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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8章 特供协议
深秋的阳光斜斜照进供销社后院,沈秀兰抱着新织的五匹土布,布角的麦穗纹在竹帘缝隙间若隐若现。每匹布都用槐叶汁染过边缘,金黄的叶渍掩盖了灵泉浸润过的银白纤维,却在折叠处留下天然的清香——那是空间棉花特有的草木味,与后山的野槐一模一样。
“秀兰妹子,”王主任迎上来,特意看了眼四周,“省局这次派了‘质量督导组’,重点查‘特供布’的原料来源,你把棉桃壳和山泉水样都带了吗?”
沈秀兰点头,从竹筐里取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泡过槐叶的灵泉水,水面漂着半片野漆树枯叶:“主任放心,水样、棉桃壳、甚至织机的木屑,咱都备齐了。”她压低声音,“赵铁柱昨儿在井边打水,我故意让他看见我用这水淘米,现在全村都知道,咱的‘神泉’连饭都能煮。”
督导组的卡车碾过碎石路,下来三个戴袖章的人,中间那位拎着皮质公文包,鞋尖沾着省城的尘土:“沈秀兰同志,听说你的布能‘刀砍不断’?现场演示一下。”
沈秀兰早有准备,从布角撕下条布样,递给对方:“同志,您试试,这是用后山野棉纺的线,山泉泡过三昼夜,韧性比麻线强三倍。”她故意让布样划过对方的钢笔尖,布料表面只留下浅白痕迹,“您看,连笔尖都划不破。”
督导组的人皱眉,掏出便携式显微镜:“纤维结构异常紧密,确定没用工业浆料?”
沈默轩适时地从库房转出,扛着半袋麦麸——那是从空间带出的普通麦麸,却故意混了几粒金斑玉米:“同志,咱哪懂啥浆料?纺线时就着山泉喝口糊糊,线就结实了。”他指向墙角的织布机,“这机子是我爹用后山的‘铁松木’打的,榫卯里塞着野棉桃壳,织出来的布自带‘山神爷的护佑’。”
督导组的人盯着织布机,看见榫卯缝隙间露出的棉桃壳碎片,果然与沈秀兰脖子上的吊坠一致。王主任趁机插话:“老周,这布可是咱公社的‘农业学大寨’成果,连省革委会都点名要当‘社员福利’,您看这密度——”
“密度不是重点,”督导组的人打断他,目光落在沈秀兰的手上,“我们要查的是原料是否占用集体资源,沈同志,你说的‘后山野棉’,具体在哪个位置?”
沈秀兰早就在岩缝间布置好了“野棉生长点”,此刻不慌不忙:“同志,就在鹰嘴岩下的岩缝里,羊都上不去的地方,我带您去看?”她指向后山方向,“不过得爬两个时辰,路滑,得穿草鞋。”
督导组的人看看自己的皮鞋,摆摆手:“算了,把棉种留下就行。”他翻开记录本,“根据《农副产品特供条例》,你们需要每月提交《原料采集日志》,包括每次采棉的时间、地点、数量——”
沈秀兰立刻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牛皮本,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记录着“八月十五,鹰嘴岩东缝,采棉七斤”、“九月初三,神泉旁,采棉五斤”,每一页都盖着赵铁柱的私章和第三生产队的公章:“同志,铁柱队长亲自监督的,您看这手印,都是他按的。”
督导组的人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九月初九的记录旁画着麦穗图案,与布面上的花纹一致,终于合上本子:“行,这次先通过,下个月开始,特供布的产量要提到每月二十匹,省局要给灾区群众做冬衣。”
送走督导组,王主任擦着汗笑了:“秀兰妹子,你这日志本比县档案室的还齐整,连赵铁柱的手印都有——他知道自己成了‘监督标兵’吗?”
