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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章 滥情兆国被抓 纯情秋怡怀孕
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
我在绿色中被烤成黄色,
然后,
又转成白。
多年之后,陆兆镰成为陕南地区最炙手可热的作家。除了绘画,书法之外,常有诗作发表。当他得知妻子吕卉婷身患重病,在柿园子镇胡兴华家中是故意欺骗他的事后,更是愤世嫉俗,感叹吕卉婷的人格高尚,立马执笔,一气呵成几首短诗:一,梦里四千天,光阴十一年。一句不待见,放马田园间。二,清灯明月夜,孤枕望窗台。倩影巳远去,万呼不见来。情书摆桌面,相思一万年。三,头发苍苍鬓角齐,娇唇如梦空欢喜。花开堪折不能折,留得美玉寄东篱。后来,他为第一首取名《一重天》,第二首取名《二重天》,第三首取名《三重天》。诗作发表,各种信件如雪花一样飘然而至,堆积在案头。陆校长一封也未曾拆开过。
时光荏苒,时光漫过北回归线,漫过秦岭,定格在春光灿烂的三月。
虽然这里的春风要比国内的要迟些来到,但普天同温的暖意告知人们春天已悄然来临了。与这种桃树枝头鼓花苞不相称的情景当是被东陵村解聘了的老师吴秋怡了。
从东陵村回来,她就开始思考人生,难道一个人的付出没有回报,把一颗真心合盘托出,难道不能温暖一个人?爱一个人就那么难吗?
对蜗居在家的女儿,吴母没有作过多的询问,任由她去。
在一个无比清新无比倍感舒适惬意的早晨,吴秋怡解好手,系好裤带习惯性的通过墙壁上的镜子审视自己时,一个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她伸出手指头逐以数过,不信结果。再从头数过,她惊呆了,整个人马上蔫了。她无力的坐在床上,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全身:怎么可能呢?例假已经超过四天没有来了,越想越后怕。吴秋怡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走停停,在屋内无目的的转悠。最后她选择去了医院,妇产科的主治大夫在仔细询问月经史,有无既往病史之后做了试纸检查,明确告诉她,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平时注意增加营养。
吴秋怡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出妇产科,走出那处低矮的房屋围成的医院。吴秋怡想哭却哭不出来,心中充满悲愤,一个没有结婚的人却怀孕了。而怀的并不是自己心爱的人的。因为她心里清楚,陆兆镰与她并没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她抬头看了看天,向前走几步,再次抬头看天,再走几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不觉来到南门供销社旁边的柏家院子,正好瞅见柏世俊从房内走出。她走过去不冷不热的说:“请你告诉我,柏世豪在哪?”
柏世俊被吴秋怡冷漠的语气渲染了,愣怔了片刻后反问:“你找他干啥哩?我们虽是同父兄弟,但平时不怎么来往的。”
“他是畜生,绝对不是人,找他有事。”
柏世俊从话风之中看出了她对同父异母弟弟的仇恨,爽快的把地址告诉了吴秋怡。
吴秋怡顺着柏世俊提供的地址来到东关汪家巷桥边往东数第三家,找到了柏世豪的家。门是开着的,她独自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很别致的四合院,青瓦青砖,墙缝勾勒的纯白。柏世豪正坐在主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吴秋怡大喝一声:“柏世豪。”
柏世豪吓的全身一哆嗦,从椅子上站起。惊到过后是镇定,见是吴秋怡马上和颜悦色:“秋怡,你咋来哩?你怎么找到这里?”
