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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36章
沈寒天本在逗着儿子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木了，直直地看向妻子：“……你说什么？”
丹娘赶紧叫来奶母，把承哥儿抱了出去，又拉起丈夫走进里屋，将手里的两张画卷拿给他看。
“你仔细瞧瞧，左边这一张里画着的，到底像谁？”
丹娘不信邪，更像是自己的错觉。
沈寒天盯着看了半天，脸色越发阴沉如水。
抬眼间，夫妻视线交汇，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已经心知肚明。
得知了答案的丹娘长舒一口气，原本悬在心头的大石头沉沉落下，这并不是心安，因为这石头越发下沉，坠入深渊，一时间令人不知所措。
“不会吧……”沈寒天呢喃着，“她竟胆子这样大。”
丹娘冷笑：“如此说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怀疑了，若不是这样太妃也不会传了口信给咱们，更不会借着这一次进宫，将画卷偷偷塞入赏赐中交给咱们。”
低头略微一想，她又明白了，“难怪今日太妃说话总有遮掩，难怪我们要离开时，琼贵妃又传我去说话。”
“她找你了？”沈寒天紧张起来，上上下下观察着妻子，生怕对方受伤似的。
丹娘有些绷不住，笑道：“我没事的，就算有什么，哪里轮得到你现在担心？”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想探一探太妃究竟有没有告诉我这些……”
“不对。”沈寒天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琼贵妃八成都不确定太妃是否认出了翁元雁的身份，仅仅是怀疑罢了，是以今日才会临时召你入她的宫中说话，却什么都没做，如果她真的确定太妃已经认出了翁元雁，怕是今日你们没那么容易走出宫门。”
丹娘心头咯噔一下。
不得不说，这话一针见血。
夫妻二人对坐良久，久久无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俩都没了主意。
前有翁元雁失踪，后有她乔装打扮换了身份，要成为衡王侧妃，这其中差距有多大，他们心知肚明。
要是没有琼贵妃从中插手，光凭翁元雁一人，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那咱们该怎么办？”她呢喃着，“这事儿还用告知沈瑞么？”
沈寒天原本握紧的拳头渐渐舒展开，手指轻轻摩挲着指腹，不过须臾间已经有了决断：“有道是眼见为真，光凭着太妃的传话，还有这一张画卷并不能证明什么，说到底只是你我的猜测罢了。”
“既然没有亲眼见到，那咱们只能装作不知内情。”
沈寒天苦笑，“总不能咱们现在拿着这画卷去圣上跟前告状吧，师出无名，翁元雁到底也不是咱们家的妾。”
丹娘轻轻颔首：“那就只能装作不知道了……那衡王那边，你也不打算说么？”
老皇帝的意思很明白。
就是让沈寒天成为衡王的左膀右臂。
下半年让他跟着衡王一道代天子巡视，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或许，也因为人人都看穿了这一点，琼贵妃才会兵行险着……
“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
男人的眸光温柔如水，几乎将她融化在其中。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定会护着你们娘儿几个周全。”
“你护着自己最要紧。”丹娘握住了他的大手，将脸颊深深埋进他的掌心里，“别的都不要紧，真要有什么，我大不了带着孩子们躲得远远的，能拿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夫妻相视一笑，自有默契。
这事儿自然也瞒不过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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