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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四章 偷听
消防通道的门再一次被拉开，烟雾再次袅袅娜娜地燃了起来，祁炎妆没卸，氤氲在烟雾里的脸少见的多了几分颓废迷茫，怪勾人的。
连秦梁见惯了他的人都忍不住想夸一句这孙子确实是越来越好看了，特别今天还在舞台上骚，就那个笑，那个声音，跟孔雀开屏了一样。也不怪粉丝疯，确实杀疯了。
祁炎吐出烟圈，人懒散地抵着墙，随口问：“接下来什么行程。”
刚刚那句要留下当导师把秦梁吓得够呛，秦梁也给自己点了支烟压惊，“明天庞坤的饭局，周日进组，两周剧本围读，开拍。”
他意有所指地补了句，“你电影开机当天，《星途》的出道夜。”
祁炎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星途就是现在这个综艺，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好，知道了。”
秦梁扫了他一眼，明镜儿似的，“节目组给你发了出道夜的邀请，想让你参加，但因为那天刚好是电影开机，我还没答复。你怎么想的？想来我去帮你说一声，给你留个位置。”
祁炎脚尖磨了磨楼梯的台阶，再抬起头的时候变了个表情，“算了，开机请假不好，樊导也不喜欢人请假。”
祁炎接下来的电影是一部科幻片，大部分都是棚内挂绿布拍，后期同拍同剪，是想上春节档的，进度很赶。
导演樊啸是国内顶尖的科幻片导演之一，早几年在好莱坞当副导，国内目前能数上的号的几部还不错的科幻片都是他拍的。人也严格，不苟言笑，一个镜头拍一天是常有的事。
祁炎之前没跟他合作过，还不熟。
但秦梁哪有不懂他的，看着他啐了一句，“别给我装。”
说完他又有点真不信邪，确认了一句，“真上心了？”
祁炎否认了，“没有，有点感觉吧。”
也是，这才多久，秦梁松了口气，“行，那你先专心拍戏。不过你要是真想追，是不是得有点动作？就这样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祁炎抽了口烟，又吐出来，听着像是一声叹息，“人都说了，让我等她。我总得保证她爬上山顶的时候，我还在这儿站着呢吧？”
什么山顶什么等她，秦梁觉得这话就跟哑谜一样，而且人家白荔说的也不一定是那个意思，他挺怕祁炎会错意到时候闹乌龙了的。
秦梁劝他，“你别到时候是一厢情愿啊。”
祁炎坦坦荡荡，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是啊。”
这个笑，看的秦梁还挺心酸的，他忍不住又开始替他担心：“诶，不是，你要真这么喜欢我也不能拦你，你要不冲动一点？你这么走了？不怕别人给你撬了？”
祁炎摇摇头，对这倒是挺笃定，“不会，她跟我挺像的，不到某个高度，她不会停下来。”
“行吧。”秦梁也不懂他确定个什么劲儿，才认识几天，不过也不想打击他，把烟灭了，开始自圆其说，“你这样走也挺好的，不是有种什么艺术手法叫留白吗？之后再遇见，还有无限可能。”
祁炎点了点头潦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有了上次的经验，祁炎扫了眼秦梁示意走人。
秦梁也纳闷呢，怎么他俩一到安全门后头抽烟就有人来聊天，转身抬脚正准备跟着祁炎往下走，门外说的第一个名字就让他们迈不动脚了。
准确的说是让他家大明星迈不动脚了。
“白荔票怎么那么高？没统计错吧？”门外的男人听着挺吃惊的，“她们组她怎么会是第一？陶怜和刘雨薇都落她一大截儿，太奇怪了。”
随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今天表现是挺好的，蛮惊艳的，票多挺正常的，现场都是沈溪和祁炎的粉丝，投票都很客观。现在就是这怎么跟刘总交代啊？我们等会儿跟陈导要如实说数据吗，还是瞒一瞒？”
“拿了钱的——”男人的声音压低了点，“陈导应该会有判断吧？不至于打刘总的脸吧？”
“陈导答应刘总的是让陶怜出道，没说每次公演的数据。答应这次让陶怜考核第一的是我们……”
“那行吧。”男人咬咬牙做了最后的判断，“你把陶怜的和白荔的票换一下报上去。”
“那就是陶怜第一、刘雨薇第二、白荔第三了……不然把白荔换到第二吧，她今晚表现蛮好的，第三有点假了。”
“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做。”
门外的两人讨论完后便彻底走开了，门里两人的脸也完全黑了下来。
秦梁有点无语，这事儿祁炎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撞了撞他的肩膀，“怎么说？”
祁炎又点了支烟，仰了仰头，“刘总是辰星娱乐的那个刘健？”
“对。”秦梁点头，“你那组有三个都是他们公司的。”
祁炎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选秀还是这么个套路啊。”
秦梁知道他最不耻娱乐圈这些事，“我去说一声？”
如果像那两人说的那样，陈导只是答应了让陶怜决赛出道，以祁炎的名声打声招呼让他们这场公平一点，不是什么难事。
“去吧。”
秦梁转身想走，想了想又回过头看向他：“祁炎，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这次我们运气好，凑巧听见了，帮了。下次呢？你不可能每次都刚好在。”
祁炎拖长了声音啊了一声，“行，那你顺便帮我问问，出道位多少钱一个？”
“诶，不是。”秦梁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不是，怎么着？你准备从导师变金主？”
见祁炎没否认，他急了，“祁炎你要想清楚啊，我今天路过化妆间，听节目组的化妆师说，有个化妆师想让白荔背上贴着膏药上舞台，可以卖惨虐粉，她都不愿意。你要真这么这做了，她知道了，你俩估计就没戏了。”
祁炎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反问他：“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拒绝背上贴膏药吗？你觉得她是不想虐粉？”
“啊？不是吗？”
“不是。”祁炎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她就是单纯的觉得，那个膏药丑。”
“……”秦梁无语，沉默了会儿，“没跟你开玩笑，你真想砸钱送她出道？
“不是。”
祁炎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百分百信她能出道。但如果这圈子人人都那么玩，想靠这点钱把她踩下去给其他人腾位置。哪怕我不耻这些手段，也不在乎花点钱送她上去。毕竟她配站在高处，而我也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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