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2章 泣鬼神 世杰为国捐躯 飞中毒 雪和娟皆生儿
陆兆勇,夏临泉和刚进入大院的柏世豪都听到了,表现出不解和愤怒。赵克华气的腮帮子鼓的像青蛙,对那财务科的女人说:“怎么的,大白天的明目张胆抢钱呀,信不信我给你再关了,让你们再整改半个月。”
收费科的女人毫不胆怯:“赵主任,难道你没看到吗?有多少人参与抢救吗?你没看到流到地上的药水吗?难道这些物质不需要购买吗?如果光使用不收费,那还开这家医院干什么?不如彻底关了算了!”
赵克华指着她:“你怎么说话的?你信不信我让叶红兵开了你。”
那女的转首面向夏临泉和陆兆勇:“交不交?不交立马停止抢救。因不交押金原因出现或造成的后果由你们承担。”
陆兆勇气的双腮鼓鼓的:“乖乖,黄金有价药无价,古人的比喻太恰当了,明知道被狠狠地敲了一杠子,还得乖乖的送上。”
夏临泉听了陆兆勇的话,等同于接到命令,马上向财务室走去,边走边说:“交,交,怎么不交,救人要紧,”他随那女人进了财务室,边掏钱边说:“咱交钱有没有收条什么的?”
那女人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咱没收条,咱有收据。”
夏临泉尴尬的说:“收据,收条一样的,咱给人办事得有凭据,怕人说闲话。这钱是我从别人家借来的,你肯定听说了,我朋友的一个娃为国家战死哩,刚为他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这个柏雪飞就出事了。我看他喝了那么多的农药,就知道需要很多的钱,每花一分都得记下,不然不好交差。”
那收费的女人数钱边揶揄的说:“是为情所困吧,不甘心自己的老婆跟了别人。”
夏临泉一怔:“你咋知道的?”
女人轻蔑的笑了一声:“嘿,人生最惨的就是无能的年龄段自己的妻子跟了别人,昔日枕边的甜言蜜语成了昨日的记忆,惨呀!”
夏临泉从财务科出来,李晓娟捂着鼻子在等他,难以抑制的干呕,艰难的向夏临泉说:“这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了,回去你让福娃叔放心。”
夏临泉看她干呕的那么强烈,联想到她送梦雪项链,两人玩的很好,一种情愫油然而生,他悄声说道:“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吧,这是重中之重,你给梦雪说的话,梦雪又学给我听了,你怀的是柏家的孩子,你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孩子的安全,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李晓娟点点头,对他所说的话表示感激。
洗胃宣告结束,柏雪飞被推进病房。李晓娟去问倪云山,马开伟,邵舍之,魏子光都盯着她看,这是男人猥亵的目光,令李晓娟很是反感。她指着肚子叽嘲的说:“没见过母亲怀过孕是不是?想看,孩子们过来看吧,保证让三个娃儿看个够。”
仨人同时扭过头去,不吭声了。夏临泉与陆兆勇同时进来,鄙夷地瞅视着他们,陆兆勇说:“咋哩?咋不说话了?哑巴了?”
倪云山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看了李晓娟一眼后,开始回答他们的关切:“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柏雪飞把一瓶农药都喝光了,好在是有机磷杀虫剂,如果是别的剧毒农药,早没救了,救也救不了。洗胃只是尽可能多的把毒药排出来,至少减轻毒药对胃黏膜的侵蚀和吸收。可想而知,东陵村到这里道路颠簸严重,已经有毒液被胃肠道吸收,我们给他注射了胆碱酯酶抑制剂,缓解毒液对神经组织系统的伤害和随之而来的心律失常。关键的问题是谁都无法估算机体到底吸收了多少药液,现在只有通过对机体的观察来做进一步的对症治疗。听明白吗?是对症治疗,没有一种药能完全马上治好他的症。”
仨人人听的仔细入微,夏临泉问:“什么体征的观察,啥意思啊!”
倪云山解释:“如果体内吸收的毒药量比较少,用药过后会有可控和理想的体征范围之内,呼吸,脉搏,心跳均在正常值范围内。如果吸收的过多,药物计量不可控,那么体征会发生明显的变化,比如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瞳孔放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李晓娟“啊”了一声:“如果治好了,对今后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句话问的唐突又奇巧,马开伟三人又把目光射过来,倪云山明白李晓娟的意思,马上解释:“这个现在不好说,如果伤到神经组织,你所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可能影响到。”
正说话间,一位护士慌慌张张跑过来:“倪老师,邵老师,马老师,不好了,病人的皮肤和脸变色了。”
几个人大惊,四位医生先后奔向病房,发现柏雪飞呼吸急促,脸上出现紫癜,倪云山大喊:“快准备车,运往县上急救。”
夏临泉冲出去喊柏世豪,克壮之人马上把吉普车开了过来。众人一起动手把柏雪飞抬上车,李晓娟想上车,被赵克华一伸手拽了下来:“你去干什么?车子要开快,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
“我要去,我不去,我不放心,”李晓娟据理力争,赵克华言辞犀利:“什么你不放心,放心,我去安排。世豪,你把你婶子送回去休息,不要再添乱。”
吉普车箭一般向宁民县城急驶,李晓娟喃喃自语:“雪飞,你可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还有母亲和孩子。”
柏世豪不解,靠近她:“什么孩子,谁的孩子,在哪?”
