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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87章
不可能再想起来了，同过去切割，七情六欲等都不存在，进行蜕变与新生。
这还能算作原来的那个人吗？在场无人说的清楚。
毕竟，人的性情会受环境所影响，当记忆替换，神魂残缺，或许会发生极端变化。
“我是你的师尊。”
天空中，沈清幽款款落下，深吸一口气，笑的灿烂。
这是她的弟子，无论过往如何，总是归来了，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尊？”少女低吟，在口中反复颂念这个词汇。
看得出来，她叫的不是很顺口，带着迟疑与顿挫。
“怎么了，不相信么？”沈清幽来到近前，想要更多的看看这位弟子。
尽管难过，但她心中也早做足了准备。
毕竟，道通天曾说过，对方很难完整的归来，哪怕真的复生，大抵也要忘掉许多。
“我相信的。”万娇柔轻声道。
“可是想起了我？”沈清幽眼中迸发惊喜之色。
她本以为自己需要耗些口舌，去解释，阐述二人间的故事，没曾想到这么轻松。
或许，二人间还留有些许因果与羁绊，于此时起了作用。
“我想不起您，也不觉得亲近，很陌生。”
万娇柔直言不讳，脸上带着歉意：
“我只是感知到，您很强大，想来很多人求着做您的徒子徒孙，不至于骗我这个失忆的痴傻女子。”
秋风吹过，带起了萧瑟。
少女笑了笑，裹紧了衣裳，她没有修为，东流峰高耸入云，令她感觉到有些冷。
余光扫视，万娇柔蓦地愣了愣，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少年的脸上迟迟不能移开。
另一边，沈清幽苦涩一笑。
少女的话语太理性了，令她措手不及。
她有些恍惚，仿若回到了初识少女的那一日。
当年，对方也是一样的聪慧，性格并不刁蛮，懂得心疼师兄。
每当杨清流自秘境中归来，一身伤痕时，她总会跑前跑后，替对方熬煮草药，细心呵护。
那种心疼绝不是作伪，任谁都看得出，是发自真心，近乎要溢出来了。
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说实话，沈清幽也忘了，只能猜测是林凡来了之后吧。
说来也可笑，她竟然不知晓，真的不尽责，没有去关心弟子们，将一切都推给了杨清流。
若昔年多些照顾，或许不会被蛊惑，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众叛亲离。
只是，很快她又回过了神。
如今再去追忆有什么用？时光不复，没办法回到从前
、
“从头开始也好，忘掉那些苦痛。”
沈清幽轻叹，想要拉走少女。
奇的是，她微微扯了扯，却感觉到了抗拒，对方似在挣扎，不愿离开这里。
女子回头，不由得身体一震。
“那个男子，好熟悉。”
似呓语，万娇柔挪不开眼睛，直直盯着场中少年：“我想知道，他是谁？”
她的声音染着悲伤，看着那受万众瞩目的人，心头悸动，想落泪与哭泣。
分明不认识，可这情绪来的莫名，令她心慌。
“他是你的师兄，曾经无比的照顾你。”
“但是，也与你变成如今这般脱不开关系。”沈清幽出声，在轻叹。
“他害了我？”万娇柔轻语，胸口烧的厉害。
她被告知，自己受了致命伤，很艰难的从地狱中归来，对方便是罪魁祸首么？
至少从身旁这位师尊口中所述，好似这般。
只是，心头为何没有恨，反而更像是愧疚？
“只能说，是你二人间的因果，谈不上害与被害。”沈清幽低吟，缓缓开口道。
“何意？”
“一段曲折的故事，需要你自行去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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