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1)

首发：~第 23 章

向来强体健的狄思科会突然病倒, 是有迹可循的。</br></br> 他这两天接连淋雨，体疲惫又来回奔波，再好的体也扛住这般折腾。</br></br> 而且他只是二十岁的年轻人, 普普通通的肉体凡胎, 看完本《粉红大亨》以后，他的所有行为看似与往常无异，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恐惧的。</br></br> 长久以来被他刻意压抑的负面情绪在此时趁虚而入，骤然爆发, 让病势来得又急又猛。</br></br> 他发烧的时候昏昏沉沉, 隐约感觉自己被人扶起来喂了粥, 吃了药。</br></br> 半梦半醒间还看到有人影在自己房间里走。</br></br> 所以, 当他反反复复高烧了两天，终于清醒以后, 见到房间里的老黄杜金金时，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被他们照顾了。</br></br> “黄哥，金姐, 谢谢你们啦！”狄思科哑着嗓子跟二人道谢。</br></br> 老黄把他扶起来，递了杯热水过, 没好气地问：“谢干嘛？”</br></br> 以为他还在为没能拍广告内页的事闹情绪，狄思科笑道：“谢你照顾呗！”</br></br> “要是于童让过来, 才想照顾你呢！”老黄轻哼。</br></br> 狄思科上软绵绵的, 靠着床头杜金金使眼色, 这胖子又咋了？</br></br> 做了好事还别别扭扭的。</br></br> “别理他，”杜金金感冒药塞狄思科, “因为你陈玉娇出了头, 这人抽风呢。”</br></br> “啥时候陈玉娇出头了？”狄思科烧了两天，脑瓜没有平时灵光。</br></br> 隔了半晌才想起来在招待会上发的事。</br></br> 他把药片吞下, 咂咂嘴问：“黄哥，你瞧上人家陈玉娇啦？”</br></br> 他就说嘛，这胖子之前么抗拒穿紧裤跳健美操，怎么会因为三首英歌就轻易答应陪他一起丢人呢！</br></br> 原来是盯梢的。</br></br> 老黄承认也否认，杜金金却说：“他瞧上了没用，得人家陈玉娇也瞧上他才行！”</br></br> 歌舞团演员的眼光都挺高的。</br></br> 她们见过大场面，常销又大，用的化妆品，穿的时装，辄就是几十上百的进口货。</br></br> 尤其像陈玉娇这样，既漂亮又会赚钱的，眼光基本会停留在同单位的男演员上。</br></br> 狄思科管了人家感情上的事，忍着嗓子痛尽量简洁地说：“要说出头，是替咱们于队出头，跟陈玉娇可没关系！黄哥你别误会啊！”</br></br> 老黄面色稍霁，却跟人谈论陈玉娇，瞥他一眼说：“算你有良心，咱于队没白疼你！”</br></br> 狄思科大窘。</br></br> “你是什么表情？”老黄在他脑门上试了试温度，“要是于童帮你，你早烧死过了！为了晚上方便照顾你，还把弄来跟你一起住。这可是冒着被你传染的风险，来伺候你的！”</br></br> 杜金金也接茬说：“童姐这两天好像心情好，估计就是被你淋雨感冒闹的，她要是批评你，你可千万别顶嘴啊！童姐最心软了，你跟她撒娇，保管什么事都没有！”</br></br> 狄思科囧囧地躺回床上，高度怀疑自己的耳朵被烧坏了。</br></br> 你们自己听听自己说了啥，这像话吗？</br></br> 他病后体虚，囧着囧着就把自己囧睡着了。</br></br>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br></br> 夕阳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几束光线穿透云隙，形成难得一见的“耶稣光”。</br></br> 狄思科赖在床上，半阖着眼欣赏了许久。</br></br> “醒了？”于童的声音打破房间里的静谧，“粥还是热的，先起来吃饭。”</br></br> 狄思科在房间里快速了一眼，见老黄杜金金的踪影，估计是吃晚饭了。</br></br> 这次醒来，他上轻快了少，从床上爬起来说：“于队，听说你对有救命之恩，辛苦你啦！”</br></br> “知道就好！等你体恢复以后，看你表现吧！”</br></br> 于童没有做好事留名的意思，她这两天既要跟着演出队伍跑，又要分心关照狄二狗，确实被累得轻。