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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8章 曙光
杜源上班——就是来办公室坐一坐的时候，已经是小雨痛哭流涕的三天后。在翁安的办公室里，杜源把小雨喊到了一块。
小雨本来就已经快忘了这件事给她带来的伤痛，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忘却——得益于杜源和小雨两人之间令人匪夷所思的关系，也许两个人之间早已看透，这是一种利益关系而非感情关系。在出事的当天晚上小雨就已经想开了，本来她就在这种关系中摇摆不定，这个刺激正好就坡下驴。（几个月以后她还要感谢那个纹身女子把她从危难中救出。）但是这出戏还没演完呢。
杜源道歉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那样子好像是刚刚开始恋爱的中学生。他自以为对不起小雨，他甚至痛哭流涕地告诉小雨他遇到真爱了，他希望小雨还能跟他继续做朋友。
小雨自打进屋，脸色就非常难看，她调动了回忆中的许多让她伤心的事情，总有一种表情适合杜源的忏悔。
杜源那祈求的目光落在翁安身上的时候，两人突然有种莫名的默契。如果当时小雨确实深陷“爱的泥潭”的时候，她不会注意的，但是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小雨呀，杜源确实做得不对，这件事对你是不公平的，这样你提一提你的要求，杜源会尽力满足你的。”
小雨愤怒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卢萍。”杜源用他拗口的口音读出两个字。
愤怒的小雨被脱口而出的名字给噎住了，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对付这样的事情，唯一只剩下哭泣了。她没有跟他俩打招呼，扭头夺门而出。她不想让他们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翁安转动椅子，将自己朝向落地窗的方向。
杜源发呆地坐在沙发里，想着今天晚上和卢萍去哪里开心。
“你在部队是做什么的？”
“炊事班班长。”
老秦的脸上放出了自豪的光芒。
“那时，我管理着全连上下100多号人的吃饭。那时我们的条件非常艰苦，各种物资都缺乏，真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那时候条件都那样，每个人活的都挺艰难。”
“虽然那时的条件艰苦，但是我们那时的战友的感情都很深。”
“你们复员以后还有联系吗？”
“哎……你说的也是，复员这么多年，我们还真没有怎么联系过。”
“什么原因呢？”
“你说的也是，也许每个人都各忙各的吧。”一缕愁怅顺着他那宽广的黑红的脸庞爬上了额头。
冯弘瞅准了机会，“你们战友有叫钟海的吗？”
老秦额头上的纹路更深了，粗大的眉毛散乱地聚集在一起。那双黝黑粗壮的大手，轻轻地捋着下巴。
“有点印象，但是我现在没有回忆起他的长相”
冯弘将孙涛和钟海的照片递过去的一刹那，老秦的脸上的所有皱纹都打开了，那黑红的脸像是摁了按钮，突然阳光灿烂起来。
“孙猴子……闷灌。”
老秦咧嘴大笑，声音既真诚又洪亮。
冯弘高兴地点点头，心想：有了！
“什么猴子？”
白翔不解地问道。
“外号，我们部队都叫外号。他们的模样没咋变哈？”
老秦还是那么高兴。但是他笑着笑着，就看出了气氛的不对。
三个人沉默不语，好像准备要告诉老秦一个噩耗。
老秦觉得这一分钟真是漫长。“咋的，他们犯事了？”
老秦严肃而好奇。
“他们在部队的时候，表现的很稳当，他俩在一个班——5班，这个班里非常团结，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不大引人注意。但是别人也轻易不敢惹他们，只要是欺负了一个人，他们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为受欺负的人出头。”
小川的笔头子练得飞快，行云流水的字体在笔记本上飞扬起来，让人看得眼花潦乱，还好他自己能看懂！
“他们那个班长好像是姓杜，叫什么我已经忘了？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些深不可测，如果他要搞什么大事情，我不会惊讶？因为这个人很会看别人的心思？”
老秦缓了缓，一下子回忆这么多事情，他还是没有一定的顺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惜，后来没有提干，听别人说的，是他自己提出不干的。”
“很可惜。”
“那人干什都差不了……要是犯罪……瞎想了！”
“他俩都死了！”冯弘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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