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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百五二、自虐快乐
他骤然感到一种自虐的快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在这双冷漠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你很期待着我身死的消息吧？很想第一时间看到我四分五裂的尸体吧！”
杜晚棠眼中的凌厉动摇，瞧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
阿秋有点失控了，绕到杜晚棠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在昨天与死神又一次擦肩而过后，他实在太想要一点来自杜晚棠的关心。
他昨天或许不该闪躲，或许他受了重伤，更或许他当场死掉，才有可能让杜晚棠为他心痛一秒。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呢？一只白眼狼，狗崽子，不值得信任，不值得执着，只要稍有怀疑，就能抛弃的背叛者。”
“杜凉秋？你这是……”杜晚棠觉得他有点不正常，难以置信地唤了他一声。
阿秋打断他，情绪激动地嚷嚷：“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能让你高兴，付出过多少！我不敢违逆你的意思，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一直做你手里最听话的孩子。可是我这样委屈自己，却不如把你当仇人的高蔓蔓，更不如把你当凯子的曾俊宣！”
“杜凉秋！”
—声怒喝唤醒被酒精影响的理智。
阿秋打了个冷战，回过神。
他不提曾俊宣还好，一提到宣宣，杜晚棠只恨还有这笔帐没和他算！
“宣宣已经不在了，你杀了他还不够，还要污蔑他清白吗？”
“污蔑？哈……他有什么清白可言？你把他当宝贝，他把你当什么，你跟本不敢想象！他那些风流韵事，在宁城被人当成笑柄，万波对曾俊宣那些丑事心知肚明！”
“万波？”杜晚棠愣怔。
“你不信我，大可去问问你信任的万家少爷！杜晚棠，你可以信任任何人，可以原谅任何人，唯独对我……”
阿秋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唯独对这个最真心待你的人，你混蛋到极点！”
“说够了吗？你就准备靠污蔑别人，洗白你自己的孽行？”
阿秋哽住，喉头涩痛，明亮的眼睛泛出水汽，那些水光在变换的灯影中摇摇欲坠。
杜晚棠心里乱糟糟，他感觉到自己在某些问题上出现了认知错误。
可是只要面对阿秋，他的心就无法保持平静，没法跳出感情的怪圈，客观看待眼前的困境。
“算了，你回会场吧，我不想和你吵架，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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