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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卫人被杀
几人跳下马，冲到一个官员跟前，公子高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何人，如此残忍？”
“公子高……公子高……屠尽年轻人，只留老年人……”
对方似乎已经魔怔了，木愣愣地在街上走动。
一个老人，换下了秦服，一步一步走来，他的目光盯着公子高。
来到公子高面前，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他。
“小心！”
“让开！
”公子高呵斥周围的人，伸手握住刀刃，盯着老人，“你认得我？”
“我如何不认得？！你母亲是我亲侄女！公子高，你母亲是卫国姬，为了卫国而死，你身上也流着卫人的血！你怎么可以让人屠杀卫人三百九十八人！”
“不是我下令的。”
公子高拳头攥得嘎巴作响，“三百九十八……三百九十八……”
东郡共有卫人七百八十一人，年长者二百一十人，年幼者一百七十三人，余壮年共计三百九十八人。
“嬴政，赵高……你们当真是灭卫人之心不亡！”
公子高抓着匕首刃，突然带着老者的手，狠狠插进自己心口的位置。
“公子！”
“高弟！”
公子高伸手制止他们靠近，盯着老者，目光坚定地开口：“我不曾杀卫人，卫人之死却与我脱不了干系。”
“你……”老者惊恐地盯着他。
“叔爷，既然您是母亲的叔叔，那么便是我的叔爷，若我有害卫人之心，就让我死在你的匕首之下。”
子玉冲过来，要为公子高止血，却被他拦住，他盯着老者：“请叔爷把所有活着的人，聚集到一起，我有话跟大家说。”
“我如何信你？”
“这一刀若是不行，叔爷再刺我一刀，如何？”
看到公子高眼底的决绝，老人的心动摇了。
片刻之后，活着的卫人聚集在一处，因为他们痛恨秦人，所以公子扶苏等人，都不能在场。
“因为我母亲是卫人，嬴政防我，冷待我。此番回来，他不过想找个借口，让我们自相残杀，我却不想害你们，嬴政灭卫人之心不死，三百九十八人，是卫人青壮年。”
公子高目光扫过众人。
“我想带卫人远离咸阳城，他便杀了青壮年，把老弱病残交于我，带去南岭郡。老东郡不是卫地，这里，不是家！”
“我公子高，以我母亲，和我胸口这流淌的血立誓，跟我走，我护你们周全！”
……
这边。
“事情办得如何了？”
赵高回道：“陛下，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中，卫人的青壮年已经灭绝，剩下的不过是老弱病残。”
嬴政目光从竹简上抬起，问：“孩童呢？”
“自然都没放过。”
嬴政满意地点点头。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等卫人到了南岭郡，全部除掉！”
赵高有些犹豫，看着嬴政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公子高……也在全部之列吗？”
嬴政目光都没从竹简上离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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