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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走进黑夜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将他们从王都中带出来。”
“你不知道的，我的儿子桑迪，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光明骑士。”
“我并不知道那所谓的光明骑士是什么，但我可以对你承诺的是，如果你的儿子想学习武技，我可以成为他的老师，让他在十年之内就成为大陆强者。”
“科萨，你不懂的，光明骑士在我们的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种话可不像是从深渊中走出来的人说出来的，如果真有光明，你这种人不会坠落深渊。而且你看看周围那些尸体吧，他们可信奉光明，现在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地杀了，你所达到过的境界是我都需要仰望的，你也应该知道所谓的神明也只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骗局么？”皮克认真想了想，他想到了自己成神时的景象——城市崩塌，百万兽人成为焦尸。“确实是一场骗局，那也是让人不开心的骗局，但是小孩子不需要知道真相。”
“小孩子？你的儿子几岁？”
皮克听到科萨的问题，就愣住了，在他的内心中，桑迪一直停留在六岁的模样，现在七年已经过去了，桑迪也应该有十三岁了吧。
眼见皮克愣神，科萨·莫普提就沉声说道：“越早看到真相才能越真实地了解这个世界，天天像是阿帕那样，确实很开心，但这样……很容易死，得知真相的人可以无情地夺取别人的生命，就比如说我，我得到了武道的真相，而这些可笑的人族士兵，他们在迷茫中度过了数十年，最后也只能被迫接受被我杀死的命运，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相。”
皮克摇头，“真相不一定代表毁灭。”
科萨叹气说道：“现在的真相就是这样，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剥削，即使你见到了桑迪，你和桑迪之间的关系也是互相剥削，你在深渊中成就神境，但是如果你在桑迪面前一起生活，你就绝不可能有那样的成就；异族和人族也是如此，双方既然不可能和平共存，就会互相残杀，本质上还是剥削，我剥削你的土地，你剥削我的财产，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剥削，这就是真相啊！”
皮克不理解科萨正在诉说什么，“如果亲人之间的关系也要被说成是剥削，那么我们又该如何与亲人之间相处？”
科萨毫不犹豫地说：“演戏。一切都是演戏罢了，到时候就看谁演得最是真实，最好是流一些眼泪，这样就能在剥削的关系中得到额外的好处。久别重逢一定要假装流泪，遇到故人朋友也要流泪，被人欺负了更要流泪，这就是弱者处理关系的必要手段，如果你是强者，你看到了关系之中的真相，你成为了全知的神，自然就不需要演戏了。”
皮克有点吃惊地望着科萨，“我现在有点怀疑……我们之间还是否存在友谊了。”
科萨·莫普提笑道：“友谊这东西么，在我看起来比较可笑，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也不是所谓的友谊。”
皮克现在的心里有着明显的不安，“你想说什么？”
科萨·莫普提轻轻擦拭着泣血之刃，“皮克，你现在有着很大的弱点，那就是太心软了，这样会害了你，成为你的朋友，跟在你身边也会害了我。我现在就有一种预感，王都是不归路，你去了很有可能会死。而我现在之所以还会跟着你，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的友谊，我只是想看看，深渊的天启者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至于路上出现的这些麻烦，我也只是随手解决了而已。”
皮克有些失神，“这么说……就很没有人性了。”
科萨邪魅一笑，“我来自深渊，我是狂战士，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人类。”
皮克闻言，沉默良久，当科萨说完的时候，他们下一波的麻烦又来了。
数百米远外响起了马蹄声。
科萨·莫普提缓缓起身，他已经将泣血之刃擦拭得通亮。
这次，他没有让那些黑夜里的人来到近前，而是主动走进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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