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会(2/3)

首发：~第9章 约会

杨依婷：“当然是因为她总是独来独往啦，每天晚上都加班到不知道几点才走，早上更是只有出差五六点去单位拿东西的时候才能遇到她，上次我们过节同事聚会，都结束了，大概九点多吧，还看到她一个人在单位门口站着，可能是刚下班吧，或者在送作者，但是毕竟离得有点远，我们也不是一个部门的，只是当年面试的见过，后来时不时聊上两句，所以我也没过去找她，只是远远看到她身影了而已，这样的场景还有很多，就昨天好像还有同事看到她十点多才走，哎，你想呀，偶尔这么晚可以理解，但是经常这样，就让人觉得啊，她可能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家人吧，就算是过节，也不需要早早回家的那种啊”

方亭午不觉听的入神，暗自想到，所以她昨天是加班到很晚去吴恩泽家晚了，才没堵到她吗？

“方警官？”杨依婷的声音很细，一下子就可以吸引人的注意力“不过您也别多想啊，我也没有说您的意思，就是说说事实，您们工作肯定也很忙的，毕竟是公职人员嘛。”

“啊，那个确实，但是我之后也会注意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啊，工作这么拼的”方亭午说着，目光又看向尚夕霞那边，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尚夕霞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尚夕霞一个人看着褐色本子，圈圈画画。

“诶走了？”杨依婷轻轻的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看了过去，不过没过多久，她又转过来，将杯子里本就不剩多少的饮料一口饮尽，但是明显被甜味齁到了一两秒，欢快的说道“那，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先走啦，对啦，跟阿洲说一下，人情我还了，你也赶快过去问问情况吧”

“好，谢谢你啊，杨小姐”方亭午站起来，礼貌又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啦方警官，我又不是没人追，还会差一场相亲吗？”杨依婷又是那种甜美的微笑，给人洒脱的感觉，没给方亭午开口的的机会，很快消失在咖啡馆里。

方亭午站在原地，视线很快转向尚夕霞，没有服从他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直接上去询问，反而有些犹豫，不过这份犹豫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尚夕霞正看着的褐色本子上的光又一次被挡住了。

“方警官，约会结束了？”尚夕霞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本子，但她很确定，面前这个人带给她的那种本能恐惧是不会认错的。

“你们文编是不是有什么职业病，怎么都以为我在约会？”方亭午自然地坐下，刚刚升起的一些同情瞬间荡然无存。

“杨依婷挺好的，在八楼杂志部，是laimb好几个特定板块的主编，我可赶不上她”尚夕霞抬起头，有些乖巧的看着咖啡馆的大门，默默喝了一口咖啡。

“你看见了啊？你们关系很好吗？平时会聊天吗？”

“不会啊，我在20层啊，离的太远，偶尔在电梯或者食堂才能碰到。”尚夕霞看着方亭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对方有些心虚的看着她，在这种气氛下，先前的恐惧也变淡了一倍，于是尚夕霞也缓缓开口道“怎么了吗？”

“哦，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她误会了，我编了个借口，说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我说我是来”

“看着我和同学见面吗？”尚夕霞补充道，但同时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毕竟平时看起来那么恐怖的方警官竟然会想这个奇怪青涩的借口，对方恐怖面具立刻被撕下，尚夕霞立即开玩笑说道“那方哥哥，你是来抓早恋的吗？你问吧，我跟你老实交代。”

“我也是一时情急，她说我是来和你约会的，我只好编一个谎啦，而且我又不像你们文编，脑洞那么大，什么都敢说，我当时就想到了这个理由啊，顺口就说了，哪想到你们认识啊”方亭午也是有些无辜的说道，明明自己是个警察，但却要被两个小姑娘当个孩子耍。

“好好好，那小方哥哥，跟你的撒谎对象处的怎么样啊？”

“啊，刚刚人走了，但是人家也是还人情，我也是被逼无奈，总之不是约会，不是对象，是相亲，还是双方都被动的相亲！而且，回头单位里你们要是撞到了，人家问起来，你可别千万说漏了，不然别人姑娘以为我故意找借口，不高兴就不好了”方亭午无奈的解释道

