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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势力交锋
“欢迎回来，王程。”
声音从钟楼深处传来，低沉、冰冷，仿佛从无数个时间维度中重叠而来。王程的脚步一顿，林然也迅速靠向墙壁，背贴着破碎的镜面，手指悄然搭在短刃柄上。
“有人在等我们。”她低声说。
王程没有回应，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水晶在他掌心微微颤动，泛起一圈圈淡金色的波纹。他闭上眼，感知场扩散开来，空气中浮现出微弱的时间波动轨迹——像是被刻意布置过的陷阱，每一道反射的光斑背后都潜藏着杀机。
下一秒，枪声骤然炸响。
子弹穿透镜面，在碎裂的玻璃间折射出诡异的弧线。王程猛然睁眼，左手一挥，水晶光芒暴涨，形成一面半透明的能量屏障，将数发子弹弹开，击碎了数面镜子。
林然趁机跃起，身形如影，借着镜面的反光判断敌人方位，短刃甩出，划破空气，刺入一名伏击者的肩胛骨，对方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他们在利用镜面制造多重影像！”林然喊道，翻滚躲过一道横扫而来的能量刃。
王程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发现那些倒影并非单纯的反射，而是某种时间投影——有些敌人的动作比实际慢了一拍，有些则提前闪现。这正是他们设下的心理干扰战术。
“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他们的脚步。”王程冷静分析，“真正的敌人会踩碎地面的碎片。”
林然迅速调整视线，果然发现几处不自然的脚印，几乎在同一瞬间，三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敌人从不同方向扑来，手中武器闪烁着不祥的蓝光。
王程眼神一凝，水晶光芒猛地收缩，感知场精准锁定其中一人的心跳节奏，他右脚刚迈出半步，王程便已预判其下一步动作，侧身避开攻击，同时一拳砸在其胸口，对方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整个人飞出去撞碎了整面墙。
林然则以极快的速度绕至另一人身后，短刃抵住其喉结，轻声道：“投降还是死？”
那人咬牙挣扎，却见林然手腕上的印记忽然亮起，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身体僵直不动。
王程余光瞥见这一幕，眉头微皱，却没有多问。
战斗仍在继续。
更多敌人从镜面后方涌出，有的使用近战匕首，有的操控时间刃片，甚至有人手持微型脉冲枪，火力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
王程咬紧牙关，水晶光芒越来越盛，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他能感觉到，这些敌人虽然训练有素，但彼此之间的配合存在一种奇怪的延迟，就像是在不同时间节点上执行命令。
“他们的节奏有问题。”王程突然开口，“不是同步行动，是某种外部信号控制。”
林然一边闪避一边点头：“你是说……他们在听命于一个更高层次的时间观测者？”
“不止是观测者。”王程抓住一个空档，掷出水晶，它在空中旋转一圈，释放出震荡波，将几名敌人震退的同时，也短暂中断了他们的动作节奏。
就在那一刹那，林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切入敌阵核心，短刃连斩，切断了两名指挥员的手臂，鲜血洒落在镜面上，映照出无数个扭曲的倒影。
“找到源头了！”她大喊。
王程立刻朝她指的方向奔去，只见一面巨大的金属屏风后方，架设着一台复杂的战术投影装置，上面不断跳动着时间代码和坐标信息。
一名身穿银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控制台前，双手快速在虚拟键盘上操作，似乎在启动什么程序。
“你终于来了。”男人转过身，面具下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王程，你以为你在打破轮回，其实你只是进入了一个更深层的循环。”
王程没有废话，直接冲上前，水晶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试图将其压制。
然而那男人却只是轻轻一笑，抬手一挥，周围的空间瞬间塌陷，镜面纷纷炸裂，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混乱的时间乱流之中。
林然被一股冲击力掀飞，重重撞在墙上，嘴角溢出血迹。
“小心！他在操控局部时间！”她喊道。
王程强行稳住身形，水晶光芒暴涨，形成一道稳定的时空锚点，将他自己固定在当前时间线上。
男人冷笑道：“你们以为能改变命运？不过是被选中的棋子罢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
轰！
整个钟楼剧烈震动，地面开始崩塌，一道巨大的空间裂隙在众人之间撕裂开来。
“撤！”男人转身就要跳入裂隙。
王程眼神一寒，水晶光芒暴涨，一道束缚光束射出，试图将他定住。
可就在这时，裂隙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把将男人拉了进去。
光束擦空而过，击中了控制台，引发爆炸。
火焰吞噬了整个房间，镜面全部炸裂，倒影四散纷飞。
林然艰难起身，看着那道已经闭合的空间裂隙，脸色凝重。
“他逃了。”
王程缓缓收回水晶，目光依旧盯着裂隙消失的地方。
“但他留下了一句话。”他说。
林然皱眉：“什么？”
王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小心那个操控一切的人。’”
林然的脸色变了。
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枚暗红色的印记，正在缓缓变深，仿佛回应着刚才那道声音。
而远处，某面尚未完全碎裂的镜子里，赫然映照出一个不属于此地的身影。
那人站在镜中，静静望着他们，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
林然瞳孔骤缩。
这时她发现，钟表的指针在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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