李晓娟立马意识到说漏了嘴,挪动脚步,向东陵镇革委会院内的住处走去。柏世豪跟在后面上了楼,这时,已是万家灯火。
这是私藏李晓娟私密照片以来唯一能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李晓娟进了屋,柏世豪跟着进了屋。李晓娟脱去外套,露出修长的身材。
柏世豪走近她,李晓娟没有丝毫的紧张,平静的看着他:“我不信刚参加过柏世杰的葬礼,就由一个谦谦君子变成流氓!如果是这样,绝对是一个伪君子!”
柏世豪没有顾及李晓娟的语言,眼神开始神不守舍:“每当看到你的照片,我都会魂不守舍,一边端祥照片,一边猜想老色鬼用尽各种方法折磨你。”
李晓娟快速扫视了一眼柏世豪,顿时明白一个开过荤的男人对于一个入心女人的痴迷,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对他着迷的女人下手并得到她。然而,他存于手里的照片早晚都是导火索,定时炸弹,存在一天就会对自己不利一天。如何能稳住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所用,怎样做到呢?她开始酝酿。
李晓娟对柏世豪说:“无论他对我做了多少事,多少令人刮目相看对普通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妒忌的事。对我个人来说,醒来之后是清醒,是厌世,是对命运的诅咒和不甘。”
柏世豪:“不对称的婚姻,不对称的价值观是霸凌,是占有,更是不人道的蹂躏,不会长久。长久了,违背社事发展规律。”
李晓娟不由得哀伤:“时间维系的越长,我万劫不复。”
柏世豪走进她,近在咫尺:“我知道你内心的苦,我为你悲惨的命运鸣不平。”
李晓娟盯视着他,内心却在鄙视他,这个男人别看相貌堂堂,其实就是一个坏种,把一个清纯的吴老师变成无粮可咥的妇女!悲惨的命运只能是人渣所为,现在这个人渣又想以攻心计取悦于我,想得到我,这种男人十分的可恶。她把语言变得轻柔:“从原上的辈份来讲,雪飞比你大,你该喊我嫂子,嫂子和兄弟说话,近距离对视无可厚非。刚才你也听到了,赵克华让你喊我婶娘,我是你的长辈。如果外面的传言是实,说你是他与汪氏所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敢对你小妈有非分之想吗?”
柏世豪避开李晓娟直视的眼神:“他们说什么,根本不可能的事,为了这事,我专门问了我妈,我妈说那是惹事生非的人乱说的,她说我爸在被逮进去之前已经怀我几个月。”
柏世豪开始迎合李晓娟的眼神,以期想融进她的光线,捕捉她藏于心底的灵魂。他双手难以自制的抓住了她的肩,李晓娟心底明白,这个男人把持不住了,开始进攻了。她不无调侃地说:“我不信你敢对一个长辈下手,而且还是一个怀了孕的长辈。”
柏世豪反驳:“哪是什么长辈,是嫂子,我不承认你与他的关系,你是被迫的,无奈的选择。我喜欢你,喜欢的寝食难安,我早都想抱你,你就让我抱抱吧!”
说着话,柏世豪伸出双手就把李晓娟揽在怀里,想又抱又亲,无奈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就是踮起脚来下颚始终在李晓娟脖颈的位置。李晓娟想笑,男人猴急的样子简直丢人至极。她心里明静,必须让这个猴急的男人为己所用,达到长此以往的预期。她欲推还迎,半推半就:“你哪是什么喜欢我,你只是想得到我。男人只有一个德行,得到了女人从不珍惜,像穿破了的鞋,说扔就扔。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所有喜欢我的人都能得到我的身子,那成啥人了?与婊子有什么区别!”
柏世豪亲吻不到嘴,就用下颚在李晓娟的胸脯摩挲,照片上清晰的图像展现眼前,这正是大好的时机。于是,柏世豪把手伸过去,尚未触到那隆起的轮廓,李晓娟就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她并没有生气:“喜欢我就应该尊重我,别偷偷摸摸。”
柏世豪大喜:“没有呀,我是情不自禁。”说着话,手又不安分的伸过去,这次李晓娟让他触到了轮廓,却恰到好处的摁住了那只手不让他动弹:“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把我从水深火热的苦海中救出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你的智慧,尽快由副转正爬到赵克华的头上对他发号施令,解除我与他婚姻的不合法或者我给你提供线索证据,咱俩一举把他打倒打趴下,让他这辈子永无翻身之日。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我脱光衣服任你喜欢,你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怎么样?”
柏世豪沉默了片刻:“这个想法可以考虑,也有成功的把握,可以试试。不过作为一个正常人,这只手怎么能收回来?”
柏世豪的眼在喷火,眼神充满邪恶。李晓娟考虑了片刻,故意放松了警惕,松开摁着的手:“可以让你过一下手瘾,其他的不行。”
柏世豪肆无忌惮,厚颜无耻的说:“看一眼,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