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是人是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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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毋容置疑的，因为一旦天断山关闭之前他没有打破自身诅咒，就要陷入下一次的长眠，等再次醒来，又不知何年何月。

无尽岁月的沉睡，实在太可怕了，已经失去了存在这个世间的意义，即便那种长眠和沉睡能够让他的寿元暂停，只要天断山不消失，他就能永生。

但，这样永生又有什么意义，牢笼下的挣扎，永远看不到外面的太阳，那种沉睡之前的无助抗争，早就摧残了他的一切意志。

所以，他必须打破诅咒，即便眼下有四个强大的太古遗种，他也要拼杀。

要么死，要么打破诅咒，一飞冲天，绝不能再次陷入沉沦，无尽的长眠，比死还要可怕。

他现在是一个无情体了，人也好，魔也罢，时代不同了，十几万年都过去了，他的亲人，朋友，都已经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中。

他了无牵挂，只想打破诅咒，重新回到那个自由的世界，哪怕只是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亦或是看一眼天地山河，那也是值了。

而在这之前，他会拼命，不顾一切的那种。

“你已泯灭人性，化身邪魔，你嗜血如命，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应该死，不应该继续存在。”

战族一个青年开口说道。

“是非对错我早已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也没人有资格评判，有没有人性不重要，踏入这片试炼场，就不要谈无辜，他们无辜，当年遭受诅咒的我，就不无辜吗？”

血袍男子眸子冰冷，不带半点感情，情绪更无半分波动。

这样的人，这样的存在，早已经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大是大非也早已经不重要了。

苏尘叹息一声，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个人，换成是他，有这样的遭遇，又会如何选择。

但，正如血袍男子所言，一切都不重要，现在他们站在对立面，便是你死我活。

杀了血袍男子，是苏尘必须要做的，对方不死，他们就死，这里所有人都要死。

生与死，不是选择，而是结果，所有人都没得选择，就像是那些一直希望苏尘死的八大圣地弟子们，此刻也只能祈祷苏尘别死。

“让我来杀他。”

白猿大喝，一步跨出，将虚空踩出一个大窟窿，来到血袍男子近前。

吼……

白猿狂吼，化为本体，一头上百丈的暴猿，浑身长满白毛，每一根毛发都如锋利的银针，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是一头极其强大的太古遗种，虽然只是半血，但也不是一般的妖兽能比。

白猿轰出了一拳，打穿了夜幕，锤向血袍男子。

血袍男子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这里出现的太古遗种如此的强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场激烈的大战直接爆发了，整个黑夜都在动荡，虚空一寸寸的断裂。

白猿再强，血袍男子也不会退缩，他会拼命。

“杀了你，喝光你的太古遗种血，对我更有利。”

血袍男子发狠了，一身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