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起个名字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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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的制作工艺其实很简单，司马安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也尝试过，所以听闻这个世界蔗糖还是主流的时候，司马安就知道这个生意有的做。

大梁人口中的蔗糖，其实也就是司马安世界的红糖。甘蔗压汁，简单过滤熬煮，冷却结块就可以食用了。甘蔗毕竟是南方作物，大梁的工艺损耗又大，成品的红糖本产量就更低了，再加上运费成本，就让糖变成王公贵胄的独有物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提纯。”司马安趴在书案上，回想着高中大学化学课堂上的各式仪器设备，开始写写画画。

片刻，一套完整的蒸馏设备就已经画好了。司马安担心设计稿被人拿去仿制，就将每个零部件都分开画，又叫来取完银子的大海，让他出去找匠人订做设备。大海临走之前，司马安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分开找人做。

交代完一切，司马安才放下心来。

“这下把纸坊也一起开起来，就可以躺着赚钱了。”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的司马安发出一阵心满意足的奸笑。

其实造纸，比起制糖更简单。只需要把草木或者竹木去皮泡在石灰水里。十几天后取出捶打成浆再加入草木灰蒸煮，就可以得到浆了。再用流水将浆水去除杂质再加清水，用竹帘反复荡浆液，就是原始的纸张了。把纸张用重物压出水分，贴在烧着柴火的墙壁上，干燥之后，就是可以使用的纸张了。

接下来几天，在世子沈墨扬的帮助下，司马安在城郊租了个不大的小院，当做生产车间。期间，沈墨扬担心司马安再遇刺客，回国公府又点了几名红甲侍卫保护司马安的安全。见合作伙伴想的如此周到，司马安感激之余，更加卖力气来。

林钰几日来也一直在世子外宅休养，司马安中途也去探视了几次，只是林钰又变回了原本的冰冷模样，司马安也不自讨没趣，学了稳固灵魂的心法之后，便不再打扰林钰。

说是稳固灵魂的心法，其实放在司马安的世界，这就是口诀加吐纳冥想。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灵气更加浓郁一点，经过几日的练习，司马安的头痛体虚毛病好了很多。连带着胃口也变好了，身体也明显强壮了一点。

黑猫陌妍也踏实跟在司马安身边，只是它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只有和司马安独处时才会口吐人言，其余时间都装作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司马雯和川儿每每见到黑猫，都会心生怜爱，忍不住逗弄起来。

司马安看的出黑猫眼中的无奈，但看破不说破，甚至鼓励司马雯和川儿逗着黑猫玩。

期间，司马安也去打探过那晚逃走的巨鹰下落，所幸巨鹰受伤不重，从东辑事厂密探手中脱逃了。告诉黑猫这一消息，黑猫也是轻轻一叹放下心来。简单谢一声司马安，随即又傲娇的趴在窗沿晒起太阳来。

司马安的小厮大海现在俨然已经变成司马安的心腹中的心腹。生产车间的一应事全交由大海负责，就连月钱都给他涨了几倍。

知道妹妹司马雯心中中意沈墨扬，司马安也时常有意无意的制造两人交流的机会，但不知道是月老不上班还是司马雯魅力不足，沈墨扬总是不咸不淡的。让司马安一度觉得沈墨扬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毕竟妹妹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至少也是小家碧玉型的。

吴良一行人也没再找过司马安麻烦，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

这日，司马安和世子沈墨扬带着母亲苏氏等人一起在城郊的生产车间。

“安儿，你神神秘秘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苏氏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群，不解的问道。

“老娘，你等下就知道。别心急。”司马安仍然神秘道。

招手让大海开始吧。只见院内火炉上的铁锅里红糖因为高温加热咕嘟冒泡，但是蒸汽又顺着锅上木质圆锥造型的盖子中的圆管流去。工人们冲着管子快速的泼水降温，几番操作下来，不光是苏氏等人，就连听过原理的沈墨扬也是一头雾水。

片刻，圆管下的木桶内滴了半桶黑红色液体，一个工人检查之后，恭敬地对司马安说道“公子，成了。”

生产车间的工人，全是司马安让大海去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本来这些人都是难民，生计都成了问题，只能卖身为奴。被当成商品卖来卖去早已经麻木，被司马安买去时都觉得就算要像牲口一样劳作他们也认了，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但是真来了之后，非但没有太多重活，司马公子还答应给他们发月钱。怕他们不信，当月的月钱便提前发给他们了。看着手中的碎银子，众人彻底傻眼了，皆跪倒谢恩，下定决心好好做事。

司马安知道，虽然劳动力是买来了义务劳动的，但心是不忠的。往后还要开展其他业务的，员工不忠心是大忌。如何快速收买人心？那肯定是给钱。不单是给钱，司马安还搞出一套计件结算，用工结算的办法。用他的话来说，谁不喜欢银子？喜欢银子那就多做事，多劳多得。一时间，生产车间的仆役们都充满干劲。

叫何九的工人刨开软管，熟练的将管壁上的白色晶体刮下来。然后用石碾压碎成粉末颗粒，做完一切，恭敬地端给众人。

“沈兄，尝尝。娘，小妹川儿，别客气，都尝尝。”司马安自信的笑道。

沈墨扬伸出手指一沾，往嘴里含去。

“！！！这比，蔗糖，甜了如此之多？！”沈墨扬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安。

几人闻言，也学着沈墨扬尝起来，皆发出感叹。

蔗糖沈墨扬没少吃过，而且总觉得略有一些苦味，所以不大喜欢。但看眼前的糖，洁白如雪晶莹剔透，更是只有甘甜味，不由得多尝了几次。

“别急，还有别的呢。”司马安见众人对白糖狂热起来，洋洋得意的说道。

随后，仆役从房内拿出厚厚一叠竹纸，摆放在众人面前。

“司马兄，这便是你说的，纸？”沈墨扬疑惑道。

“没错，方便书写更方便携带保存。等大批量生产开来，我就安排大规模印刷书籍，把那什么竹简布帛的，全淘汰了！”司马安豪言壮语道。

“好好好，司马兄当真是我大梁奇人啊！”沈墨扬抚摸着面前的竹纸，欣喜万分。

他与皇帝是密友，深知皇帝心思。朝堂大权全被门阀氏族掌握，归根结底是什么？是学习之知识的成本，竹简不论是制书或是保存，都非常繁复，寻常人家根本承担不起。但若是纸书推广开来，那学习知识的成本也就直线下降了。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寒门子弟涌现出来，打破门阀氏族对朝堂垄断，眼前的纸，可真的是意义非凡。沈墨扬看向司马安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欣赏变得崇拜起来。

苏氏等众女哪知道其中奥妙，只对眼前的白糖充满贪婪之色，恨不能一饮而尽。

司马安见状，笑了笑，说道“沈兄，既然商品已经有力了，那就起个名字，开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