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3章 滥情兆国被抓 纯情秋怡怀孕
陆兆镰巡视了一遍,没有见到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有住人的痕迹。正范愁之间,从前面坡上下来一个人,他赶忙走上前去询问。那个人告诉他:“不认识什么吕老师,丁老师,他的孩子不在这所学校上学,对学校的老师从不感兴趣。”
说完话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陆兆镰纳闷,对老师从不感兴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你能对什么感兴趣呢?他又顺着第一排教室逐个观察,从窗户往门缝里瞅。只要有课桌的马上就被否定,学生上课的教室绝对不能用来住人。吕卉婷在这教书,无亲无故,肯定有自己独立的居住之处。
令他失望的是,再次走遍所有的教室,还是没有发现那间房子有住人的痕迹。这时的陆校长更是犯嘀咕了,难道那纸条透露的信息是假的?不可能呀,有谁愿意骗自己呢?那字在这个原上除了陆兆鸿无人能写出那么俊毅的字,他无任何理由让自己白跑一趟啊!吕卉婷在这学校任教,却不在这住,她能住哪呢?村子里的哪户人家吗?谁又有那么好的心收留她呢?
在对事情判断的过程中逐渐消耗了时间,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陆兆镰校长茫然不知所措,站的累了,他找了一块小石头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盯视学校的门口。此时,他把自己交给了命运,如果命运不济,这次来怕是要落空。如果上帝眷顾自己,那就让吕卉婷现身吧!
北风吹来,凉飕飕的!他掖紧了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流峪飞瀑风景区的方向下来一个人,脖子上戴着白色的毛巾,头上戴了一顶线织的帽子,从学校的门口迈着小步走过去。
陆兆镰听到脚步声望去时,那人已经走了十几米远。陆兆镰只看了一眼,多么熟悉的背影啊,这个人肯定就是妻子吕卉婷。他心生惊喜,马上追了上去,口中生涩的喊出二字:“卉婷。”
前面的身影只愣了一下,马上加快了脚步,几个闪身人就不见了。焦急之中,陆兆镰扯声大喊:“卉婷,你不要躲着我,我已经找了你十几年,思念了你十几年,不要再躲我了,好吗?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我们的儿子需要你,你回来吧,回到我和儿子的身边吧!没有你的日子你不知我是咋过的,吃不好,睡不好,回来吧,回来吧!”
话出既止,语音被风吹去,只有周围的树木被风侵袭地发出“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
情急之下的陆兆镰来到柿园子村,从村头逐个敲人家的门户:“你认识吕老师吗?她从县城来,中等个,白白的,很知性。”
“吱呀”声过,农户的门开了,又关了,关了又开,没有人认识他。
开了门看是一位不认识的人,就都马上关了门。从他脸上表现的真诚,没有人说他神经病,晚黑来逐个敲人家的门。陆兆镰没有气绥,继续敲下去,从前排西头第一家敲到东头最后一家。又从第二排往西敲,终于敲到最后一家,这家门口栽了两棵柿子树,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树上吊坠的烂果子依稀可见。
陆兆镰下意识的去敲门,心想,这一户如果问不到吕卉婷,那可就真的无望了。
有节奏的敲门声立马引来了房子里的人,从脚步声可以听出同时走过来两个人。门开了,门内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男的,不认识。另一个是女的,一身轻装,她不是别人,正是陆校长日思夜想的妻子吕卉婷。
吕氏很随和,对旁边的那个男人说:“胡老师,你回避一下吧,我有些话要给他讲。”
胡老师应声走了出去,吕卉婷把陆兆镰引进正中的堂屋,升火取暖。
屋外繁星点点,屋内火光照亮了吕氏的脸。
陆兆镰很严肃的盯着吕卉婷:“多少年了,你没有改变,还是那么漂亮。”
吕卉婷苦笑了一下,没有去看他,伸开两手取暖:“是人都会改变,容颜会改变,心更会改变。”
“卉婷,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你知道我的心吗?我不会不理解,不会不知道你心中的痛,给我机会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好疼爱咱们的儿子。”
吕卉婷慢慢抬起头去看痴情一片看着自己的陆兆镰:“一切都不可能了,从我确定离开你的那一天起,我吕卉婷就不再是你陆兆镰的妻子了。”
吕卉婷的说话语气冷漠果断,没有一丝温存。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舍身救我,就要离开我?你是救我呀,把我救出来了,你却离开我,这是什么道理?”陆兆镰据理力争。
吕卉婷不为所动,依旧冷漠:“你一辈子都不会懂作为一个女人对贞洁的持重。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灵魂,她绝对是垃圾,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灵魂的,精神的,精神的,灵魂的,一旦失去了灵魂,她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因为没有了最珍贵的东西,心跟着就没有了!谁愿意跟一个没有心的人在一起生活呢?”
