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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7章 你们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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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顶端冒起一团白烟。
夜风吹开烟雾，世界归于平静。
云层涌动，渐渐恢复深一块浅一块的灰白色。
四爷这才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和小义，随后又转身面向石塔，他的手心射出一线浑黄的光柱。
光柱打在石塔正上方的云层，映出一个圆环。
石塔对面也有人打出一柱光，射入四爷铺开的圆环之中。
随后三点钟和九点钟的方向同时升起两道光，也汇进了那片云层下的光之海洋。
陆陆续续，上千弟子加入其中，将五颜六色的奇异光环越描越厚，以泰山压顶之势缓缓沉下，不断向石塔靠近。
所有的光组成一个晶亮的圆锥体，将石塔罩在里面，不断压缩着里面的空间。
一刻钟后，锥体不再不再缩小，它停了下来。
光圈如跑马灯一般飞速闪烁，骤然乍闪，然后隐入无形。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新的结印已然成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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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这样了。”
四爷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二爷，一脸疲惫。
“没想到这一轮大劫竟从我岳阳而起……”
二爷痛心疾首，黄色的胡须抖动不已，一时竟难以成声。
“这也是劫数难逃，合该如此。二哥不必自责。”
四爷无力地宽慰着二爷，眼中闪出一线电光，再次看向我和小义。
大错已无可挽回。
小义耷拉着脑袋，沮丧得像一具渴望被消灭的僵尸。
“你们跟我来。”
四爷沉声交代一句，搀扶着二爷先行走开。
三爷似乎不愿多看我和小义哪怕一眼，他主动留在石塔，可有可无地坐镇前线。
看着几位叔伯辈的人带领众弟子清理现场。
我和小义乖乖跟着二爷和四爷去了旁边的食指峰。
前半夜我们到过这里。
当时我还跟小义又说有笑地天上地下一通海吹，说起四爷的清心寡欲，说起好久不见的灵鹿。
说起陪师兄一起看湖的趣事。说起即将到来的十六岁。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第二次，两相比较，此时的心情，真是天上地下啊。
东方的云层已经鱼肚白，漫长的一夜终究还是要过去了。
过不去的，是接下来的漫漫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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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了。我奉命看守这阴阳塔，三十七年来，从未有过丝毫纰漏，没想到，竟毁在两个小儿手中。”
二爷在厢房中来回踱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六十年前，三界失常，四方塌陷，百鬼横行，群魔乱舞。终南山一战，穷尽天人之力，借助日月潮汐，才守得这最后的净土。”
二爷手捻胡须，回忆起传说中的种种壮烈事迹和凄惨景象，不由得唏嘘一阵，悲愤一阵，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邪灵酋首，那一战捕获其三。惨胜，惨胜啊。你们可知道为此死了多少人吗？”
他猛地一停，回头找到我和小义，瞪大了双眼。
“你们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二爷微闭双目，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正气凛然的小义，他已经滴下了悔恨的眼泪。
这就是教育的意思吧？
如此看来，我们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让生活变得不那么平凡。
唉，这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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