</br></br> 这狄二狗要是她赚十万八万回来，她可真是亏死了！</br></br> 她把白米粥从保温桶里倒出来，看他脖子上还有汗，便想伸手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br></br> 料，狄二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子似的，体向后一仰，又重新坐回了床上。</br></br> “试试温度，你躲什么躲？”</br></br> 狄思科继续后仰，跟她拉距离说：“什么，没洗澡，上好闻。”</br></

br> 他烧了两天，又捂着棉被出了好几大汗，自己都有点受了这味儿。</br></br> 他家郭美凤爱干净，床单被罩外衣内衣都洗得勤。</br></br> 家里的兄弟几也被强制要求讲卫。</br></br> 毕竟五大男人住一屋，要是爱干净，屋里根本就没法呆，全是汗臭跟脚臭味。</br></br> 这会儿他上馊得跟豆汁儿似的，而人家于童上香喷喷的，一抬手自带香风。</br></br> 两厢一对比，让他有点尴尬。</br></br> 他接过白粥灌了两口，又哪壶提哪壶地问：“听杜金金说，你这两天心情好？出什么事了？”</br></br> 他觉得跟自己淋雨发烧有关，很有可能是因为被伤了眼睛的傅四海。</br></br> 于童靠进单人沙发里，抱臂问：“你发烧时发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br></br> 狄思科仔细回想了一下，他都烧糊涂了，应该惹到人家吧？</br></br> 于是，老实地摇摇头。</br></br> 于童盯着他打量好半晌，快要人看毛时，才幽幽地说：“你前天亲了……”</br></br> 的头发。</br></br> “咳咳咳——”狄思科被米粒呛了气管，发出惊天地的呛咳声。</br></br> 一碗粥被他弄撒了一半。</br></br> 知是被呛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血液从脸蛋冲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颈，要是找来扇子冲他扇一扇，兴许还能扇出些白烟来。</br></br> “，能吧？”狄思科被这神展弄会了，难得结巴地说，“于童，咱得实话实说，带骗人的啊！”</br></br> “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有什么好处？”于童仰起下巴，嫌弃道，“你是问为什么心情好吗，就是因为这。”</br></br> 被嫌弃的狄思科有点伤自尊了。</br></br> “可从来没亲过人，会儿人都糊涂了，根本就没印象！”</br></br> 两人相对而坐，于童对面的表情尽收眼底。</br></br> 见他竟然连胸膛都是红的，由在心里啧啧了两声。</br></br> “问你，思佳是怎么回事？”</br></br> “什么思佳？”</br></br> “你说呢？”于童状似气愤地一拍沙发扶手，“你抱着喊思佳的名字，你说什么思佳？”</br></br> 褶子了！</br></br> 狄思科只觉得眼前的大坑真是一连一，他可能跳出了。</br></br> 亲了人家，还喊错了名字，这得罪加一等吧？</br></br> “你别误会啊！”狄思科人已经麻了，“思家是家猫！”</br></br> “谁家会猫取人名儿？”</br></br> “真是家猫！”狄思科僵着脸解释，“原来的名字更像人名，叫狄爱国，随着大哥取的名。但是这猫老爱往外跑，经常一两星期都回家，妈说是名字取得好。就它改名叫狄思家了，让它记着回家。”</br></br> 听了这奇葩解释，于童有点想笑，又憋住了。</br></br>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br></br> 隔了到一分钟，于童起保温桶里剩下的一半白粥倒他。</br></br> “先吃饭吧。”</br></br> 狄思科觉得自己了一场病以后，脑容量可能够用。</br></br> 确实需要补充点能量。</br></br> 一边没滋没味地喝着粥，一边回顾事情的整经过，他放下饭碗，怀疑地问：“真亲你了？”</br></br> “你说呢？”</br></br> “亲你哪儿了？”