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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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川打断他：“童童只是晒了我的一张照片而已，不代表什么。”</p>

蒋父嗤笑一声：“蒋百川，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呢！你不知道现在的网民个个都是福尔摩斯么？”</p>

蒋百川没吱声。</p>

蒋父：“你是让苏扬把工作室关了，我给她找份工作，还是你们离婚？你自己再衡量一下吧，现在没得商量了！”</p>

等了半分钟，蒋父也没等到蒋百川怼他的嘲讽言辞，他对着话筒说道：“蒋百川，你哑巴了？”</p>

蒋百川：“我要是哑巴了，那您跟我二叔两人，下半辈子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p>

父亲和二叔，从小就对他管教很严，但他偏偏叛逆，他们说一句，他有十句怼他们。</p>

他们希望他从政，他偏从商，他们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可他非苏扬不可。</p>

每次跟他们争吵后，他们就被气的摔杯子，住院。</p>

蒋百川又说道：“我刚才在给我二叔发短信，让他替你打个120，再给自己打一个，省的麻烦别人。”</p>

蒋父气的半天没缓过来，“蒋百川，你能耐，你二叔非被气昏过去不可！”</p>

蒋百川笑说：“我二叔没回我信息，估计被气晕过去了，您赶紧去他家看看，顺道跟他一起坐救护车去医院，也能剩下一辆救护车的钱，虽然救护车的钱也不多，但咱能省则省，对不对？”</p>

蒋父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每一次他都在蒋百川这里讨不到好处，但下一回，他还会继续给蒋百川打电话，质问他。</p>

蒋百川放下手机，起身倒了杯水，轻轻晃着玻璃杯中透明的温水，热气将杯壁晕上一层薄薄的雾气。</p>

看着再简单不过的杯子，可苏扬却能把这个杯子拍出百种姿态。</p>

杯子里的水，他没喝。</p>

蒋百川放下水杯，到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一包烟走到落地窗前。</p>

苏扬不许他抽烟，他就戒了，可心情烦闷时，他也会拿出来揉搓几支。</p>

就像现在，他指间把玩着已经发皱的烟，细细碎碎的烟丝零零散散落在地毯上，他意兴阑珊的俯瞰这座城市。</p>

想起第一次跟父亲提起苏扬，说了她的所有情况，他说他要结婚。</p>

父亲对苏扬的家庭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也没多说，对苏扬只有一个要求。</p>

父亲当时说：“什么摄影师？就是给人照相的！成天混在娱乐圈、时尚圈，好人也毁了！你要跟她结婚，行，让她别干这行，我给她安排工作！”</p>

他当时回父亲：“不可能！”</p>

摄影是苏扬唯一的爱好，没有摄影的苏扬，就好比一潭死水。</p>

父亲又说：“不可能也行，那你们分开！”</p>

他说：“更不可能！”</p>

苏扬唯一的愿望，就是跟他过一辈子，他怎么能跟她分开呢。</p>

那一次，他和父亲闹的不欢而散。</p>

至今也没妥协，以后也不可能妥协。</p>

她唯一的爱好，他替她守护。</p>

她唯一的愿望，他替她实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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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没去华尔街，沿着第五大道去了中央公园，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游客络绎不绝。</p>

她没心思到处闲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p>

坐在小丘陵的草坪上，倚着树干，仰头望了望太阳，它正懒懒的照着整个公园。</p>

她叹口气，总有一种地球待不下她的错觉。</p>

即便她有意识的在躲避这个事实，但国内，这条八卦新闻正以着光速漫延娱乐圈。</p>

已是午夜。</p>

陆聿城已经盯着屏幕有几十分钟，眼睛酸涩的不行，他眯上眼睛，两手肘撑在桌面上，用力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p>

谁说她低调不秀恩爱？</p>

他起身来到露台，深冬的寒风刺骨凛冽，但一点也吹不散心里头莫名的烦躁。</p>

他把衬衫纽扣解开几粒，丝毫不管用。</p>

露台的桌子上，烟、打火机、烟灰缸，一应俱全，瞅了它们几秒，他拿起烟盒，倒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磕，有片刻的犹豫挣扎，还是点着。</p>

她不喜欢烟味，他一直都知道。</p>

他曾经戒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又觉得自己挺可笑，她不喜欢她男人抽烟，他又不是她男人，凑的什么热闹！</p>

露台的灯没开，客厅也只开了壁灯，映照过来，略显昏暗，跟他的眼底一样，看不清心事。</p>

他指尖的烟头闪着猩红，格外显眼。</p>

又一阵风吹过，半截烟灰散落下来，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客厅传来手机铃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