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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3章 巡演
祁炎公告出的第三天，热度退却。
一名靠拍影视城群演日常的小网红在微博上指责某李姓导演利用职务之便潜规则，附上了18张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后续还有音频和视频。
证据确凿。
虽然名气不比祁炎，但桃色新闻比之家庭内部矛盾可看性高多了。大众的猎奇心理之下，这件事一时间内竟然比祁炎的事情讨论度更高。
李副导被抓，《酸甜》的制作团队里，再无他的姓名。
白荔只觉得这个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也不枉费她当时忍着恶心没拉黑李副导的电话。
她不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秦梁的推波助澜，也不知道这位李副导背后的人是某位被处理的纪姓女明星的远房亲戚。
祁炎没让她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盘亘交错，抽丝剥茧之后内里腥臭难闻。
祁炎知道所有事后沉默了挺久，想起了那次白荔看了眼短信后倒胃口的表情。他因为白荔收拾了纪欣，但纪欣背后的资本收拾了他，纪欣的身边人也伤害了白荔。
这个圈子，种下的恶果和善果，最后都还是会一一回馈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什么位置。
祁炎处理得了，但是累了。他沉思良久，对秦梁说：“开巡演吧。”
秦梁正在跟许晨打游戏，屏幕上俩个小人正在激情对打，没过脑子，听见祁炎的声音先下意识啊了声，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了祁炎说了什么，丢下手柄，“什么？”
祁炎双腿交叠，正在看秦梁给他做的各种职业计划，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的两张纸，没有一个字跟音乐和巡演有关。
“开巡演，演唱会。”
他随意地重复了一声，把话说的明白了点，把两张纸放在了桌案上。
秦梁的惊讶并不是因为觉得开巡演这个工作计划不好，相反，从成为祁炎经纪人开始，他就一直很期待帮祁炎策划一场大型演唱会。
但祁炎从前一直都推拒了，成为一个演员后，祁炎甚至没有出过一首单曲。
“什么时候开？”秦梁想的很多，有些兴奋，“演唱会前期策划、彩排，时间需要很多。至于歌……要不要先做一张专辑预热？”
“除了已经签约了的品牌的商务活动，其他工作都推了……电视剧、电影，都停了，明年还有待播存货。尽快吧，明年下半年开。”
祁炎垂下眼，想了想才继续说：“歌要做，但不做实体专辑，直接走平台吧。”
“好。”秦梁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那我去谈平台。”
“免费。”
“什么？！”
“免费授权给平台，音乐做出来，免费下载播放。”
祁炎漫不经心地抛出重磅炸弹。
秦梁气笑了，“你怎么不干脆去做慈善？”
许晨听着俩老板吵架，不敢作声。
窗外还是一如既往沉寂的夜色，浓的像是掺许多水也化不开的墨。祁炎望着窗外，声音比夜色更凉：“我最初进这个圈子，不是为了什么名利，也谈不上梦想。”
他停住了，秦梁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就是为了吃饱饭。”祁炎面无表情地说，“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
他闭了闭眼，“我厌倦了。”
好久之后，秦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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