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白莲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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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太后问嬷嬷：“皇上对云霜如何，是否让他记住？”

嬷嬷不敢隐瞒，她实话实说：“奴婢瞧着皇上的注意力都在皇后娘娘身上，似乎对宁姑娘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还有点避讳。”

太皇太后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承认。

如今嬷嬷这么说，便知道自己没看错。

好在太皇太后不着急，这不是还未及笄，且已经答应了皇后，三年内不选秀不纳妃，就让她得意几天，若是有机会再说。

太皇太后回宫，特地去西宫看了看。

姜清屿对太上皇还算可以，并未故意虐待，是太上皇心里不平衡，每天都发脾气，身体不好还喜欢作死，姜清屿懒得理他。

每次要是要活的，十次八次都不去看他唱戏，偶尔无聊了才过去瞅一眼，奚落几句，气得太上皇几天不作妖，等过了几天又开始。

太皇太后一来，太上皇清醒了不少，对太皇太后哭诉自己被虐待，被欺负，被羞辱的事情，希望太皇太后为他做主。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哀家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母后，可怜可怜儿子吧，儿子真的不想留在宫里，儿子想出宫，那个逆子不让。”太上皇咬牙切齿，他不是想出宫，是还想当皇帝。

尝过权势的滋味，被砍断了手脚，说话不算话，把他当空气，连阳奉阴违，溜须拍马的人都没有，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废人，谁能甘心？

太上皇就是如此。

“皇上也是为了你好，你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若是出了宫，指不定多少人暗杀，留在宫里才能保命，好好的活着吧，别闹了，你也一把年纪，多活几天不好吗？”

“如此苟延残喘，儿子不愿。”太上皇一只眼偏执的盯着太皇太后：“听闻现在那个逆子翅膀硬了，对母后也没多少尊重，他就是白眼狼，养不熟。”

太皇太后不说话。

太上皇继续道：“母后看看儿子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是被他们害的，特别是那个贱人，怀孕七个月了吧，要是生下一个皇子，她地位稳了，逆子的皇位也稳了。”

“母后那么聪明，该知道怎么做。”太上皇眯了眯眼。

太皇太后吸了口气：“那是你的亲孙子。”

“孙子朕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太上皇激动道：“今日不怕被母后知晓，儿子决定支持宁安王，他答应儿子，若是废了那个逆子，便支持儿子继续当皇帝，他是太子。”

太皇太后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怎么就知道，宁安王不是另一个逆子？”

“那也比现在这个好，朕不甘心，朕不是自愿的，是哪个贱人逼朕的，他们要把朕弄出去游街，朕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朕好恨！”太上皇一口一个朕自称，从始至终都没从被废的事件中清醒过来，依然做着九五之尊的梦。

太皇太后从西宫离开的消息很快到了姜清屿耳中，他们谈论了什么，姜清屿也一清二楚，知道太上皇没死心，他居住的宫殿，有个暗道。

人躲在里面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就算太皇太后屏退了其他人，也屏退不了监听的人。

太皇太后拒绝，姜清屿是意外的，好在她人老，脑子没老，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至于太上皇，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不介意成全他，让太上皇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