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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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8岁的谢琼之再次进入雪山林，徒手爬上悬崖壁，站在最高峰往下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叫悬崖壁而不是攀山壁。草屋已经搭建完成，床上正铺着带有梅花清香的蚕丝被；重新栽种的红梅林和以前的很像；射箭场最简单已经恢复原貌；唯有焮赩池，池子建好也有了梅花把手，但彤红具有高温高腐蚀的浆液，现在的谢琼之无法复原。

看着眼前的白雪红梅，却没了黑影。雪山林的风雪吹着悬崖壁上谢琼之的白色衣衫，衣衫随风舞动，今年的暴雪期要到了。

沄逍王府潺沄阁声乐叠起，打羯鼓击管弦，阁楼主桌身着黑色锦袍的总角少年手持玉笛斜靠在座椅上，玉笛在少年指尖旋转，好一副纨绔模样。下人们纷纷议论着自从炎黄妃早早离世，沄小王爷无人管教，整日沉迷音律不学无术，近些年更甚了。

白天扮演着逍遥王爷，夜幕以后墨醴认真批阅炎黄王命人送来的各地折子。到了深夜风起雪落，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墨醴孤身一人，独坐院中聚罄亭，看着开着正艳的红梅。

“少主这两年愈加寡情少言，经常深夜独坐。”瑾姨眼里满是心疼。

云伯看着冷风中少主和院中红梅，他也发现少主两年前身上好不容易产生的孩童气息，现在早已消散殆尽，性格越来越阴冷。但自己当时必须那样处置。

炎黄王从暗室走出就看到风雪中的墨醴，走上前轻轻拍落墨醴身上的雪花。

“父王，成为王就必须要这样孤单吗？”墨醴看着炎黄王。

炎黄王看着墨醴微红的眼眶：“不全是，你以后会遇到一个陪你一生的人，就像父王和你母后一样，你母后一直在父王心里，父王想起你的母后心里满满的就不觉得孤单。”

炎黄王又陪墨醴多坐了会，过了许久才拉着墨醴的手回了屋。

炮声叠起，红灯高挂，年味渐浓。谢琼之跟在谢越身后往密室的最里间走去，谢越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酒香扑面而来。

谢越打开玉石桌上的酒罐，浓郁的酒香散放。谢越将血珠放到酒罐前方，双手合十闭眼，然右手轻点眉间，一丝肉眼可见的白色游丝随指尖游走至酒罐上方时，血珠中窜出一丝红色游丝与白色相聚交融，在酒罐上方分裂成透明晶光坠入酒罐，酒罐的酒更加清透，浓郁的酒香中多了一味甘甜。

谢琼之看着祖父将酒罐的酒分装到小的梅瓶，梅瓶身绘着行龙纹。

“来，双手合十将内力聚集手心，然后按照祖父的动作试一试。”谢越新开一罐酒放在玉石桌上，让谢琼之走向前。

谢琼之模仿谢越的动作，白色游丝和红色游丝交融，不过能明显看出白色游丝相比红色游丝薄弱许多，然后游丝裂成晶光洒下。

“不错不错，才锻炼两年的内力就能一次成功，酒气竟有了一半的功效，比祖父当年厉害太多了。”谢越笑着揉了揉谢琼之的脑袋，把封装好的酒递给谢琼之，“自己第一次酿的初酒好好品尝，但一月饮用的量不能超过4酒盏。”

“为什么不能超过4酒盏？”谢琼之好奇的问。

“此酒本来专供王上饮用，调息王上的龙体神力。但现在其他人也可饮用，只是发挥去身体杂质的普通功效罢了，但就是这普通功效也能使得普通人体去病隐痛、延年益寿。”谢越收起玉石桌上的血珠，“但此酒功效精纯的一月中饮用不得超2酒盏，孙儿炼制的功效少一半，但也不能超出4盏。再好的东西都必须适量，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王上的神力是指每十年天地混沌时，王上调风顺雨、驱散浊气、稳固天地的能力吗！”谢琼之睁着眼睛问道，“这个酒只有谢家人能酿制吗？”

“不是只有谢家人能酿制，现在世间只有祖父和你二人才能酿制。”谢越摊开手掌露出血珠，“血珠内只有咱祖孙二人的血气，一切都在出生时天命所定。”

“父亲也不可以吗？”谢琼之摸摸血珠。

谢越摇摇头:“你父亲出生时血珠检测不到血气，但谢家祖上也出现过年满18岁时血气才显现，但是你父亲18岁时，血珠仍没有血气，王上也大震，这样的结果不只是谢家不保，整个华夏国都将有一日被混沌倾覆。那是朝局最动荡的时期，直到两年后你的出生，你的出生保住了整个谢家。”

“那万一谢家后代又没有血气了怎么办？怎样有血气怎样又会没血气呢？”谢琼之追问，“那二奶奶杀了我，谢家也会毁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有血气吗？”

“她怎么可能有那能力，她妄想借腹中的孩子倾吞谢家家产，她才管谢家会不会被毁掉。”谢越将血珠收入怀里，重新锁上房门，领着谢琼之回到密室，“血气只产生于嫡子，且必须感情浓厚父母亲孕育。但是，感情深厚的父母生下的孩子也不一定有血气。谢家的酒延年益寿，孙儿看祖父不是还如此强健，以后肯定能找到以绝后患的办法。”

“必须感情深厚的父母，那有我血气，那父亲和母亲曾经也很恩爱吗？”谢琼之眼睛闪现光看着谢越。

“很恩爱。”谢越心疼的抱起谢琼之，“不要相信外边的传言，你的父亲现在也深爱着你的母亲，只是他们之间现在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