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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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先问问这个密码是哪里来的吗？”易正抬头看沈一儒。

易正的眼睛不算太大，但眼型漂亮眸子干净，仰脸看人的时候有股违和感饱满的无辜。

沈一儒看了一眼叶逍。

叶逍点头示意可以说。

“那枚银币是在运送到展区的车上被偷的，偷银币的人在犯罪行为结束之后用一次性手机向一个阅后即焚的邮箱发送了这段消息。”

“偷东西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沈一儒侧身靠在窗框上，“但他不知道雇主是谁，那头很谨慎，邮箱和ip地址都追溯不到，线索就剩下这一段密码。”

沈一儒低头瞥到桌上一本翻开了一半的《战争与和平》。

应该是第一版印刷的书，旧得边角都包浆了。

“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这个密码，开头的。”易正把纸推到沈一儒面前，“warandpeace，是战争与和平的缩写。”

沈一儒又看了一眼叶逍。

那边表情多少有点复杂。

易正自顾自地说下去，“之后的每一组数字都用凯撒密码往后移了两位，然后‘．’之前的是页码，之后的行数，每一行的第一个俄文字母对应一个数字或者一个英文字母。”

沈一儒眯起眼睛，“你还懂俄语？”

“我不懂。”易正翻开书，“但我知道基本的元音和辅音，并且，我会数数。”

沈一儒很认真地看着易正。

易正看得懂这种眼神，特意解释，“你们管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文物市场充斥了伪造、洗钱、走私等等勾当，有时候不但要防着警察，也要防着同行。不知道第一次是谁开始用的，反正战争与和平这本书是文物贩卖地下市场一个比较统一的暗号，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方式在这本书里设置密码，但是交易双方看一眼就懂。”他顿了顿，“警察解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提到警察的这句话，语气根本不是理解，沈一儒和叶逍都听得出来。

“这个坐标是n33e112。”易正继续说下去，“坐标太大了，地点很模糊，这个应该是典型的随机运输，随便把东西塞上一辆货运卡车之后，把目的地或者终端市场传递过去。”易正抬眼看两个人，“你们是新来调查文物的警察吗？我感觉你们对文物犯罪不是很了解啊。”

沈一儒咬着牙。

易正嚣张得丝毫不加掩饰，反而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叶逍没有接他的话，“那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儿吗？”

易正眨巴眨巴眼睛，“在哪儿？”

叶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世界地图，平着摊开在易正面前，伸手指在了一片汪洋的海上，“在太平洋上。”

易正有些茫然地看着叶逍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