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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77 章 后记之四
“吾王昏耀，我也希望你永远强大，无坚不摧。”</p>
“……”魔王的眼神渐渐从惊愕变为复杂，他看着圣君，最后收紧五指，将那把匕首握在掌中。</p>
“好。”昏耀闭眼握着匕首，展臂将兰缪尔拥入怀中，“好，我答应你。”</p>
他们拥抱的姿态，像极了那个惨烈的夜晚。</p>
而这块浓缩了他们太多仇恨的蜜金，终于在尘埃落定之后，被爱意重新涂抹。</p>
……</p>
这场深渊有史以来规模最盛大的庆典，最终在夏初时节举办了。</p>
天还没亮的时候，昏耀用骨梳为兰缪尔梳发。硫砂侍官半途</p>
() 叩门进来，</p>
在桌前放下一个小瓷罐和一杆兔毛笔。</p>
瓷罐里面是朱红色的油膏，</p>
浓艳得像鲜血也像云霞。</p>
“这是什么？”兰缪尔问。</p>
昏耀捧起兰缪尔的脸颊，说：“是王后的象征。别动，很快就好。”</p>
他用柔软的毛笔笔尖蘸一点红膏，分别涂抹在挚爱的眉心、眼尾与唇下。</p>
兰缪尔伸手想去摸自己的眼角，却被轻轻挡住。</p>
昏耀仔细端详着兰缪尔添了艳色的面容：“很好看……别碰，要等一会儿才能干。”</p>
硫砂适时地捧来铜镜，感叹道：“天啊，这太美了。大人——不，王后……咳，也不对，吾王……？”</p>
兰缪尔笑了：“都叫吾王不太好，以后要分不清了。”</p>
他眼尾柔软地一弯，那片赤色就像泛起粼粼的光波，更加鲜活动人。</p>
昏耀之前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还真琢磨起来：“要不然，以后还是叫你圣君陛下？”</p>
兰缪尔忍不住想象了自己对着昏耀叫‘吾王’，而昏耀对着自己回‘陛下’的情景。</p>
……嗯，怎么说呢，很有一种“各叫各的”的荒诞喜感。</p>
他委婉道：“……有点怪。”</p>
“算了，这都是小事，以后再商量。”</p>
昏耀放弃思考了，他把骨梳与兔毛笔交给圣君：“来，换你了。”</p>
于是，接下来又换作圣君为魔王梳发、盘发、点红膏。</p>
当这些结束的时候，他们挽着手走出去，新披上的兽毛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角纠缠又分开。</p>
“走了。”昏耀侧头看他。</p>
“走。”兰缪尔温声应答。</p>
深渊的旧王与新王，各自上马，奔向日出时分的旷野。</p>
倘若是在人类的王国，婚礼必然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新婚者将在光明神母的祝福下宣誓爱意，而周围摆满灯烛与玫瑰花。</p>
但这里是迦索大地。于是二十四个部落的首领带着各自的贺礼齐聚在草原上，祭司们敲鼓摇铃，高唱慰藉先祖和祝福后人的颂歌。</p>
昏耀与兰缪尔执手走到众部落首领面前，一起接受了各大首领代表效忠的叩首。</p>
他们当众交换了吻，沐浴在欢呼与尖叫中，以古老的语言宣誓。</p>
“平分我们的灵魂，交融我们的血肉，做彼此的脊骨，共度每一个灾荒与丰收，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p>
“——再于往生之前的冥界相逢。”</p>
四周再次欢呼，声浪没顶。</p>
之后当然是热闹的欢庆时刻。乐曲和舞蹈，酒肉和鲜果，该有的都搬上来了。</p>
摩朵先给手里的木杯倒了满满的烈酒，笑嘻嘻道：“哈哈！可惜，这次吾王是真的没有子嗣了。”</p>
阿萨因跟她碰了个杯，淡定道：“不要紧，那二位可以继续养少王。”</p>
“阿萨因！连你也没有规矩！”天珀恼羞成怒，连连跳脚，“都是兰缪尔那个家伙，把王庭的风气带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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