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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六章 肉骨膏的来源
他并非没有见过丹师试药，只是如此奔放的，还是头一个，抛开性格不谈，这本事也是一打一的厉害。
只是稍做检验，左霸陀就下了更恐怖的结论：
“药效很强，但这药液应该还能提纯，赵田旋能找你跑腿，你动手脚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除非赵狗贼想坑老子，要不然就是做这药的把药液稀释过。”
此话一出，若不是左霸陀对肉骨膏研究专注，加上林暮自己足够沉稳，怕是已经暴露出问题！
按照正常情况，林暮立刻佯装惊讶：
“大师，若是此药被稀释过，那它本身该有多强？！这东西怕是足以轰动整个王朝！”
“哈哈哈！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这玩意儿珍贵归珍贵，原液应该也有黄级上品的药效，但药的价值还取决于很多方面：
配方成本，生产周期，原材料是否容易获取，以及最重要的，这肉骨膏的主人是否愿意量产，任何一个方面低了，这药也就难以惠及王朝，最多在落崖城或秋云郡能普及，对外价格就不知道要被抬到什么程度了。”
“大师所言极是，正是那货源不稳定，份额太少，赵家主这才找你帮忙呐！”
左霸陀倒是不吃马屁，也不计较，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逆推药方，这难度可不比武者自创功法要低！老头，你可知道，什么样的药方最难推导吗？”
林暮略一思索这才回答：
“在下常年在外，虽不知对错，但也听了些江湖说法，据说灵药当中，最好推的一是高品灵药，二是有特殊功效的灵药，一来它们原料珍贵，二来效果特殊，所以只要不是丹盲，稍作查阅便知材料，难却难在制作步骤的精妙把控。”
“哈哈哈，说的不错，算是有点见识，那难推的呢？”
左霸陀显然高兴，林暮一不刻意卖弄见识，二不指指点点，作为一个丹师，他倒是很欣赏这种客人。
既懂又不懂，不用特地讲解，也不必被各种要求，就很舒服。
“回大师，难推的一属偏方奇药，这类东西要么根本想不到药材，要么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拿捏不准真假；
二属最普通的下品灵药，这才是最难的，普通就普通在，疗伤药材成千上万，止血药材多如牛毛，想调配相似药效甚至改良药方都十分轻松，但想找出真正用了什么药材，却十分困难。”
“说的不错，而这肉骨膏恰恰是偏方一类的玩意儿，纵观秋云郡内，直至北方疆外赤牙城，黄品药材虽多，但如何搭配，都很难有这种半透明状的药液。
同时这玩意儿生效很快，除却跌打淤血，普通内外伤都生效迅速，要知道黄阶丹药里面，生效每快一点，成本都得往上抬。
我倒是能调出类似的玩意儿，但成本价就得三十灵石左右，有钱人用得了更好的，普通人买不起，根本卖不出去。
要想摸清效果，还得拿不少灵草来试试，至少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左霸陀显然对肉骨膏兴趣浓厚许多，言下之意也是让林暮该忙啥忙啥，干等着没用。
“那在下便退去了，不过在下对这肉骨膏倒是有个猜想，不知当不当讲。”
“哦？说来听听，丹师嘛，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不见得见识就比你们高多少。”
“大师谦虚了，在下常年在外，也见过一些奇闻异事，路上就在想，这药既然可以稀释，那说明药方并不复杂，大师您说，这东西有没有可能本身就是一味药材？”
此话一出，左霸陀眉头一皱，但接着就惊奇地看向林暮：
“你是怎么想到的？要说本身药性就能当灵药的，黄品灵药里面倒是有几种，但都和疗伤没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新东西被发现了？”
“在下这就不知道了，只是路上想到这东西有些腥臭，又像人的涎水，所以就好奇，它会不会本身就是什么物种的分泌物。”
林暮惭愧地笑了笑：
“这话倒是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只是若能提供一个方向也是好的，就怕带偏了您的思路。”
“哈哈哈！无妨无妨，多一个方向就多一份成功，徒儿，待会儿就去把秋云郡能找到的活物都买些回来！
肉骨膏若真是分泌物，能够被人为量产，那就必然不会是圈养成本过高的东西，按照你说的供货周期，最长也不会大于五天，产量也不会过高或过低。
徒儿，就按这个方向慢慢排除，为师先试几味草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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