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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章 虎伏平阳萧瑟声
相较于香菱与小殇,孙武的想法就简单得多,他只是很单纯地想知道这封家书的内容,特别是几天前还生重病的老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抑或是恶化了。
香菱也留意到小殇的表情,发现她的眼神凝重,似乎已经知道梁山泊为何挑在此时进行联络,而且里头可能还有她不想听到的东西。
在信鸽的碎片当中,孙武发现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枚荆棘造型的银色戒指,上头镶嵌了一块殷红如血的宝石,浓艳的鲜红色,异常引人注目,非常美丽。
虽然短暂,但那声惨叫与骨头碎裂的声响,却委实惊心动魄,画面也整个黑掉,再也没了后续,过没多久,就连那只金属信鸽也发生崩解,在一声清脆的裂响后,碎成片片。
而当模糊的影像随着声音变化渐渐清晰,孙武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身影,不禁叫了出来。
「咦?怎么写了那么多字啊?」
「咦?村长,你怎么蹲在椅子后面,还一个人吃猪血糕吃得那么高兴?你身上涂的这些颜料是猪血吗?呃,你为什么这样瞪我?我是说错什么或是做错什么了吗?啊呜~~」
至于孙武那边,少年似乎为了姊姊所提出的委托,陷入复杂的思考,怔怔出神,以致于完全没有看到后头发生的那三件插曲,甚至全没发现影像的结束,直到信鸽碎裂,这才被惊醒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殇,我们立刻赶去慈航静殿吧」!
果然有问题!
赐罪总比赐死好,事已至此,除了笑着领旨谢恩,还有什么话好说?结果,只是印证了小殇之前的一句预告。
要成为那些家伙的「自己人」,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在我所读过的书册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也没听说有悬挂死猪头在门口避邪的习俗,嗯……这可能是主人家的个人行为,又或许是平阳本地的特有风俗。」
「喔,这个没什么啦!小殇本来就怪怪的啊!如果要在意她每个怪怪的动作,那你每天都会烦恼到睡不着的。」
听见那个声音的瞬间,香菱为之一震,讶异梁山泊这边的主动联络。会在这节骨眼上传来讯息,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只怕是不希望孙武就此回山,或者……是不希望他带外人回山呢?
「你要想清楚喔!戴上去以后就变成自己人。当了那些家伙的自己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没几个有好心肠,而且又很爱记仇。」
要求医,妃怜袖是最好的引荐人,只不过当妃怜袖应邀而来,首先注意到的并非孙武,而是脸色苍白的香菱。
其次,香菱也成为凤婕说话的对象。凤婕表示,村里的大家很高兴看到小武身边多了个漂亮女孩,也很感谢她对小武的照顾,为了表示谢意,大家决定赠送一份微薄小礼物,如果香菱也愿意接受,以后就会被当成「自己人」,可以凭这信物造访梁山泊,而这信物将会在稍后出现。
小殇道:「不过,这个封印功能对佩带者的修为有严格要求,除非是袁晨锋、羽宝簪那样的一流高手,否则像小武这样的能耐,还没有资格启动它,所以和香菱姊姊也没什么关系……咦?你脸上汗真是流得满多的,该不会……你的实力不下于那个宝姑娘吧?」
「少爷,你别担心,巨阳武神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不……小殇小姐……你……说笑了,香菱一个小小婢女,哪有这样的本事呢?只不过这戒指太过隆重,我有点压力,所以才流汗的。」
(不会吧?洛叔叔破产了吗?唉,早知道他落魄成这样,我就不该来的。)
「我可以先帮孙少侠调理真气,阻止伤势恶化,至于进一步的治疗,就要到慈航静殿再来想办法了。」
撇开本身的武功与异能,所谓慈航静殿、河洛剑派合力栽培的圣女,其实也只是个十六岁的普通少女。发现了这点之后,众人的心情就有了变化,相处上的隔阂也大为削减,让这趟旅程添多了笑声。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解答,香菱负责去向左邻右舍打听,而孙武三人则是绕着围墙走路,仔细查看,没过一会儿,就有了发现,东侧的围墙上有大片火焚痕迹,显是曾经发生过火灾。
如果没有特别提示,孙武会以为这是姊姊送来的盘缠,拿去卖了可以当生活费,但既然影像中有言在先,这自然就是梁山泊赠送给香菱的礼物。
短暂被勾起的疑问,很快被打断,因为老人在连续几声重咳后,脸色突然苍白得怕人,跟着便是大口鲜血喷出,不要钱似的洒向萤幕,然后便是一下重物坠地的声音。
旅程之中,香菱不只一次凝聚真气,却发现那枚封印戒指像是一件活物,生出了肉眼难见的「须根」,深入体内,缠锁住重要经络,阻止自己提气运劲,如果要强行运劲冲关,须根就会收紧,造成严重的内出血。
香菱不觉得奇怪,因为一个伪装重病的老人,如果短短几天功夫就变得神采奕奕、走路有风,那再怎么迟钝的人都会觉得奇怪。可是,当香菱注意到小殇的表情,另一个想法顿时浮现心头,也许这边继续扮演病弱的样子,不是为了圆谎,而是为了推动下一步。
基于来自天上的委托,本来想要回家的孙武,现在决定亲往慈航静殿,取得苦茶方丈的秘密宝贝。
这番别具含意的话,说得有些大胆,孙武闻言,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而香菱则是欢喜地戴上了那枚红宝石戒指。
「什么意思啊?难道放火还有开玩笑的吗?」
影像中的卧床老人,拿出了一条手帕,频频拭泪,眼泪说来就来,比专业戏子还要高明,看得香菱为之咋舌,心里除了讶异,也对老人的最后一句话感到不解。
孙武回想洛叔叔的形貌,依稀记得他穿着平实,看不出来是否出身富家,更瞧不出是米行的老板。
「咦?这是什么?」
「咳……咳咳……小武,你干得很好啊!这次你干架时候的英勇雄姿,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觉得非常高……还有兴啊……咳咳咳……」
小殇说得斩钉截铁,肯定的模样仿佛是此道行家,孙武甚至不敢问她自信的根源何在。
(想不透啊!那边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即使是惩戒,但锁住保护者的力量,这样要是碰到什么危险,那位小少爷该怎么办?我再不能暗中协助了啊……)
小殇拍了拍香菱的肩膀,为这一幕插曲做出注解,「想开一点,至少人间因此少掉一个祸害……」
香菱和小殇都抗拒看病,诡异的情况,只能用心怀鬼胎来形容,最后,孙武成了唯一接受治疗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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