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可疑的拾荒老人(1/1)

首发：~第37章 可疑的拾荒老人

一桌六个人，女士占了一半，又有局长夫人压寨，这酒喝得自然就少了几分兴致，难以进入高潮。几个轮回下来基本都是同一个主题，无非是欢迎、庆贺云云。

席间，何小鱼单独敬了焦局长一杯酒，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焦局长慷慨举杯，一饮而尽，对着何小鱼说道：“你没有必要谢我，我跟你叔叔之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超越了朋友关系，有些话也不便讲出来，只要你能理解这份感情就足够了。”

话至如此，叔叔也举起杯，跟焦局长碰杯对饮。喝干了，又招呼服务生斟满。焦局长夫人阻拦道：“高兴归高兴，但都别喝多了，表示一下心情就行了。”

焦局长略显酒意，他冲着夫人干笑一下，然后又举了杯，嘴里念叨着：“来，好兄弟，两全其美，干！”

两个人喝完坐下来，周仁发示意何小鱼该敬其他人的酒了。何小鱼只得举了杯，先敬了两位阿姨，表示着自己的敬意和祝福。临到焦赞的时候，何小鱼同样高举了杯，诚恳地说：“我刚出校门，浅薄无知，你是哥哥，以后要多帮助我呀。”

焦赞神色慌乱地答应着；“没问题，没问题，有事你说话。”

焦局长插话道：“焦赞你这个家伙，怎么觉得像背台词呢？这以后啊，小鱼就是你亲妹妹了，凡事要多帮助她，关心太，这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知道吗？”

焦赞被说得脸上一阵通红，回应道：“一定，一定，力所能及。”说完就夹了菜吃起来。

一直没怎么开腔的白经理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举了杯，面对着何小鱼说：“小鱼，我很羡慕你啊，有这么多亲人在身边，我就没你有福分，打小就失去了亲人，啥事都靠自己一个人去打拼，好在来到莲州遇到了这些好人，才找到了家的感觉，阿姨希望你也把我也当自己的亲人，让我多一份亲情的依赖和温暖。来，阿姨真诚欢迎你！”说完兀自把酒喝了下去，坐下来的时候眼角竟噙满了泪水，赶忙用纸巾擦拭着。

白经理的一番说辞触动了在场的人，一段时间里谁也不再说话。周仁发见势，赶忙举了酒杯，对着白经理，无言相邀，一饮而尽。

王阿姨见状，制止起来，说道：“都不是外人，就不要从酒上表达了，今晚的主题是欢迎小鱼，喝得高兴开心就好了，喝多了伤身体，也会让小鱼见笑的。”

大家点头赞同，在焦局长的提议之下，共同举杯，喝下了团圆酒。然后简单吃点面食点心，再客套几句，就想散场各自打道回府。

大家都站起来，彼此寒暄着，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周仁发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焦赞赶忙上去把他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叔叔，你怎么了？摔着了没有？”

“没事，没事，喝多了，不要紧的。”周仁发憨笑着，一脸醉意。

焦局长冲着周仁发说：“你看看你吧，这点就就把你拿倒了，酒量不行了，每况愈下啊！这个样子你是绝对不能开车了，让焦赞去送小鱼吧。”

周仁发还在硬撑，嘴里嘟囔着：“没事，没事，我把小鱼送回去，她还不熟悉路呢。”

焦局长口吻坚决地说：“今晚你无论如何不准开车了，否则会出事的。”接着转过身，对着白老板说，“我兄弟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他。”

何小鱼一脸着急了，说：“还是我留下来吧，也好照顾叔叔。”

“没事的小鱼，你叔叔没醉到到那个地步，只是不让他开车回去了，怕有什么闪失，你对阿姨还放心不下呀？”白经理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是怕给阿姨添麻烦。”何小鱼回应道。

“没事，你放心，我们这儿人多着呢。”白老板说完便招呼过两个服务生，扶周仁发去楼上休息。

白老板一直把焦局长他们送到了院子里，看着他们上车驶出了大门，这才转身回去。

何小鱼坐在焦赞的车上，不时拿眼打量着面前这个斯文白净的小伙子，倒也没觉得有多陌生。心里揣摩着，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如果真有这个一个哥哥在身边该多好啊。

“小鱼，你困了吗？”焦赞突然问她一句。

“没呢。”

“那咱找个地方消遣一下吧。”

“改日吧，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才几点呢？还早着呢，咱找个地方说说话不行吗？”

何小鱼想了想，答应道：“那好吧。”

“你可不要太勉强，我还要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呢。”

何小鱼一怔，说道：“那么严肃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焦赞呵呵一乐，说：“其实也没啥，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名曰“夜露”的咖啡馆，厅内灯光幽暗迷离，一脚踏入，就有了一份如世隔绝的空灵。悠扬的萨克斯如清幽的甘霖，澄澈而又缠绵，低回萦怀，荡涤着落满尘埃的灵魂。咖啡气息扑面而来，醇香绵长，令人陶然若醉。

两个人找一处僻静之地坐下来，面对面，坦然而随和。焦赞谦和有度，绅士一般，征得何小鱼的意见后，只点了两杯咖啡，一碟瓜子。

搅动咖啡，匙勺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何小鱼没了耐性，抬头问道：“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焦赞微微一笑，轻抿几口咖啡后，淡定地说：“小鱼，你能不能不去公安局上班？”

何小鱼搅动咖啡的手陡然僵在了那儿，一脸错愕，问道：“为什么？”

“我太了解警察的生活了，不适合女性，更不适合你。”

“怎么就不适合女性了？不是满天下都有女警吗？怎么就偏偏就不适合我呢？”

焦赞呷一口咖啡，面色平静如水，说道：“理由很简单，为了你今后的生活更幸福。”

“我没觉得做警察就不幸福了，你怎么会这样理解呢？”何小鱼垂下了眼眉。

“现实摆在那儿，警察太辛苦，生活没有规律，风里雨里，没白没黑，还有，还有就是危险性太大，总让亲人担忧。”

“可我学的就是警察专业呀！再说了，我打心底里喜欢这份工作，对于职业选择来说，还有什么比喜欢更重要的呢？”

焦赞缓缓搅动着咖啡，目光紧盯在泛着金光的勺柄上，闭口缄言。

“你觉得还有更适合我的工作吗？”何小鱼忍不住问道。

焦赞抬起头，目光柔和地望着何小鱼，说：“去机关不好吗？做个风平浪静的公务员最适合你，很多人可是挤破脑袋往里钻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给你铺路子，找关系，绝对没有问题的。”

何小鱼直视着焦赞，目光坚毅，话说得掷地有声，“不，我就要当警察，这是命中注定的，也是无法改变的！”

焦赞一口口抿着咖啡，半天不说话，间或看一眼何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