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另外一个来自对岸的东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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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晓雪露出反应不能的傻乎乎表情。

我：“？！你家也有一个这样的？”

以上就是数据终端所显示出来的全部资料，信息量巨大，我尽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中间一段，并且得出几个很重要的结论：旧帝国确实明明白白地知道深渊底层存在一个文明，双方之间的第一次联系是如何建立的无从得知，但起码在深潜船被维斯卡干掉之前，他们之间进行过一定程度的信息交换。旧帝国将深渊底层的那个文明称作“对岸文明”，这与对方将秩序世界同样称作“对岸”不谋而合；其次，现在我们手头那个黑梭竟然并不是第一个从“对岸”发过来的东西，第一个发过来的，竟然是一块石头！当然，那块石头并没有和黑梭一样成功地越过深渊，它只是被送到了所谓的“临界点”，也就是猜测中，对岸文明和秩序世界中间的分界线附近，随后深潜船将它打捞了回来。

“别提了，辛迪娅那孩子可愁人，”父神脸有戚戚然，“她出身特殊点，鬼精的比大人都厉害，我都不知道被她祸祸了多少东西了，用你的话说，那就是往面粉里掺石灰的事儿都敢干，而且当年还是跟冰蒂斯组团的风火二人组：冰蒂斯扇风，她点火，俩人一起行动，辉煌神庭鸡犬不宁。”

样本来源：深渊之门内部，采集地点位于临界点附近，根据前次分析结论，推测该样本有极高可能来自临界点另一侧，高概率是由对岸文明有意识发送。但由于在采集点未发现对岸文明的活动迹象及设施设备残骸，本结论不做为任何实质性前提。

确认工作站内已经没有值得自己继续关注的东西之后，我接通了在风暴眼里待命的舰队：“通知二号科考舰，护盾充能，准备进入风暴底层区。”

在登上工程船去与科考舰汇合的时候，父神忍不住凑过来问道，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发自肺腑地说道：“你知道熊孩子的四种熊法么？”

父神思索了一下，做出自己的猜测：“或许我们能在风暴底部找到答案：那里有一座深渊之门。这个宇宙显然是因为它而毁灭的，但现在留在这里的风暴仍然在压制那个深渊之门，说明大爆发要么并没那么严重，要么就是爆发之后又被压制了下来，我觉得可能是后者。”

唯一让人感觉有点希望的是，从“对岸”来的物质似乎都有一个特点：理化性质缺失，它们和秩序世界的规则不怎么兼容，所以会呈现出缺少质量、能量惰性、无法测量等等古怪的性状，假如en-166在被深渊破坏之后仍然保持着这些性质的话，我们应该能从这里的风化尘中将其分离出来。

我想了想，决定靠过去看看——虽然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移动的，但我确实感觉自己和那个畅游者的距离拉近了，然后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呀，小弟，遛弯啊？”

补充编辑：本地深渊之门稳定性发生波动，多次深潜可能已经破坏了抑制系统的底层平衡，本地项目准备转移，en-166列入第三批转移名单。

我默默地扭头看了一眼冰蒂斯，神族条子五人组里只有她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另外几个都在工作站帮忙——依尔森给工作站开盾墙，另外仨负责加油，注意到我的视线，女流氓顿时傻笑起来：“哦呵呵，妾身当年可是以神界第一学霸的身份被选作公主伴读的，跟辛迪娅那是一拍即合啊……”

有秩序的，有意识的，与混沌的大海截然不同的某样东西，正在附近游荡着。

档案标头：编号en-166样本分析项目。

“对了，最近见着星臣没？他好些天没跟我发信息了，我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忙吧……诶，看那看那，六个世界同时诞生诶！连体诶！这敢情会变成多胞胎也说不定，过阵子等它稳定了我就去给里面塞点生命，孩子们肯定会喜欢自己的新世界的！”

那帮抛弃了下限之后连宇宙规律都敢随便改写的帝国科学家，建了这么个庞大的风暴系统和高科技工作站，为的就是在里面研究石头？这石头是当年往外蹦出过猴子的那种么？

我：“……”

父神一摊手：“伴读两百年，辛迪娅除了没学会神术，其它什么都学会了。幸好嘉蒂没跟她俩混在一块，要不家里都没法住人了。”

但是让人非常遗憾的是，恐怕那块石头是找不到……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什么，咱们真的就这么把那孩子扔下了？”

“带人把这里所有的风化尘都清理干净，收集起来，”我捏着晓雪的鼻子，把她的抗议扼杀在支气管里，“回去我们要组织人从里面分离en-166的残骸：如果有的话。”

“搜索本地进行的最后一次研究项目是什么。”我立刻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远足爱好者，跑这么远——吃了没？”

我：“……希拉姐？！”

我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身旁的信息终端机：“样本被污染，所以放弃，这个倒有可能，但是……工作站本身没有被污染，根据深渊的传染性，没道理在深渊泄露之后，这座建筑还能保全下来。”

审核备忘：这句话也不用写在正文里！

我们把画面放大，定格在那些岩石上，它们呈灰黑色，表面有部分地方覆盖着熔融的痕迹，以及一些疏松的孔洞，和普通的小行星原矿没多大差别，但是很显然，它们就是这个工作站在废弃之前最后的研究样本——研究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