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格局(1/1)

首发：~第31章 格局

大夫听到韩斌这样说，像发疯一样竟想咬他一口，见咬其不成，便咬向身边官医。韩斌赶忙一脚踹开，并护在曾达面前，周围护卫也拼命按压发狂大夫的双臂，直到吱吱作响。见大夫精神松动，韩斌还想继续逼问。

此时曾达怕其有吞舌之想，马上吩咐护卫暂时先把他口塞物封住。又小声说道：“此时人过多，暂且这样，我会安排严加看管。”随后大夫便被拉下去，只剩下官医。

看着此人，又问昨日之事，为何下手如此之重取血，他本想狡辩，奈何曾府家医随时可传唤，只能招认：“实乃受到那歹人庸医指示，他给了我钱两，只求我一事，如有潜火府兵卒来献血，下刀一定要快很，取出越多越好，如此才能出现病症，他可来府治疗。”

韩斌压着心头怒火问到：“你与其谈话间，就不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他这要求，你也不觉得奇怪？”

“如果是今日交流，倒是听出他语气有些怪，但如若是如若在灯红酒绿之所，吵闹异常，几杯下肚，倒也不觉异常。至于他的请求，他解释说，火兵自然强健，如猛药能救老夫人，以后也可得府尹赏识。”

此话一出，韩斌还没发火，曾达已经面色通红，气如蛮牛，如此倒是可以理解，歹人竟然利用家中母亲看病而借此上位，还好当初没大肆寻找至阳之人，不然恐今日之祸不免牵连曾府。当初韩斌还谏言他，老夫人最好是缓药静养，相信医理。看来以后献血之事，应是不能再发生了。可曾达气火难消，训斥说：“无耻庸医恶人！先利用老母，后害我侄儿！险铸成大错！”这一句侄儿，才是真心真意的。

见曾大人心性已全然被带偏，作为受害者的韩斌倒是更冷静，又说出一个别有用心的问题：“你与他见面的青楼，是各色青楼，还是只一处青楼。”

“只一处，叫绵竹轩”

他回答完后，韩斌便再无任何问题。此时此刻，任是谁请求释放这位官医，恐怕曾达也不会答应，随即他叫来管事，以谋害官员为由，关去京师府大牢。恶有恶报，这官医也死得其所。只是那始作俑者还在关押，屏退下人后，曾达又小声对韩斌说道：

“那个恶人暂且留下，我京师府尹负责一城各类安全事务，最近城内却有很多类似情况，但苦无证据，如前些日子国祭时，奇装异服者，押上几天都放了，这样蹊跷的事，国法确实无罪状可诉，但如若坏我国之安全，民之安全，我定抓捕。”

这种推脱的说法，韩斌并没真正相信，只是觉得京师府尹曾达有事隐瞒，不愿多说。都是聪明人，谁会点破这种伎俩，况且从八品人微言轻，今日能在府内帮着抓人，又一同审讯，已经给足颜面。既然这样，倒不如看望一下老夫人，赶紧回潜火府，再做打算。

老夫人房内众人皆在，唯不见曾达小儿子，这几日也从不与韩斌来往，不知何故。蹲在老夫人面前，韩斌想起取血时，看到她慈祥的眼神，便握着手说告别到：“祖母，您并非糊涂，只是不能开口说话，见您好转，晚辈想暂且告退回府处理公务事宜。”

“不要再伤自身。老矣，命矣！”

在场众人都听到了老夫人的呜哑说话，音虽苍老，但可辨认，老夫人又说：“腻子勿信邪法。”见老夫人实在说话困难，韩斌赶紧让其消气，并说：“祖母勿怪，爱母心切是常有，祖母静养，我等皆不再用此法，缓缓而养，定能长寿百年。”见老夫人点头示意，众人才敢退下。

离府前，韩斌一再确认那恶人确实不会逃跑或自尽才放心离开。曾达和夫人多番挽留，但几日不回，确实怕属下担心，并再扣夫人为姑母。

曾辞送韩斌出府时，他好奇问到：“为何几日不见贤弟？”

“他醉心道法，不常见客。近日该是在为祖母炼药，且你应叫他兄。”话间，才搞清曾辞年芳二三，曾艺年芳十七，而中间的兄弟叫曾云铮，年为二一。不仅人如其名，冷峻孤傲，而且和韩斌有相识经历，过太学后，弃官从道。殊不知几日后，他俩便会相见。见曾辞仍有不舍，韩斌只是礼貌一下：“住在贵府如家，我亦有不舍之意，但职务在身。今日暂且离开，长姐空闲时，可带上兄妹来潜火府小聚。”

那日荷花池，见曾辞离开背影，韩斌内心萌生好感，只是身份悬殊，又不忍见如此好的女子受苦，感慨中写了一首诗，此时正适合送她为告别礼：夜盼挽歌鸣，池边忧来声，再遇君子故，何不重青心。

曾辞也回赠了一样东西，只是一句话，小心为官，细致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