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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44 章 废后
“茂则,你师父那边,还没找到线索?”垂拱殿内,赵祯想起了什么,问一旁的张茂则。
“回官家,师父并无消息传来。”张茂则恭敬地回答。
赵祯皱眉,“王遵度年纪也大了,办事是越来越不力。你抓紧时间熟悉皇城司的事务,三个月时间够不够?”
张茂则连忙跪下,“奴才定当竭尽所能!”
赵祯让他起身,又问:“最近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官家上回训斥后,圣人便一直闭门不出,在宫里抄经。”张茂则回道。
赵祯点了点头,“算她老实。去告诉你师父——清算曹氏一党,可以开始了。”
张茂则心中一惊,强装淡定地退下了。
出了垂拱殿,他再顾不得其他,直奔中宫。
曹皇后听说张茂则求见,也是十分惊讶,连忙将人传进来。
“茂则可是有要事?还是官家又有旨意?”年近四十的曹皇后保养得尚可,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只是脸盘方正,缺乏了些美感。
她穿着一身素衣正在抄经,宫中还燃着檀香。
张茂则连忙道,“奴才有大事要对圣人言,还请屏退左右。”
曹皇后心下疑惑,却照做了。
待得所有人退下后,张茂则才道,“圣人!官家要对您母族动手了!”
“什么?!”曹皇后大惊,下意识地不相信。
“官家这是在为立储做准备啊!圣人,奴才之前早已命人将豫王的消息传给了您,您怎么数月都没有动静啊?!”张茂则急道。
曹皇后却一脸莫名,“什么豫王?你什么时候与我传的消息?”
见她面容不似作伪,张茂则心中一惊,“就是八月份的时候,皇城司刚查明苏子由的身份,奴才就派了手下给您的贴身婢女送信,怎么您没有收到……”随即他想到什么,大惊失色,“不好!圣人,您宫中有奸细!”
然而已经察觉地太晚了,外面阵阵脚步声传来,随后殿门被撞开,一群侍卫闯进来,刀剑直指二人。
赵祯慢慢走进来,“皇后与张茂则有染,祸乱宫闱,给我——拿下!”
曹皇后一脸不可置信,女子名节比天大,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竟叫他以如此恶毒之言来污蔑她!
侍卫立即照办。
跟着她多年的宫人扑过来,“官家!这不可能!圣人是被污蔑的!张茂则是太监啊!”
赵祯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张茂则两股战战,跪倒在地,“陛下!奴才冤枉啊!”他心中却已经知道:这是师父和官家设的局。罪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人。
曹皇后冷静下来,拜了一拜,“陛下,臣妾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听来的荒唐之言,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明察秋毫?朕若是真的明察秋毫,就不会被你们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你这个毒妇!”赵祯怒火攻心,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曹氏只是摇头哀哭。
“你自己生不出来,也不许别人生是吗?!朕一想到你手上沾了那么多婴儿的鲜血,就觉得恶心!”见她还要惺惺作态,赵祯直接挑明。
曹氏大惊:那些事做的隐秘,怎么可能被查出来?!
她尤自挣扎,“官家可是一直恨我当年与张氏龃龉?可张氏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官家还没放下么?!臣妾清清白白,官家若执意要加罪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不提张氏还好,提起张氏,赵祯就更气,“住口!你也配提她!”
张茂则浑身冷汗,才知道当年之事已经被尽数查出!
当年他受曹皇后大恩,在他快被小太监们打死时救下了自己,还推波助澜让自己拜王遵度为义父。
他为了报答皇后,利用职务之便,替她解决后宫的皇子。
其中便包括苗贵妃所生的豫王赵昕……
只是不知道为何,赵昕竟然没死!
赵祯冷冷地下令,“收回曹氏皇后金册,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张茂则收押大理寺,择日再审。”
后宫地震,前朝也已经有了消息。
赵祯虽然暴怒,但却没有罪及家人,曹氏一族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一晚上,隔日就收到了曹皇后被废的消息。
当然早朝时还有不清楚内情、拎不清地大臣为圣人“仗义执言”。
结果当赵祯让王遵度念出“谋害皇嗣”的罪名时,全场鸦雀无声。
曹皇后这罪都可以诛九族了,但是官家还是放过了曹氏一族,只追究曹皇后一人之罪。
富弼文彦博韩琦等大臣颇为满意这个结果,大呼陛下圣明。
至此,此事便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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