</br></br> “亲哪儿了你自己没数啊？”</br></br> 狄思科嘟哝道：“您可真是把反问这招玩儿得炉火纯青了。就您这段位，派出所审嫌犯也尽够了。”</br></br> 于童被他说得又有点想笑。</br></br> “亲就亲了吧，”狄思科也想浪费剩余多的脑细胞了，“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您好歹是全团第一大美人，人美心善能力强，亲了您吃亏。您要是想让负责，就更好了，谁娶了您，可真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了！”</br></br> 于童被他奉承得挺舒坦，见他着病还被吓得轻，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放他一马。</br></br> “行了，这美事儿轮到你，你还是躺下养病吧。”</br></br> 狄思科放下饭碗，漱了漱口就依言躺上了床。</br></br> “真没亲你吧？你刚才忽悠呢吧？”他枕着胳膊问。</br></br> “嗯。”</br></br> “啧，这是逗闷子玩儿呢么！”狄思科换成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故作遗憾道，“白高兴一场啊！”</br></br> 于童接

受糖衣炮弹的腐蚀，轻哼一声就要起走人。</br></br> 她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br></br> 狄思科跳下床，客气地人送回对面。</br></br>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br></br>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了，恢复了些功能的大脑终于始运转了。</br></br> 他们俩应该是没亲到一起的。</br></br> 过，于童既然挑起了这话题，必是他病的时候，做了什么唐突人家的举，让人心里有芥蒂了。</br></br> 狄思科七拐八绕想了挺多，自反思一番后，得出一结论——被涮也是他活该。</br></br> </br></br> 狄思科年轻，体底子好，这场病来得快，得也慢。</br></br> 又休息了两天后，除了还有些咳嗽，体各项机能基本已经恢复得差多了。</br></br> 自觉康复以后，他又立马加入了歌舞团的演出队伍。</br></br> 只过他嗓音还有点沙，唱歌是成的，只能混在后勤队伍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保障工作。</br></br> 演出队要同乡村巡回演出，连演六天，而且这六天几乎场场爆满。</br></br> 演到最后一场时，桃源县突然涌来了好几批记者。</br></br> 有电视台的也有报社的。</br></br> 狄思科以为这是歌舞团请来做宣传的，询问于童是否要做些准备，让演出看起来更正规一些。</br></br> 于童却蹙眉摇头说用。</br></br> “咱们团每年都有慰问演出，除了让团里的宣传干事出过简报，从没搞过这么大的宣传。些记者可能是奔着社会爱心人士来的。”</br></br> 于童所言错，这次慰问团的规模是近几年来最大的，少企业家参与了进来。</br></br> 做慈善这事，有的人论心论迹，也有人论迹论心。</br></br> 有人想趁机扩大影响力，算上多稀奇。</br></br> 只过，除了安排演出队的演出，于童还答应过，替傅四海的服装厂做好慰问工作。</br></br> 当扶贫办的工作人员询问她是否要加入派送物资的队伍时，她还是欣然应允了。</br></br> 桃源县贫困村的数量在全市范围内都是排得上号的，这里景色优美，山好水好，但是耕地少，山林多，交通便又发展起旅游业。</br></br> 半县的经济都被困在了崎岖的山路上。</br></br> 贫困村镇数量庞大，慰问物资却是有限的，所以经过扶贫办慰问团商议后，决定这批物资发在册贫困户，以及没有劳能力的七十五岁以上老人。</br></br> 于童这些天跑了少贫困乡镇，心里有小的触，她是企业老板，想在媒体跟前露面，只想出于本心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br></br> 所以，她没选些方便记者采访车进出的村子，反而选了一最远的，即便是腿脚最麻利的记者也想的观山村。