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皇帝的考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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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匈奴人开始撤退。

这场爆炸不仅摧毁了关城，更摧毁了他们的士气。

而更远处，隐约可见大汉的援军旗帜，霍光率领的期门军终于赶到了。

刘据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眼神逐渐变得坚毅："先生，我明白了。"

许辰知道，这一刻，那个优柔寡断的太子已经死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储君。

残阳如血，映照着长安城巍峨的城墙。

许辰骑在马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心中却没有半分凯旋的喜悦。

雁门关一战的惨烈仍历历在目，那座千年雄关化为废墟，数千将士埋骨他乡。

"先生在想什么？"刘据驱马靠近，声音低沉。

三个月的边关征战，让这位曾经温润如玉的太子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许辰轻抚马鬃："在想陛下会如何评价这场胜利。"

刘据沉默片刻："用一座关城换五万匈奴退兵，值得！"

马蹄声渐近，城门处已能看到迎接的仪仗。

霍光率领文武百官立于道旁，身后是整齐的期门军方阵。

"太子殿下大胜而归，可喜可贺！"

霍光上前行礼，目光却扫向队伍中被囚禁的李广利，"陛下已在未央宫设宴，为殿下庆功。"

刘据微微颔首："有劳霍大人。"

许辰注意到霍光身后几名官员交换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

这些人的表情不是敬畏，而是怜悯？

队伍缓缓入城，街道两旁挤满了欢呼的百姓。

许辰看到有人向队伍抛洒花瓣，也看到暗巷中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影。

"不对劲，殿下，请让亲卫加强戒备。"

刘据眉头一皱，刚要询问，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队宦官拦在路中央，为首的是刘彻身边的大太监苏文。

"太子殿下！陛下口谕，请殿下即刻入宫，不得延误！其余人等，暂留城外！"

刘据脸色一变："连本宫的亲卫也不能带？"

苏文皮笑肉不笑："陛下说，长安城内，难道还需要护卫吗？"

许辰心头一紧。

这是赤倮倮的下马威！刘彻究竟想干什么？

"殿下，臣随您一同入宫。"

苏文眯起眼睛："陛下只宣太子一人。"

气氛骤然紧张。

霍光突然咳嗽一声："苏常侍，许先生是陛下钦点的军师，理应一同觐见。"

苏文犹豫片刻，终于不情愿地让开道路："那就请吧。"

未央宫前，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

许辰注意到所有侍卫都手按刀柄，目光警惕。

这哪是迎接凯旋之师，分明是防备敌人！

"先生父皇他"

许辰轻轻摇头："殿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露出幽深如巨兽之口的宫道。

许辰深吸一口气，跟随刘据迈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