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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冤屈
若说方才还如同悼亡词般，寄托哀思，殷殷泣血，那这两声堪称凄厉悲壮了：
“我道其间，道阻且长——”
“若有来世，当为秋霜，无为槛羊——”【注】
前面人像是折破了嗓子，调高
而尖，猛然收音，乡涧的墓地里还回荡着幽响般。
“当为秋霜，无为槛羊……”
“无为槛羊……”
谢重姒还纳闷回声这么大，仔细一听，才发现是前面那人无力跪地，嘴里喃喃的小声复念。
嗓音有些沙哑，但不难看出是个女子，有副老天爷赏饭吃的好嗓子。
“……两年没来看你了。”她说道，有些小心翼翼，“今年中秋，扬州城还和以往一样热闹，就算下雨，河上夜宴画舫还是一票难求……”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过了很久，才再度鼓起勇气开口：“……你都看不到了。”
辰时，日升而雾散。
浅薄的橙光透雾而来，照在女子松挽的发髻和凄苦的侧脸上。
谢重姒心有猜测，看到那张木然的脸也没有太过惊讶。
宛姬。
扬州花魁一曲，真是能听得人心碎。
宛姬又将手里酒酿和白簪花搁在坟前，烧了些纸铜钱，站起准备离开。
转身时，宛姬一愣，险些被吓得手里竹篮都都掉落在地。
她看到不知何时立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人。
雾气几乎完全消散了，宣珏和谢重姒立在朝阳下，也在静静地看着她。
宣珏率先打破了寂静：“小宛姑娘也是来祭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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