“是是是，统一口供”尚夕霞笑着看着方亭午，就像是在看一个高中生，简直比吴恩泽还要像高中生，甚至说吴恩泽成熟的不像少年，方亭午却青涩的跟个小小子似的，还别人姑娘，方警官该不会从来都没有和姑娘相处过吧，尚夕霞默默想着，嘴角慢慢上扬，打量着方警官，她的表情映在方亭午眼中，越发奇怪。

“好了，不说这个啦，说说正事”方亭午看对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比谁都想立刻转移话题，好逃离这个被当成小鸡仔随便调戏的气氛，“你那个熟悉的初同学，刚刚有什么疑点吗？”

“啊？他啊，他其实不是我初中同学”尚夕霞明显笑的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对方都主动谈正事了，她也不好继续开玩笑，于是慢慢严肃起来：“他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哥哥，真的亲哥哥”尚夕霞在亲哥哥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似乎于明示的语气让方亭午嘴角抽搐了一下。

“哦？你还会和好朋友的哥哥保持联系？”

“没有保持联系啊，就是他忽然约我觉得不对劲才选这个地方的嘛”尚夕霞或许是第一次见方亭午就有些害怕的缘故，每次和他说话都像是被家长质问的孩子，这次也不例外，她弱声弱气的说：“而且，他找我也不是通过他的联系方式，而是他妹妹的，也就是我初中就认识的好朋友许信。”

方亭午习惯的将手轻放在眉心，食指抵着鼻梁“那既然是他妹妹许信的联系方式找得你，你是怎么确认约你的不是许信，而是她哥哥呢？”

“因为许信她，去世了”

方亭午忽的抬眼，眉心离开右手，看向尚夕霞“什么意思？”

“八年前许信就去世了，是街头霸凌，之前他们的目标是我，之后可能是我姐姐总是护着我的缘故，就转到了她身上”可能是刚刚气氛比较轻松地缘故，尚夕霞没有几乎没有负担的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那他哥呢，自己妹妹被霸凌都不知道吗？”方亭午来了兴趣，皱起眉头问道。

“他知道，并且很多次，都是他造成的，当年，许信他哥哥许遥几乎是到处沾花惹草，他们的父母因为这个混小黑社会的儿子都不怎么回家，二人说是一起生活，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许遥自己，因为许信几乎每天都在我家待到很晚，怕这个哥哥又那天什么事情惹到了那个巷子里的地头蛇后，把她当成发泄对象，所以她每次都是等那些地头蛇回家了，或是绝对不会出来之后才回家”

方亭午：“为什么不报警？”

尚夕霞：“因为他哥啊，许信的父母虽然对这个儿子避之不及，但是多少不希望儿子的人生被毁掉，于是不许她报警，也许他们觉得让许信委屈这么几年，就可以换取他哥就永远不受被牵连了”

“那既然你们之前有办法护着许信，最后为什么”说到这里，方亭午的声音降了下去，看到尚夕霞暗淡的眼神，他转为了沉默。

“就差那一天，我十八岁那天，许信回去早了一些，但我真的真的只是回家拿了一个快递就去找她了，我当时就觉得那群小混混不是好惹的有点担心，但是我看见她家灯是亮着的，所以我才敲了好久好久，但是她肯定没听见，雪下的好大，她躺在雪地里，好冷的，大概听不见”尚夕霞说着不想再回忆的记忆一点一点涌入心头，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那，许遥呢？”尚夕霞忽然感觉肩膀上渗透出些许温热，她抬头看向方亭午，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试图安慰她，语气温柔，主动转移话题，热意蔓延，覆在那场大雪里，寒意似乎消减了三分。

“许遥他当时在，就是不太清醒了，之后法院审理结果出来，人不是他杀的，但他之后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他，直到”

“今天？”方亭午收回手，温柔的声音声声入耳，“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