“什么灵魂不灵魂的,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在一块生活,一百个愿意。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吕卉婷苦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自己。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懂得做一位礼仪廉耻的人,对待不完美的人生,一定要拿得起,放得下。”
陆兆镰一个跨步,右手抓住了吕卉婷的手:“卉婷,我来找你,不是来讨论人生课题的,是要让你回去的。过去的永远不要再提,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好好把失去的都统统找回来。”
吕卉婷用力挣脱陆校长的手,后退一步:“你所设想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我的家,刚才出去的那个男的叫胡兴华,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在一个学校教书。你看看床上躺着一个小孩,是他的儿子,他对我很好,长期照顾我,我被感动了,因为我是一位失去灵魂的人,他是二婚,只能配上他,我嫁给他两年了,你看,”吕卉婷撩起巳经隆起的腹部,腹部圆圆的,煞有介事的左右抚摸了一下:“半年前我们打算要孩子,现在孩子都五个多月了。”
陆兆镰目睹了吕氏抚摸肚子的过程,然后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信以为真。泪水禁不住“嗽嗽”往下流。
吕氏只看了一眼,马上和颜悦色:“看到了吧,命运捉弄人。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她的身体,只要她过得好,有人疼,在哪过都一样。我很幸福,今后你该怎么做,应该明白了吧!”
陆兆镰泣不成声,悲伤到了极点:“真没想到你是一位把特别做到极致的女人,你的不一样,给我的人生作了最完整的诠释。”
“级别不够,那就降级,平等多好,没有言差语错,只有倾心相待,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爱慕,做一个知冷知热没有灵魂的伴侣。”
吕老师的话,陆兆镰已听不进去,在他的眼中只有吕氏的冷漠,没有一丝丝的温暖,他挪动脚步往外走,脚有千斤重,好像带了脚镣。他边走边说:“祝你幸福,既然你坚持要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那就坚持吧。”
陆兆镰就要出院门的时候,吕卉婷依着门槛近乎哭腔的喊道:“不要怪我狠心,我也是身不由己。忘了我吧,好好珍惜吴秋怡,她比我年轻,她完美,只有完美的人才配得上你。”
陆兆镰行尸走肉一样往前走,上了坡粱,前面有两条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往前走,走呀,走呀,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没有了路。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身体一个趔趄,整个身子滚进了一个水塘里,他听到一位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天后,当原上的人们焦急地忙活为冬小麦追肥时,在宁民县城南关靠近供销社旁边的一处民宅里,吴秋怡睁开了眼,她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个熟悉的物件,她不由的惊恐起来,赶忙去掀被子,眼睛睁的更大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赤条条的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惊恐的“呀呀”大叫了起来!一种陷进深渊的无助,一种歇斯底里的大喊:“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回事?”
叫嚷声传到屋外,柏世卿刚从外面回来,他急跑进屋,关心的问道:“吴老师,你醒了?”
吴秋怡把被褥扯紧围住自己,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焦急的说:“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柏世卿马上作了解释:“这里是我父亲当年置办的房产,现在我和我哥两人居住。”
“我,我怎么会在你们家?”吴秋怡急切的问道。
柏世卿文质彬彬的说:“三天前,你发了高烧,全身湿透。是我同父异母的小弟柏世豪把你背回来的。在家里给你打吊针,天天守在你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
吴秋怡闭上眼,眼前立马漆黑。心中立马感觉不妙,她双腿动了一下,努力回想三天前的情景:一觉醒来,她利索地穿好衣服推开门,外面是静悄悄的。无意中瞟了一眼阳阳住的房间,木门没栓,虚掩着的,她轻轻推开门,敞开一条缝,她伸进头去,却发现陆兆镰不在屋内。她到厕所外查看,扔进一个小石子,没有任何回应与暗示里面有人。她又顺着几间教室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影。吴秋怡推门进去,把陆阳阳从睡梦中推醒,阳阳揉揉眼:“姐,这么早。”
“你爸呢?大清早不见人,他去哪儿了?”
“不会吧?昨晚上还在呢!”
“是呀,我找遍了学校所有的地方,找不到他人。”
陆阳阳想了想,起床走到爸爸的床前,从抽屉里找出那张纸条递给吴秋怡。吴秋怡看了过后交代阳阳:“饿了就自己做饭,不想做就去叔叔家混两顿。”然后消失在东陵村的尽头。
吴秋怡从南门进城,刚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拽住。吴秋怡回头发现是在母猪原上曾见过一面的柏世豪。那是柏智麟大办父亲迁陵大典在柏家大院门前听戏时碰到并认识的。柏世豪端了一杯茶并把茶亲自递给她,热情介绍自己叫柏世豪,是巳故老族长柏耀庭的孙子,曾当过县长的柏智宸是他爸爸,那个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是她妈,柏智麟是他叔。当时,吴秋怡对他献殷勤没有任何好感,礼貌接过茶杯却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此时再次看到他,难免还是警觉:“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