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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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琛的时候谷长宁是跟着一块儿进来的, 季琛先给虞凤策行了礼，再转向谷长宁时一时迟疑，不知该同她见什么礼好。

反倒是谷长宁不拘小节地照常朝他拱了拱手：“季大人。”

季琛便也顺着台阶下了：“谷姑娘, 好久不见。”

虞凤策在一旁看着, 难得客气地对他道：“听说先前长宁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还望季大人海涵, 她没有恶意，只是看不惯不平之事想帮些忙。”

他一副说自己人的口吻替谷长宁向他致歉, 是真让季琛有些憋不住了：“不知谷姑娘跟郡王爷是……？”

听闻此言谷长宁迅速地朝小郡王那儿看了一眼，她在京都的时候便听闻长公主殿下有意给他择妃，这位季大人家的夫人似乎也有打算送女儿去露露脸，思及此她没等虞凤策开口，就在季琛面前信口胡说道：“郡王爷是我未过门的夫婿。”

季琛：“……”这还真是没有想到过的答案。

素来沉稳持重的季大人陷入沉默，看看谷长宁又是以往那张不管说人话鬼话都一个模样的笑脸, 颇有些拿不准该接什么话好。

他犹豫着朝小郡王看去，又是一怔, 如今虽然朝中风气开放, 但礼制上还是以夫家为尊，何况虞凤策是堂堂天潢贵胄，脾气再好也不该在被人说“未过门”时还看着那人笑吧？

再仔细看看，传闻中高傲矜贵不好惹的小郡王嘴边挂着的，可不就是笑嘛？

季琛诧异的眼神快要把虞凤策的脸烧出一个洞来了, 虞凤策似有所觉，转眼看他后笑了笑：“季大人见笑了，待本王过门之日，还请您赏脸来喝杯酒。”

怎么连这位也跟着来搅和玩笑话了！季琛内心无语凝噎，面上却还要挤出笑脸道：“一定, 一定。”怕再侃下去自己就真接不住话，他赶忙扯开话题，“听说杀害那些孩子的凶手找到了？可否让下官一见？”

虞凤策摇头：“已经死了，是当初国师的遗部，会些阴阳手段，想收集孩子的心脏复活他的主人，被我们逼到绝路后自爆了。”他刻意没有提冯生，是因为当初的事朝中上下并不清楚，且让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在身边服侍了那么久自己还一无所觉，想也知文曜帝是不愿让更多人知道此事的。

好在季琛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问起了别的：“人人都有心，为何凶手定要收集十岁孩童的呢？稚子何辜，未免也太过狠毒了。”

虞凤策看了谷长宁一眼，她便顺势上前解释道：“重聚人三魂中的幽精是复活的关键，人的心脏就是幽精最集中的部位，年纪越小的孩子心上的幽精越纯粹，但年纪太小的心脏还未长成，他们的幽精也还很微弱，所以凶手才会挑半大的孩童下手。”只要知道了冯生的目的，他做事的动机其实并不难推测，事后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

季琛紧紧锁眉，若不是还尚有理智几乎想当着他们的面用最难听的脏话伺候歹毒的凶手，想起之前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求到官衙苦苦哀求痛哭的面孔，捏紧拳头后还是只能重重地叹出一口长气。

虞凤策见他不忿，低声道：“那些孩子的心脏……还能收捡的本王已让人收捡好，剩下那些腐烂掉的肉泥命人烧成灰后分拣成几十份分别送去给遗属，再拨些钱粮，聊以安抚。”

季琛点头：“那此案……”

虞凤策：“此案案情本王会亲自跟陛下呈明，但凶手如今尸骨难寻，还请季大人想个折中的法子给百姓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