沈秀兰轻笑,指尖划过日志本上的麦穗图案:“他婆娘收了咱两匹布做棉袄,现在逢人就说‘铁柱当干部,沈家的布才出得来’。”她望向库房,沈默诚正在往布包里塞槐叶,“主任,下月增加的产量,咱需要五斤棉种,您看能不能从供销社借点‘催芽剂’?”
王主任立刻会意,压低声音:“库房里还有两斤进口的‘金皇后’棉种,我贴个‘后山野棉’的标签,你拿回去‘培育’。”他拍了拍沈秀兰的肩膀,“省局说了,要是完成任务,给你们家发‘妇女能顶半边天’锦旗。”
回到家,沈家三兄妹在后山岩缝里清点新收的空间棉花,金斑棉絮在月光下几乎透明。沈默诚摸着新打的木梭,上面刻着比之前更复杂的麦穗纹:“小轩,督导组要的《原料采集日志》,咱要不要在空间里伪造个‘野棉生长区’?”
沈默轩摇头,从空间取出十颗带虫眼的棉桃:“不用,就用鹰嘴岩的老地方,每次采棉时,故意留些棉桃壳在岩缝,让赵铁柱的狗能闻到气味。”他指向沈秀兰手中的日志本,“记住,采棉时间都定在初一、十五,就说‘山神爷开眼的日子’,符合社员的迷信心理。”
沈秀兰忽然举起片空间棉叶,叶脉间的金斑在暗处发出微光:“小轩,我发现棉叶的金斑会随月光变化,初一淡,十五亮,正好对应日志上的采集时间。”她望向地窖方向,“三姑在腌菜坛里藏了五匹备用布,坛口的麦穗结和特供布的纹路一致,要是供销社临时加单,随时能拿出来。”
更深露重时,老陈的货车停在土地庙后巷,车斗里的化肥袋夹层中,藏着沈家的十匹特供布:“沈小哥,县医院的张大夫托我带话,说您的棉线能当绷带,比纱布还透气,想换两箱磺胺粉。”他指向车头的公社标志,“现在咱走‘特供渠道’,车牌是王主任特批的,连工商所都不查。”
沈默轩递过个布袋,里面是空间产的黄豆:“老陈叔,这是‘野豆种’,您交给县农资站,就说和野棉套种,能固氮。”他望向县城方向,“明珠在学校教孩子们唱《神泉布谣》,现在全镇都知道,咱的布是‘毛主席指引的棉桃’结的。”
霜降前夜,沈秀兰在织布机前熬夜,梭子在经纬间划出银弧,这次在布角绣了颗五角星,麦穗纹环绕周围——这是省局要求的“政治图案”。她忽然听见玉佩轻响,低头看见布面上的金斑竟自动排列成党徽形状,与五角星完美呼应。
“二姐,”沈默轩从地窖上来,捧着新收的灵泉棉桃,“赵铁柱今晚在公社打报告,说‘沈家的布密度太高,浪费棉花’,我让张老汉带着浮肿的孙子去哭闹,说‘全靠沈家的布换的药’。”
沈秀兰点头,梭子猛地划过,在布面留下道银痕:“让他闹,省局刚发了‘增产号召’,赵铁柱敢拖后腿,王主任能撕了他的工分簿。”她望向窗外的星空,“小轩,你说空间的棉桃,是不是知道咱需要‘政治正确’,才让金斑排成党徽?”
沈默轩笑了,指尖划过布面上的金斑:“或许,空间从来都知道,最安全的藏,是让秘密生长在时代的脉络里。就像这特供布,它带着灵泉的馈赠,却披着集体的外衣,在缝纫机的转动声中,织就属于沈家的生存密码。”
后山的狼嚎传来,却惊不起织布机的半点停顿。沈秀兰的梭子继续翻飞,麦穗纹与党徽在布面上交织,形成独特的时代印记。她知道,特供协议只是开始,当第一匹布运往省城,当“神泉布”成为灾区的希望,沈家的秘密,便在集体的名义下,悄然扎根于时代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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