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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6章 什么是邪染(第四卷完)
复杂的分歧没有妥善地得到解决使得符源拓不解加深思索,于是他与好友闫菀笙线上接续了相应的谈话内容。
后者下午正在漫步地坛,欣赏着大京之秋,在将近未尽的枯黄落叶中、在古木参天的苍翠青柏下,她听完简略版的来龙去脉后,提出了一些她的看法。
“违法与私密其实我觉得这两者未必是单向的关系,很多行为是因为违法,行为人才会选择私密的场所进行。”
“而且我觉得法律应该尽力地、努力地填补空白,无论是空间上的还是抽象上的,就像法律也有公法、私法的区分,只要有文明存在的地方,为了绝大多数成员的利益,就需要一定的规范。”
“关于你们谈论的教育法的问题,我认为不要把法律看的太过死板,法律和道德在某些约束性上是一致的,你的朋友有点钻牛角尖了,法律不是为了阻碍自由而存在,相反,他扞卫的正是人们追求自由的权利,两者并非非此即彼的关系你死我活的对立物。”
“法律我的理解是权利、义务、保护、共识。”
“可能我们必须承认每个人都有失当行为,但社会无法承受全方面的失序吧。”
“如果某些行为都不被禁止,不承担代价,那大家都会彼此伤害了可能。”
“人是一种盲目且自大的生物,再理性的人被情绪左右时也会陷入非理性,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只片面地听取自己想要听到的、只思考对自己的立场有利的,就像我们大学的必修有一门《思想道德与法治》,你其实不必去和你这位朋友申诉你的观点,因为思修里详尽地写了什么是人的本质、怎样认识人的本质;什么是能担当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如何成为担当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树立怎么样的道德、怎样树立社会主义道德;什么是法治、怎样培养法治素养等等等,标准在那里,像十二铜表法一样立在那里。”
“可惜很多人觉得这是一门水课,没有好好学习过,当然也不能全怪他们,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唯有金钱。”
随后有感而发她近期遇到的一件事情:“我前一段时间接了个家教,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他妈妈是我大姨夫的妹妹,开公司的,年收入几千万,性格很生意人的那种对谁都喜笑颜开。所以商场混得很好就经常应酬,他爸爸是个别的公司的普通员工,她俩结婚的时候他妈还没开公司。”
“久而久之公司越开越大他妈妈应酬的多了很晚才回来,还有男人送她回来,邻居间就传出了点风言风语,然后两人经济不对等加剧了隔阂产生,他爸爸好像和他妈妈大吵了几次,最后两人离婚了。”
“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全归母亲,父亲会定期提供抚养费。”
“他妈妈不是没时间带孩子,平时就雇了个保姆管家里的衣食起居,保姆毕竟不是亲妈,孩子也不是婴儿,他妈在家的时候还好,不在家的话保姆根本管不住,经常出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包括虐待小动物,霸凌同学的事。”
”?”符源拓吃瓜吃的起劲,不禁愕然打字道:“那他妈妈就这样放任吗?没教育他俩这样是不对的吗?“
“我很难说,”闫菀笙回忆着评价道:“他妈妈的爱很扭曲,因为觉得亏待孩子,孩子要什么就给什么,那俩孩子的手机用的比咱俩的还好,游戏充的钱一年就几万,家里还专门有个房间放玩具。”
“?那请你去家教的目的是?”符源拓问。
闫菀笙道:“你一说这个我就乐,他妈妈你别看这样,但特别在意孩子的学习成绩,大京市人才辈出教育卷的不行,他就花大价钱送礼把孩子送进了一家极其奢华的小学,你想那俩孩子每天不务正业学习能好到哪去,老师前期还打电话,后期可能被他妈敷衍的态度也气到了干脆不打了。“
“他妈妈每晚要保姆送孩子去各种兴趣班,周末我去给孩子补课。”
“补课都不太适宜,我简直是给她看孩子了,那俩孩子学三分钟就不愿意学,我还得哄着。”
“我有一次发现那孩子作业两个月没写,考试卷子次次为个位数,就问他妈妈知不知道,他妈妈居然说不知道。”
“啊?”符源拓再次震惊,“他妈不是关心孩子成绩吗,为啥孩子不做作业能不知道。”
“因为她溺爱孩子,孩子说啥他信啥,我跟她说孩子不写作业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认为我在骗她。”
“我有个问题,”符源拓不解道:“既然兴趣班都去了,那为啥不给孩子送到补习班,那有老师看着多省事。”
“不,你不了解他妈。”闫菀笙解疑道:“孩子的兴趣班报了我估计几十个,琴棋书画应有尽有,看孩子心情想去那个就去哪个,他妈也不嫌浪费钱,只要孩子去了就行。孩子只要愿意学习就可以和她要任何想要的东西。”
“但实际上,我听孩子说,只要保姆离开他俩就翘课,或者给他同学钱去顶包。”
“而且这俩孩子不是有钱,就认识一些混混,仗着他们在学校放“高利贷”,可真是把他妈的经商天赋运用到了极致。”
闫菀笙发了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包,符源拓也同样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呢,家庭教育的缺失之于孩子的成长无疑是毁灭性的。
“哦对,听他妈妈说,孩子的手机她砸了好几个了,就因为打游戏影响学习和休息。但砸一个孩子就闹离家出走,他妈妈没办法就得给买新的,还让我想办法让孩子别那么沉迷。”
“他妈妈脾气私下里并不很就是和她自己说的那么善的人,她有一次跟我说她的这俩孩子这样顽劣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所以公司从来不敢偷税漏税,还花大钱捐给寺庙请求菩萨庇佑。消除她的罪孽。”
“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的义务,难道她没这俩孩子就要逃税了吗?”符源拓见识大涨。
“有可能,”闫菀笙赞同,“她那个大眼睛处处透露着精明,我们商定补课费周结,本来也定好按课程次数算钱,但那俩孩子晚上通宵打游戏,我去她家那俩孩子要么不起床,要么讲着讲着睡着了,后来就改成按分钟计费了。”
“她一开始夸夸其谈找我讲课多少钱都没关系,但她课时费却给的很低,说我是大学生又是亲戚别让我要那么多,我请问呢,把我当她公司员工压榨呢?”
“然后有一周我给她发了补课费用,她自己算了一遍说我多要了两块钱,这次就给我了,下次让我好好算算。老娘财经专业的能犯这样的错误吗?我仔细核算完发现没问题,是她算错了。”
“我和我妈吐槽了这件事,然后就光速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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