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金念情三探左清家(1/1)

首发：~第044章 金念情三探左清家

二更时分，金念情第三次潜入左家清，藏在书房前的大树上。左清仍旧正在看书，或许对于左清来讲，唯有看书，才能让他的心静下来。

期间，左清的夫人曾过来，与左清聊了一会儿。只是两人说的都是家常话，金念情并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地方。

等到左清去睡觉的时候，金念情开始行动了。前两天，金念情就注意到，左清离开书房时，一般只是掩着门，而且不会关窗。

进入书房后，金念情不能点蜡烛或油灯，只能凭借窗户的月光，来查看书房中的东西。好在金念情是习武之人，又在黑暗中潜伏了许久，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她先把书桌上的书翻一下，发现书中的字太小，她看不清楚内容。她心中想：既然看不清内容，那就看书名或标题，只要记得左清看了哪些书或书房中有哪些就可以了。金念情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但毕竟出身官宦之家，还是识些字的。

金念情把书桌上的每本书或手稿都看了一下最外面的封面上的书名或标题，然后又去翻书架的书。翻看过的每本书，她都原样放回。就这样在左清的书房中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估计仆人差不多要来巡逻，金念情才结束，并从窗户跃出，回到了树上。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仆人出来巡逻。跟前两天一样，仆人也进入书房，整理书籍。金念情看着仆人的一举一动，她担心仆人发现有人进来过。仆人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整理好书房后，又把书房的门窗都关好，才去巡逻其他地方。金念情依旧跟在仆人身后，看看他有没有异常之处。

仆人回去之后，金念情又回到树上，眯着眼，似乎半睡半醒。以金念情的武艺，五十丈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一夜无事，五更之后，金念情离开了左清家，她先去影卫找陈燚煐。

来到影卫时，陈燚煐和汪涛都在着。这是最后两天，负责此案的两个首脑人物可不敢再有懈怠。

“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晚上太暗，我看不清内容，只是看了书封皮上的书名。”陈燚煐听了点点头。

“左清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有两本书，都是诗集，一本是《盛平十五年诗词集》，另一本是《先云阁八年诗词总集》。”金念情停了一下。

“左清看来很担忧，否则看这些诗词集有什么用呢？”

“左清书房里有两个并排的书架，一大一小，一左一右，都是有三层。我前两天盯梢时，发现左清都是从右边的小书架上拿的书，仆人整理的是也是右边的小书架。所以我觉得左边的大书架应该都是些藏书，右边的小书架才是最近经常读的书。”想不到，金念情也能观察得这么入微。

“嗯。”虽然不说话，但陈燚煐看金念情时满是赞许的眼光，他本以为金念情不是一个能注重细节的人，但现在看来，她也有粗中有细的一面。

“左边那个都是些藏书，有古代诸子百家的作品、诗词作品等，也有前朝的一些历史著作，书籍很多。有些我记不住。”她把她能记住的书的书名都念出来，确实都是一些藏书，陈燚煐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右边的书架最上层是一些绘画作品，不知道是不是左清自己画的？反正我也看不懂，也不去关注它，第二层是书籍，我翻了一下，有些很新，我觉得应该出刚刚拓印的。从左到右边分别有……”接下来，金念情又念了很多书名。

念完书名后，金念情又停了一下。陈燚煐明白，她是在给他思考的时间，看看那些书有没有问题。没看到陈燚煐有什么反应，金念情接着说：“最下层是一些手稿。”

一听到手稿二字，陈燚煐和汪涛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手稿是平放在，从左边到右边依次有《言春闱十事疏》、《陈云京教化六事疏》、《国子监考评论》、《请罢陈燚煐疏》……”

“什么？请罢陈燚煐？”陈燚煐一下子愣住了。

“哈哈哈哈……”汪涛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连金念情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陈燚煐感到万分尴尬。

这个左清真是的，我又不吃你家大米，跟你又无仇无怨，乱弹劾什么？陈燚煐心里可是把左清给恨上了。

陈燚煐看着还有笑个不停的汪涛和金念情，说：“你们俩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谈正事！”

好一会儿，汪涛和金念情才慢慢止住笑，金念情接着报手稿名称：“《请用修德之人疏》、《请泰山祭天疏》、《灵州劝学书》、《灵州治水十法论》、《灵州提学十论》……”

“等一下”“停”陈燚煐和汪涛听到这里，几乎同时喊停。金念情立即停住，然后不解地看着陈燚煐和汪涛。

“灵州治水十法论？我记得李天伦的手稿的主要内容就是治水，二者会不会有关联？”汪涛先开了口。

“我也是这么想。看念情刚才念的这些手稿，除了弹劾我的那篇之外，其他的都是有关教化的，这是因为左清是礼部侍郎，这是他的工作。只有这篇《灵州治水十法论》与教化无关，左清为什么要去论述治水呢？念情你先把后面的都念出来。”

“哦，后面还有几个，有《言殿试革新疏》……”等金念情念完之后，陈燚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只有《灵州治水十法论》有点古怪。

“这《灵州治水十法论》很有可能就是李天伦屋里的那篇手稿，那篇手稿没有标题，但内容是治水，而且也有十法的论述，这两点是相符的。”汪涛说到。

“嗯，还有一点，左清的这些手稿中有三篇与灵州有关，想来他在灵州呆过。”陈燚煐想了一下，说：“汪大人，你那里派个人去文渊阁调阅一下档案，看看左清有没有到灵州的记录，以及他上过什么奏疏。”

“这恐怕不行，文渊阁的档案乃朝廷机密，要有内阁的批示，才能查看。内阁恐怕不会答应的。”汪涛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