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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正论与神明
“你说明宫凌？”
“不是他的对手，打过，被秒了。”
五条家重重的宅院里，在一群正襟危坐的大人中间，白发神子坐姿相当豪放。
茶室里有人忍不住站起来驳斥：“不可能！”
“但这就是事实，”五条悟兴致缺缺地说，“说到底‘圣火’对咒力有多克制，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为首的中年男子皱眉：“悟，那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圣火’。上古的神明大人在记载里早就陨落了，神明的血液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明宫家拿来收拢人心的伎俩罢了。”
五条悟耸耸肩：“随便怎么样吧，你们在内部资料上不也这么称呼吗？再说如果这都不是‘圣火’，那我真的想象不出来神明的力量该是什么样的了。”
茶室里一片死寂。
五条悟等得无聊，他单手撑在桌子上，翘起一条腿：“你们和老师……和那家伙没交过手吧。用咒力去对抗他简直就像是用火去对抗水一样，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会被消融。负面咒力的反面，光明的神圣力量，听起来就很不错，不是吗？”
中年男人眉头深深皱起，不轻不重地斥责道：“悟。”
五条悟朝他吹了口气，那样子就像猫对人哈了一声。
良久，中年男人硬邦邦地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悟。咒术界是需要神明的力量，但不需要一个伪神！”
五条悟挑了挑眉：“那谁是神明？”
茶室骤然安静下来，一道道暗含狂热的视线盯住了中央的六眼神子。
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嗤笑一声：“……果然是这样。”
他站起来：“又是陈词滥调那一套，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吧，我要走了。”
五条家的神子从小肆无忌惮，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说走就走，居然没人敢拦。
直到他走到房门口，中年男人才开口道：“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就是‘六眼’，是神之子，没有人可以盗取你的名号，你将会是未来的最强。”
五条悟开门的手顿了顿，傲气地说：“我当然会是最强的。”
……
铭诚中学，活动室。
“咒术界已经在动作了，他们对政界施压，希望参与合并高校的管理中。”无刃拿着资料汇报道，“具体条件现在还在洽谈中。今晚御三家会有一场集会，不知道对面会搞什么小动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小动作什么时候少过？”明宫凌说，“无论如何，最后大概会各退一步，以此为条件交换咒术界的资料。”
“我认为应当谨慎评估最后得到资料的真假。”
“没关系，我会一个个去验证的。”明宫凌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考虑到参与洽谈的是上原君……咒术界大概很难占到什么便宜。”
“倘若那边真的没有什么私心，派您过去谈判本应是更好的选择。”
“我？算了吧。”明宫凌耸耸肩，“我最近都快把咒术界的仇恨刷爆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说是休息，但其实要做的工作一点不少。咒术界和政界冲突连连，作为其中关键点的‘明宫凌’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他又做火上浇油的油又做救火的水，总而言之很忙，非常忙。
汇报完这件事，无刃本该退下了。但他只是把资料收起来，站在那里。
“家主大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要训练那些学生呢？”
明宫凌从文件中抬起头，笑了：“你指昨天吗？”
“‘咒灵操术’和‘反转术式’不提，我认为训练‘六眼’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无刃自顾自继续说，“御三家和您的敌对之势不可避免，那家伙是个危险的敌人——您难不成真的是来当老师的？”
“‘六眼’或许未来会很强大，现在还差得远呢。”明宫凌轻松地说。
无刃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吧，”明宫凌投降，神情慢慢认真起来，“无刃君，在我们这个位置，所谓的‘朋友’是相对的。所谓的‘敌人’也是相对的。御三家是现在的敌人，但不会是永远的敌人。你还记得一年前的东京事变吗？”
无刃点头，那是咒术界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开始，造成两百多人死亡的特大事故，所有人记忆犹新。
“在那之前不到两年，是明宫家的事情。”明宫凌没什么表情地提到夺走了他所有亲人的惨剧，“我之后整理了最近十年的咒灵伤害事件报告，发现近年来咒灵的强度和攻击性都在明显地上升。”
“这是个很可怕的事情，无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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