吴秋怡快走几步来到柏世豪跟前立声质问:“那天,在我高烧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柏世豪眼珠贼溜溜乱转了几圈后故作镇定:“没,没有,我只是,只是给你脱了湿衣服,别的什么都没做。”
“没做?你看看,还敢抵赖,”吴秋怡把妇检单掷向柏世豪。柏世豪在慌乱中把随空气上下飘荡的白色单子抓在手中。在看到右下角结尾的文字后,马上大喜:“秋怡!你怀孕哩,这真是太好不过的事!这是老天有眼,让我柏世豪与心爱的人有了爱情的结晶啊!”柏世豪欣喜若狂,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整个人作狂奔壮。
“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对我作了不可告人的事?”吴秋怡的表情冷若冰霜,眼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让人不寒而栗。
柏世豪捕捉到了那股阴寒之气,但此时他却来了真感情,语调真诚之中掺和柔和:“秋怡,说心里话,在东陵村,爷爷殡葬的那天晚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心中认定,如果今生能与你共同在一起生活。就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大年初一,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你,陪你去寻什么陆校长。直至他掉进池塘里,我把你救起。因为私心,我把他送进当地的土郎中家。而把你背回了宁民县城。我怕妈妈吵我,就把你背到了二哥柏世卿家。因为他平时不怎么在家住,我给你脱下了全身的湿衣服,让就近的私人诊所来人给你打了退烧针。在你身边守护了三天三夜。在你说胡话,满脸红晕的时候,你简直美的不可方物,我没控制住就悄悄掀开被子,不过,秋怡你放心,我绝没有用强,我小心翼翼,就是怕弄疼你,伤害到你。”
柏世豪的话还没说完,吴秋怡早已怒不可遏,失去了理智,拿起椅子就掷向柏世豪。顿时屋内瓷杯,茶水碎了一地,溅了一地,地面上一片狼藉。
吴秋怡一改往日的温情善良,用手指着相世豪:“你是我吴秋怡今生最痛恨的人,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和你禽兽不如的爸爸一样去蹲大狱。我要让你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柏世豪“扑嗵”跪地:“秋怡,我是真心爱你的呀,我柏世豪对天发誓,今生会好好待你,如果不把你当做心里的宝我就是畜生。”
汪氏不失时机的出现,对地上的碎物视而不见,非常坚定的迈着方步走了进来。紧身的旗袍展现了她突兀有致的身材,她笑容可掬,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爽朗笑道:“跪的好,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今儿个跪媳妇,难能可跪。你这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武大郎卖豆腐,人怂货软。″汪氏又转首至愤怒中的吴秋怡,目光尽是省视:“你知道他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爸爸?知道的还挺多。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看我们家世豪对你多倾心,男儿膝下有黄金,愿为你跪下的男人绝对不差。你也不要裁缝的尺子,量人不量己;苍蝇叮菩萨,没人味儿;看天说话,眼光太高。”
吴秋怡用最到位的蔑视眼神看了一眼汪氏:“看你的穿戴就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哪学来的低级语言,用来损人?禽兽丈夫能有一个好的婆娘嘛?”她指着汪氏又指指柏世豪一字一顿的说:“我吴秋怡对天发誓,我不会让你们的如意算盘打成,我会做出让你们后悔一生的事,你们就等着瞧吧!”
吴秋怡拾起地上的妇检报告单后,疾步走出了门。在门口碰到偷听话的柏世俊,她没有理他,径直向南门走去,柏世俊跟在后面。
汪氏向跪在地上的儿子命令道:“还不起来,你想跪到什么时候?”
柏世豪站起身,由于跪的太久了,膝盖骨钻心的疼痛,他眦牙咧嘴的像母亲乞怜:“妈,你出现的真及时,妈,她可怀了我们柏家的骨肉呀!”
汪氏沉稳,非常成熟的说:“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急性子来。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是补锅匠戴眼镜,专门找茬来的;光屁股打狼,胆大不知害臊;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
吴秋怡一刻也没有停住自己的脚步,确立了一个方向,母猪原。
虽然心在滴血,但却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见到心爱的人,那就是东陵村小学校的校长陆兆镰。虽然上次没有见到他,但她有预感,这次一定能见到他,要为今后的人生做一个最后的交代。柏世俊跟在后面。
对于现身东陵村小学校的吴秋怡,陆兆镰没有作任何的惊讶,只是浅浅的像长辈关心晚辈的语气说:“秋怡,你来哩?”
吴秋怡泪如泉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泪水让陆兆镰无所适从。教室内的同学们都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这里,陆兆镰关心地说:“咋就哭了呢?”
吴秋怡声音哽咽的说:“开源之源,无容则小,有容则大,因为你的学识与品德让我爱上了你,我勾勒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幻想与你双宿双飞,现如今却不行了。这个设想今生再也不能实现了!”
对吴秋怡的痛哭流涕,陆兆镰校长着实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无感怀地说:“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大老远赶来,竟是如此的伤悲!”
吴秋怡悲痛到极点,目视之中根本看不清陆兆镰的脸,她的神情已经把伤痛表现到了极点:“在我去柿园子去找你的时候,你失足掉进了池塘,我去救你,柏世豪把我救起,他对我们区别对待,他把你安置在当地郎中家,却把我背回了城里。他趁我昏迷之时玷污了我。最想不到的是命运最大程度捉弄了我,现在,我已怀了他的孩子。”
陆兆镰扬起头,同时闭上眼,不无感慨:“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良久,他平视吴秋怡,一脸的惋惜:“秋怡,你打算怎么做?只要是合乎情理的,我坚决支持你。”
吴秋怡擦了一把泪水,露出憔悴的脸,无比坚定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这次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你能抱抱我,从此我俩两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陆兆镰在作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后伸出右手抱住了颤栗不止的吴秋怡……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吴秋怡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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