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19章 319铁掌鸳鸯战穹庐,毒鞭断剑泣荒原
第319章 319铁掌鸳鸯战穹庐,毒鞭断剑泣荒原
石飞扬抹了把嘴角,眼中闪过寒芒:“来得正好。”
他突然松手,如陨星般坠落,半空之中双掌交叉劈出,正是百胜刀法的杀招“天地同寿”!冰蓝色刀气化作十丈长虹,所到之处,人和马匹被齐齐腰斩,断肢残臂漫天飞舞。
金盔将领终于按捺不住,催马挥刀直取石飞扬面门:“看刀!”石飞扬却露出鬼魅般的笑容,掌心泛起漩涡状的吸力。绣春刀尚未触及,将领便觉一股巨力扯动兵器,整个人被拉得向前栽倒。
石飞扬顺势扣住他腕脉,明玉功寒气直入心脉:“告诉你主子,雄樱会的刀,专斩朝廷鹰犬”
话音未落,那将领已冻成冰雕,石飞扬反手一甩,冰人撞入骑兵阵中,碎成满地冰晶。
明军士气大溃,有人丢盔弃甲奔逃,有人跪地求饶。
石飞扬踏着满地血污缓步向前,双掌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
他的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雕,所过之处,伤者伤口瞬间结霜。
当最后一名骑兵被他用掌风震碎胸骨时,山谷已化作修罗地狱,唯有雄樱群雄立于血泊中央,衣袂猎猎,个个宛如魔神降世。
科尔沁王帐外,狂风如万马奔腾,裹挟着砂砾撞击牛皮帐篷,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兽油灯在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毡墙上,宛如群魔乱舞。吴忠掌心的铁掌功运至七成功力,隔着鹿皮手套仍能感受到鲁尔乌馏递来的青铜酒碗灼如炭块。
这位科尔沁首领虬髯上凝着白霜,将酒碗重重磕在檀木案几上,震得满案银质酒具叮当作响。
“朝廷要我出兵乃蛮?”鲁尔乌馏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喉间发出低沉的冷笑,“石飞扬的雄樱会三十万弟子屯于草原,乃蛮城防固若金汤。这仗,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镶满松石的刀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
肖玲玲按住腰间鸳鸯刀,鎏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她余光瞥见苗门龙的手指正轻轻搭在弓弦上,腰间箭壶里的孔雀翎箭尾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
单志则把玩着梅花镖,镖刃划过指甲发出刺耳的“嗤啦”声,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帐中,竟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锦衣卫镇抚使南宫痊突然一拍桌子,肥厚的手掌震得马奶酒溅出碗沿:“鲁尔首领何必长他人志气!”他的铜锣嗓震得帐顶簌簌落尘,“这箱黄金足够购得三千匹良驹,更有我等锦衣卫精锐相助!”
说罢,他得意地抚过腰间绣春刀,刀鞘上的云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锦衣卫千户殷天寒阴笑着搓动双手,十根紫黑指甲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我这千蛛万毒手,见血封喉。那些草原汉子,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的笑声尖细如夜枭,听得人脊背发凉。
独臂剑客铁文狄独眼闪过寒光,腰间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
他按住朱玉龙的肩膀,沙哑着嗓子道:“待会儿让这蛮子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朱玉龙与任小燕相视一笑,双刀相击,溅起的火星照亮了他们眼中的狠厉。
