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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入夜后,南书坐在榻上,盯着乐喜走来走去检查着她们回晟京要的东西,犹豫过后南书叫了乐喜来身边,交给她一张纸,“乐喜,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去,今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姑娘还是打算不要我了吗?”乐喜没有接过卖身契,泪眼盈盈地盯着南书。
“没有不要你。”南书赶忙拉着乐喜坐下。
“我们从晟京出发的时候,姑娘让我把平时惯用的东西都带上,你又偷偷带上了我的卖身契,我就猜到姑娘是要把我留在安州了。”乐喜看着说。
南书擦掉乐喜的眼泪,“原本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毕竟留在温家比跟着我好多了,舅父为人宽厚,舅母虽然多思善妒,但终归不是个坏人,你也能过安生日子,可是乐喜,”南书抚着她的肩膀,轻叹一声,“我爹娘说为了我好,从我出生就把我丢到了温家十年,余伯父说为了柳姨娘好,可让她糊糊涂涂地等了十五年,我觉得不该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就替你安排你的日子,就算你是丫头,你也是你自己,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我把卖身契给你,今后你要过怎样的日子你自己决定。”
乐喜拿过卖身契,仔细折好,又交回到南书手上,她含泪看着南书,烛火照映在她的眼睛,分外明亮,“姑娘,五岁时,是你捡到被养父母打得半死的我,求老太爷买了我,又照顾了我小半月。从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你给我取名字,说愿我平安喜乐,有好吃的你肯定会备我一份,你说我哪里还能找到像你这样好的主子。况且,就姑娘这般挑嘴的,没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姑娘本身就剩的二两肉怕是也要没了。”
“是是是,是我离不了你。”南书故意揶揄道。
“姑娘,我想过的日子就是和你,和少公子,和文姨在一起的日子。”
“好。”南书揽过乐喜的肩膀,两人头靠着头,“我们明天就回晟京,过我们的日子。”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温馨时光,乐喜起身打开房门,行礼喊了句“表公子”
南书见是温亦铭,起身走到房门外,说:“这么晚了,表哥找我有事?”
“我,我拿些药材给你。”温亦铭递出手上的盒子,南书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我见你对药材颇有研究,想着你应该也是和祖父一般爱药,便寻了这些来。”
“多谢表哥。”南书行礼道谢后,便把盒子拿给了乐喜。
“阿南,你与林将军的婚约”温亦铭此时攥紧了拳头,肉眼可见的紧张,“我听父亲说,你与他的婚约只是姑姑与叶家姑姑定下的,并非是你自己的意思,是吗?”
南书浅浅一笑,“婚约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心悦他吗?”
南书愣了愣,自然不是的,可她也知道此时不能说不是,但也不想在感情这件事上欺骗温亦铭,于是说:“我在温家的那十年,除了外祖父和舅父,就是你对我最好,我没有亲哥哥,但你一直像亲哥哥般护着我,我也是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不管之后如何,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妹。”
阿南啊阿南,你的一句“兄妹”让我还能怎么说得出口,改名字是因为不想让别人一听就以为我们是兄妹,投身仕途是想有一天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接你回安州。
温亦铭苦笑了一下,“既把我当哥哥,回了晟京若是遇到难处,随时找我找哥哥帮忙。”
“哥哥放心,有哥哥这棵大树,我怎么会不靠呢?”
“那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南书点头,温亦铭看着在月色下的她仿佛更显清冷,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看到晚间的微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他抬手想帮她把碎发理好,但最终还是像哥哥那样,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膀,拍了拍,便转身离开了,原来有些话当时没有说出来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没一会儿身影便淹没在黑暗里,连同他那些不会再说出来的话。
次日一早,林宴安便雇好了马车来接南书。温家人连同柳容淑都来送南书了,就连刚嫁人的温云书都来了,南书一一都作了告别,到温亦铭时,许是心里愧疚,南书向他行了一个大礼,温亦铭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回礼。
依依惜别过后,南书便和林宴安上了马车,来时的锦盒变成了牌位,来时不熟悉的街道如今也约摸能知道哪个摊位是卖的什么东西。有些东西便是如此,你想记得的时候记不住,不去记他的时候,偏偏在脑子就留下了印象。
马车内只有南书和林宴安,林宴安瞧南书低头不语,担心她是因为和自己在马车里独处不自在,解释道:“我是怕温伯父会有疑虑,才一起进了车内,你若是不自在,等出了城,我便出去。”
南书反应过来,“无妨,我刚刚是在想其他事情。”南书把手中的牌位小心放好,“既是将军雇的马车,哪里有让将军坐外面的道理。”
南书打量马车虽看着不华丽,但细看便会发现是优质木材制成,车厢内铺着厚厚地红色绒毯,腰上还增添了靠背,靠近车门一处还放了一个食盒,车窗边悬挂了药草香囊,难怪南书从进了马车就闻到了药草香。
“这香囊是你自己配的?”南书指着窗边的香囊问。
“不是,这是问了温伯父要了安神的方子,说是能缓解舟车劳顿。”南书点头,林宴安见她还在打量马车,又说道:“本是想雇个大一些的好一些的马车,但我担心太引人注目,所以就雇了个一般的,就只能在车内尽量弄得舒服些,你若是觉得不舒服,趁还没有出城,可再换一辆。”
见他生怕是自己没有做好的样子,眼里满小心翼翼,南书想他这样子看着真不像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威风的将军。
南书道:“将军怕是忘了来得时候我坐的马车了,已经很好了,多谢将军,雇马车的钱的等到了晟京请将军清算好,我会还给将军的。”
南书语气里的客气和疏远,林宴安也就知道南书是不想和他有过多关系,到嘴边的“不用给”也就说不出来了,心里想着若是她还想着还他,怎样也不至于断了联系。
出了城,林宴安便和乐喜交换了位置,一如他们从晟京去安州那般,不多话,林宴安仔细护送,只是这份仔细比他们从晟京去安州的时候更多了几分。
南书不太能确定他是到底怎样的人,虽幼时家庭变故,但如今他年少有为,又得圣上器重,该无限风光才是,可南书偶尔会看到他对着远方,对着夜空,满眼哀思,尽显悲凉。生得一副女子都会为之心动的脸,像是在情场里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可说话做事内敛到甚至有些笨拙。
就这样怀着各自的心思,一路到了晟京。快到城门口时,坐了太久马车的南书想着舒展下手脚,便叫停了马车,走着进城。林宴安把马车让马夫驾着,自己跟她一起走路。
刚走到城门口,南书便看见了姜悦站在城门口像是在等人,随即便兴奋地喊着悦儿朝姜悦跑去。
姜悦听到有人喊她,看清来人是南书后,激动地迎接上去,“阿南,阿南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悦儿,”南书看姜悦都快哭了,担心起来,“是不是你爹娘”
“不是我,是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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