</br></br> 每份慰问品里有十斤大米、十斤白面、五斤豆油、一斤红糖，以及包括卫纸、肥皂、服装在内的活用品。</br></br> 整合下来，每份物资都能装半麻袋。</br></br> 观山村得穿过一片密林，能车只能徒步，这么多东西靠她一人是绝对成的。</br></br> 等到慰问演出彻底结束后，于童便在队里询问有谁想跟她一起慰问贫困户。</br></br> 狄思科刚被人家照顾了病号，当然要投桃报李。</br></br> 当仁让地第一举起手，帮室友老黄也报了名。</br></br> 老黄刚结束演出，已经跟团里的另几男演员约好，要参观桃源县内的一座很有名的古刹。</br></br> 一点也想陪他领导捧臭脚，拍马屁。</br></br> 但是陈玉娇是于童的迷妹，在外演出时一直跟着于童，这次当然也例外。</br></br> 老黄听说后，很痛快地临阵倒戈，放弃了禅音袅袅的古刹，选择领导捧臭脚了。</br></br> 反正他做这自打嘴巴的事，也是第一次了，大家在意。</br></br> 观山村有三户符合条件的贫困户，其中两户是孩子得多，越越穷。</br></br> 另一户是中年失独，此后的几十年一直没再过，如今家里只有八十多岁的老两口。</br></br>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br></br> 他们车找到一片密林，要从这里的小路穿过，才能找到观山村。</br></br> 新雨初晴，色斜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四人加上一位县政府派来的向导，在一片蝉鸣浓荫里，走上了泥泞湿滑的小径。</br></br> 两位同志空着手在前面带路，三男同志一人扛着一麻袋走

在后面。</br></br> 过，老黄这胖子心眼儿少，一边呼哧带喘地往前走，一边找机会跟陈玉娇搭话。</br></br> 陈玉娇长着一副聪明相，却是挺单纯的姑娘，见他走得吃力，便伸手帮他扶着后的麻袋，两人聊着聊着，就落到后面了。</br></br> 狄思科想当电灯泡，快走几步赶上了于童。</br></br> “你跑么快干什么？”于童挥手说，“最好一直跟老黄在一起，别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br></br> “才跟他们一起走呢！老黄总掐着嗓子说话恶心巴拉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狄思科手臂抬起来对方看，又问，“于队，你同意他俩搞对象啊？”</br></br> “倒也是同意，但是能避免的话，就尽量避免吧。”</br></br> 两人从外形来看完全是一路人，陈玉娇配老黄，就是鲜花插进了一坨翔。</br></br> 但谈恋爱又能只看外在。</br></br> 老黄无论是自还是家庭条件都非常优秀，否则他也会么嚣张，在团里横着走说，偶尔还敢跟她大小声。</br></br> 作为承包队长，于童看好同队演员谈恋爱，能花结还好，一旦中途闹崩了，两人之间必有一会从她手下离。</br></br> 到时候风险全转嫁到她上，何苦来哉！</br></br> 于童一边小声跟他拆解其中利弊，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br></br> 然而，哪怕已经十分小心了，她还是被一块凸起的碎石绊住，冷防便向前扑。</br></br> 狄思科走在她斜后方，发现情况妙，本能地薅住她的衬衣下摆，人一把拉了回来。</br></br> “于队，你没事吧？”</br></br> 于童后怕地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没事，幸好你反应快，否则就得摔泥坑里了。”</br></br> 老黄也跑过来说：“还好有你跟在于童边，咱于队没白疼你，这山路好走，你就一直跟着她吧。”</br></br> 别来当电灯泡。</br></br> 狄思科：“……”</br></br> 可以考虑送老黄一本新华字典，督促他精确用词了。</br></br> 于童没受什么伤，但一只运鞋被绊掉了，脚上的小白袜一小心就踩进了泥里。