科尔沁王帐在狂风中剧烈震颤,兽油灯的火苗被气浪压得几近熄灭,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狰狞的魔影。吴忠铁掌击出的刹那,鲁尔乌馏脖颈青筋暴起,后仰时虬髯扫过案几上的银杯,叮当脆响混着空气撕裂的尖啸,弯刀出鞘三寸的寒芒,竟在这电光火石间映出南宫痊嘴角扬起的狞笑。
“果然有内鬼!”南宫痊铜锣般的吼声震得帐顶羊毛簌簌而落,他肥厚身躯腾空时,锦袍下暗藏的玄铁护心镜折射出妖异的光。大力金刚掌拍出的气浪将毡墙震出蛛网裂痕,掌影未到,吴忠后背的衣衫已被灼热的掌风燎出焦痕。
殷天寒十指向肖玲玲面门抓来,紫黑指甲划过空气发出刺耳锐响。
千蛛万毒手的毒雾在烛火中翻涌,竟凝结成数百只蠕动的蛛影。“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正合我毒功!”他阴笑时,脖颈凸起的青筋随着每根毒蛛丝线的颤动而抽搐。
铁文狄独眼泛起嗜血的红光,断剑出鞘瞬间龙吟震天。“一元复始”的剑影化作九道寒芒,剑锋未至,苗门龙胸前的兽皮甲已被剑气割出蛛网裂痕。
独臂剑客每挥一剑,断臂处的疤痕便渗出黑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朱玉龙夫妇双刀齐出,“无教艳质为眷属”与“清风引佩下瑶台”的刀光交织成绚丽的死亡之舞。
任小燕娇叱着旋身,发间银饰碰撞的脆响与刀风呼啸融为一体,握刀划出的弧线精准如尺,将单志逼得连连后退,靴底在羊毛地毯上犁出两道血痕。
鲁尔乌馏突然发出狼嚎般的狂笑,弯刀上的符文在火光中如活物般扭动。
“雄樱会的杂碎!当我不知你们想吞并科尔沁?”他与南宫痊左右夹击,弯刀的草原罡风裹着金刚掌的雄浑内力,将吴忠困在中央。
空气被两股刚猛内力气旋搅得扭曲变形,帐内的铜灯盏竟被吸得悬浮半空。
吴忠周身骤然泛起金光,六合真经的内力如沸鼎之水鼓荡。“奸贼!”他暴喝时,喉间喷出的竟是金红色血雾,“伏魔神掌”拍出的刹那,金色掌影凝聚成三头六臂的金刚法相。
法相掌心的卍字符与弯刀、金刚掌轰然相撞,气浪掀翻牛皮帐顶,漫天星斗突然被血色云翳遮蔽。
黑暗中,肖玲玲鸳鸯刀舞出“比目鱼儿同比目”的银虹,却在殷天寒的毒雾中寸寸凝结。她咬牙挥刀劈出,刀刃竟斩断自己一缕青丝。
苗门龙张弓时,指腹被孔雀翎箭尾的倒刺割得鲜血淋漓,箭矢破空的刹那,被铁文狄“五福骈臻”的飞剑绞成齑粉,碎羽如流星坠落,点燃了满地的马奶酒。
单志的梅花镖在黑暗中穿梭如鬼,却被朱玉龙夫妇的夫妻刀法编织的光网尽数弹回。
一枚镖刃擦过任小燕脸颊,顿时绽开寸许长的血口,她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愈发癫狂:“好!好!这才有意思!”双刀突然舍弃防守,化作两团血色闪电直取单志咽喉。
殷天寒的毒爪擦过吴忠肩头,紫黑毒素如活蛇般顺着经脉游走。
吴忠怒目圆睁,强行运转六合真经,金色内力化作金龙在体表游走。
他反手拍出一掌,南宫痊肥大的身躯竟被震得撞碎三根立柱,口中喷出的血雾里,混着半截折断的肋骨。鲁尔乌馏趁机将弯刀刺入吴忠肋下,符文疯狂吞噬着他的生机。
吴忠却突然抓住刀刃,掌心血肉瞬间被腐蚀殆尽,露出森白的掌骨。
“想杀我?”他嘴角溢出的金血滴在鲁尔乌馏脸上,灼烧出嗤嗤作响的血洞,“先问问这伏魔神掌答不答应!”金色掌影再度凝聚,直取科尔沁首领面门,掌风过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此刻的王帐已成修罗炼狱,断肢残臂混着酒水、毒雾与血污,在月光下拼凑出人间最惨烈的图景。
每一次兵器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每一声怒吼,都裹挟着生命流逝的哀鸣。
狂风卷着砂砾如万千钢针,将牛皮帐篷刺得簌簌作响。
肖玲玲的鸳鸯刀旋成银白飓风,刀刃相交处迸发的火星照亮她紧咬的下唇,胭脂被血渍晕染成妖异的紫:“殷天寒!九十两纹银便想买我夫妇性命?雄樱会的骨气,岂能用臭铜钱衡量!”
她刀走偏锋,鸳鸯刀的月牙护手勾住对方腕骨,殷天寒惨叫着踉跄后退,虎口沁出的黑血在羊毛地毯上洇出狰狞的曼陀罗。
苗门龙弓弦震颤,雕翎箭化作流火破空。铁文狄独眼中寒芒暴涨,断剑划出“飞龙在天”的弧光,剑气将箭矢绞成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