擦了擦眼泪问道：“母亲，你的意思，李昱和冯莹真是恭儿……”

刘氏无奈的点点头，自己这儿媳就是太没脑子，身为太后，到了如今，居然还不了解自己儿子。

“当年冯莹遇难，我就想到了，李昱是何等人？怎么会有人敢刺杀冯莹，还没有留下线索。除了当时身为皇帝的信儿，也就只有恭儿了。因此我总觉得愧对李昱，所以才一直不肯让恭儿动凉州，可恭儿，唉！罢了，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你两个儿子为了皇位捉对厮杀吧！”

太后依旧哭着，他此时心神慌乱。

“母亲，我，我这就给俭儿写信。”

刘氏摇摇头：“没用的，谁能抵挡住皇位的诱惑？俭儿自幼聪慧，读书又认真，对你我也算孝顺，可自从恭儿被立为太子后，他就变了，如今他有机会做皇帝了，如何会因为你一封信就放弃呢？”

太后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那怎么办？”

“我们只能祈祷，恭儿此次能将李恒击败，如此还能劝他饶俭儿一命。反之，若是李恒胜了，只怕不需一月，他便能打到京城，到时候京城能不能守得住，还很难说，一旦李恒拿下京城，他必然会杀恭儿，连带着恭儿那些嫔妃，子女，恐怕都活不了，而你我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俭儿，谦儿，我们赵家满门，只怕……”

太后愣住了，李恒真的能成吗？他真的那么狠心吗？

“母亲，李恒虽说有凉州军二十万，可毕竟只有一州之地，况且凉州贫瘠，他能成功吗？”

刘氏也不知道，不过赵恭将能征善战的人都赶出了朝堂，如今他杀害李昱夫妻的事又被爆出，又拥立赵俭为帝，只怕天下人心大多都被他拉了去，而且能在京城随意张贴告示，想必他早在京城布置了人手，皇帝至今都没有察觉，可见他的可怕。

“但愿如此吧！”

朝廷军队由大将军程宇率领，二月底，朝廷大军抵达北郡以东五十里的成沧郡庆水县。再往西三十里，便是成沧郡与凉州汉阳郡交界。

此次李恒打算主动出击，他想试试凉州军的战力，毕竟自己刚刚改革军功制，想来将士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所以李恒领着十五万人马，朝着庆水县而去。

三月初一，大军抵达庆水县城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报，报大将军，凉州军已经抵达城西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此次程宇可真正过了大将军的瘾了，统领三十万大军，这可是乘国三分之一的军队了。

听闻李恒主动出击，程宇有点意外，这李恒竟然如此大胆。

“继续探。”

“是。”

程宇毕竟是大将军，他可不是尤春那样的莽夫，况且当年也跟随赵恭在李昱帐下效力，也算在军中历练过。

“来人，擂鼓聚将。”

三日后一大早，李恒便带着人马来到庆水县城外叫阵。

庆水虽然只是一个县，可因为和凉州比邻，这里面赵恭命人重新修了城墙，扩大了城郭。所以如今的庆水县，城高池深。当然李恒也从未想过强行攻城。

李恒手下一名亲兵打马来到城下高喊：“让你们主帅前来搭话。”

不一会程宇来到城头，他向下望了一眼，人山人海，望不到头，不过他却没有发现攻城器械。

“西凉王，在下大乘大将军程宇，西凉王可否上前说话。”

李恒淡淡一笑，他可不傻，自己堂堂王爷，还要上前跟他说话，不是自降身份吗？况且，万一这程宇让人放暗箭，自己有个意外，那可怎么办？

“来人，将我的大喇叭拿上来。”

两个士兵抬着李恒做成的大喇叭走了过来。

“王爷。”

“来人，替本王传话给程宇。”

一名士兵走了出来，接下来，李恒说几句，这名凉州兵便通过大喇叭传话给程宇。

说是大喇叭，其实就是用铜打造的传声筒。

“程宇，赵恭残暴不仁，杀害开国功臣，本王已经拥立楚王殿下为帝，你若能反戈一击，那便是大功臣，我定然禀报殿下，封你为韩国公，待日后殿下登基，你便是开国元勋。”

程宇听闻很是不爽，娘的，还没开打，就劝老子反叛。他不知道让人从哪里也弄来一个喇叭，不过这声音却小了许多。

“李恒，陛下待你恩重如山，整个乘国，只有你一个异姓王，你不思报国，竟然反叛，真是岂有此理。如今朝廷大军压境，你若自缚请降，我定然向陛下禀明，饶你不死。”

“放你娘的屁，赵恭那小子恩将仇报，杀害西凉王和王妃，简直猪狗不如。当年要不是王爷，赵恭早就死在焦州了，后来王爷又向先帝谏言，让他早日立太子，还劝谏先帝，立嫡长子。没想到，赵恭个白眼狼，竟然谋害王爷，身为皇帝，连畜牲都不如，畜牲还知道报恩呢！”程度听到程宇的话后，很是气愤，他拉开替李恒传话的士兵，亲自对着大喇叭喊道。

程宇看不清楚程度，可听见他辱骂赵恭，随即高喊。

“放肆，你是何人？胆敢辱骂陛下，不怕诛九族吗？”

“哈哈哈”程度仰天大笑：“你听好了，老子叫程度，跟你还是一个姓，真他娘的晦气，我呸。赵恭小儿，当年在焦州，老子还教过他几日功夫，按理说，他应该叫我一声师父，我就骂他了怎么的，他要是诛我九族，那便是欺师灭祖。”

程宇被程度的话气的不轻，程度他是知道了，是当年跟随李昱平定天下的功臣，被封庆阳侯，可这老东西居然拒绝了，说是要回凉州老家种田，可最后还是跟着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