</br></br> 她脱下脏袜子，蹲下系鞋带，狄思科就顺手把袜子接过来，团吧团吧揣进了裤兜里。</br></br> 都是从小接受勤俭教育的，谁也会因为袜子沾了泥就随手扔了。</br></br> 洗洗还能穿呢。</br></br> 有惊无险的一场小插曲过后，大家再敢掉以轻心，认真看着脚下的路，赶在午饭前，穿过重重密林，来到了观山村。</br></br> 县政府的工作人员找上村干部，由村干部先他们带两户儿众多的贫困户，送上慰问品，说些客气话后，没怎么多留，就了两位失独老人里。</br></br> 相比于无处下脚的特困户家，两位老人的院子被拾掇得很干净。</br></br> 农具、草垛、厨具都井然有序地排列着。</br></br> 据说男人是老教师，八十多岁了还能帮村里做些抄抄写写的工作，偶尔也村小学教孩子们认认字。</br></br> 自打独子在三十年前的战场上牺牲后，两口子就守着这院子过，他们属于烈士家属，政府村里人都多有关照。</br></br> 所以，子虽富裕，但也平平淡淡地过下来了。</br></br> 两位老人的精神面貌特别好，见到于童一行人来送慰问品推辞，热情地人请进屋里后，老就张罗着院子里抓大鹅。</br></br> 要大伙儿炖大鹅吃。</br></br> 于童他们是来送慰问品的，怎么可能吃了人家的大鹅！</br></br> 但是老两口一辈子与人为善，他们算正经的贫困户，却收了这么多米面油，心里过意，就想招待客人吃顿好的。</br></br> 几人在院子里谦让着，引得邻居家的小孩跑出来，偷偷爬上墙头眺望。</br></br> 狄思科见于童的鼻尖都急得冒汗了，终于帮着解围。</br></br> “爷爷奶奶，真是跟您二老客气！瞧你们把子过得这么好，就知道您二位心疼一只大鹅。但们几都是歌舞团的演员，除了胖子，都得保持材，真能吃大鹅！”</br></br> 胖子老黄：“……”</br></br> 刘奶奶收回了抓大鹅的手，为难地问：“这都中午了，得招待你们在家吃顿午饭啊。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要你们炒几鸡蛋吧？”</br></br> “鸡蛋也用炒，”狄思科笑道，“听说咱们这盛产白薯，们在城里，也就冬天能吃顿烤白薯，夏天根本就吃着这好东西。看您灶房边堆了几

白薯，您要是舍得，就匀们几吧。撕烤脆的皮，白薯瓤被烤得香甜酥烂，这玩意儿真是百吃厌！”</br></br> 刘奶奶捂着缺牙的嘴笑：“们这白薯多得是，你们随便吃！走的时候再你们背一些！”</br></br> “成，们今天就在您这儿蹭饭了！”狄思科恍然记起还得征求于童意见，便扭头问，“领导，可以在奶奶家吃饭吧？”</br></br> 于童颔首，“就麻烦爷爷奶奶了！”</br></br>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br></br> 烤白薯算难，大家小时候都用家里的灶膛烤过白薯。</br></br> 同志负责把白薯洗干净。</br></br> 狄思科想着要用人家老两口的柴火，而且柴火垛里已经没有多少劈好的细柴了。</br></br> 于是便后院的大柴拖过来，拾起贴墙放着的斧头，打算帮老两口多劈点柴火。</br></br> 他家住在四合院里，一直都是煤球柴火混着烧的，他们兄弟几隔三差五就得劈点柈子，所以劈柴对他来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完成的活儿。</br></br> 于童白薯收拾干净了，就坐在门槛上，旁观他干活。</br></br> 知觉思绪就又飘到了工作上，《健美十分钟》边似乎有意向从他们这支冠军队伍里挑选一领操员，男皆可。</br></br> 她还没想好谁推荐过，论发展前景的话，陈玉娇、闫丽君狄二狗都可以。</br></br> 但是狄二狗的情况特殊，实在稳定了。</br></br> 她眼睛望着狄二狗的方向，脑海里却信马由缰地想着心事。</br></br> 陈玉娇跑过来坐到她边，悄悄推推她的手臂说：“童姐，小狄的病是是还没痊愈啊？”</br></br> “已经好得差多了，没见他背着麻袋走么远的路都轻轻松松嘛！”</br></br> “哦，可能是劈柴累了！你看他，从脸到脖子都红了！”陈玉娇指指他背心下的胸膛，小声说，“要还是别让他干了，你瞧连胸口都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