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2章 醉酒金刀王守一
洪齐缓缓睁开他那卡茨兰般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滚滚长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年仅六岁的王霸州,此刻正在爷爷的注视下,于波涛汹涌的长江水中翻腾起舞,手中短刀舞舞生风,隐约中有着依稀可见的凌冽刀光散出,划破江面,分开丝丝银线。
两刻钟后,王霸州精疲力竭,缓缓朝着岸上游去,正欲上岸,却不料自己的好爷爷以手为刀,随手一招,一道柔和却又暗藏霸道的刀意袭来,直接将小小的王霸州重新打入江水之中。
王霸州不解,自己的爷爷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自己不就是因为贪玩去了一趟祖屋,不小心吃光了贡品,好奇的喝了点竹叶青后不小心打翻了金刀,不小心将被划伤的手指上的血滴落在金刀上,至于嘛!你个坏爷爷!臭爷爷!
王天涯冷漠的声音在王霸州的耳边响起:“你个哔崽子,不好好练,就一直练!”
王霸州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江水之中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家传刀法——金刀刀法。
潇潇暮雨晚来时,疲惫不堪的王霸州流着口水,贪婪的睡在王天涯坚实的后背之上,隐约听见自己的爷爷说着些什么未来可期
往后余年,王霸州在爷爷的调教下,刀法愈发娴熟,修为愈发雄厚。
岁月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曾经那个流着口水睡在王天涯背上的小孩,如今正流着眼泪跪在王天涯床前,无奈的望着待自己最好的爷爷,昔日的半步武尊境的金刀客,此刻毫无生机的瘫卧在床。
“州儿,爷爷想在看最后一边,最后一边”王天涯气若游丝的说道。
王霸州哽咽点头,起身并立双脚,右膝微弯,形成独特的“雌雄脚”。左手轻按刀鞘,右手则握住刀柄。左肩向前,脚步颠动,先左脚后右脚前进,随后左转。接着,右脚前进的同时拔出腰间刀。
随后右手呈阳掌,将刀从右侧出击。刀尖斜横于左,腹部大空以诱敌。偷步左脚后退,然后用刀把挡顺砍。随后,左手也握住刀柄,刀尖斜横至右侧,以右肩面对,出其不意反手起刀砍杀。
紧接着右手阴持刀,蹲身压下气势。左手直伸于后,刀尖斜向上,以便下式丢刀高起。随后压一刀,刀口向下,丢起刀,俟刀落下,右手阳仰接刀,刀丢起落下之时刀身毋需转动,接手持把。
接刀在右,再好进步,听变埋蛇入洞二,劫从便砍杀。
立外看势,彼枪从右札入,刀往右推,进左脚,偷右步,左转身,横靠一刀。
立低看势,彼枪札左脚,低插一提,彼枪起札面,刀背开枪,斜进右脚砍杀。
右持刀,左身并手侧于右,突露左手外腹诱敌刮入,斜进左步于右,左挽枪,进右步,单刀直刺。
单手刺刀,回挽五花,曲左肘,垫刀背,往上过,担右肩。
刀横放右肩,前手垂于左。突露右手腹协,诱敌入札,左肘往右横垫开,左右二脚斜踏而入,随加左手,共持刀把砍杀。单提单肩而势。
如抱刀怀中,右肩向敌,彼刮右脚,用刀斜削开,然则刀偏于右,左步刀绕开,顺砍一刀。
王霸州收起短刀,早已泪流满面的望着回光返照的王天涯,只听见爷爷接连激动说出:“好!好!好!吾孙当持刀向东瀛,饮酒歃血归!”
王天涯眼中泛光,艰难的抬起手,指着门外,嘶哑无声喊着:“婉,婉”
“爷爷!”
王霸州丢下自己十年来从未丢下的短刀,狼狈的连滚带爬的爬到王天涯的床前,痴痴的望着已经毫无生机的爷爷,嚎啕大哭,哭到喋血。
“爷爷,我可不可以不学金刀?”
“不可以咧。”
“为什么啊?”
“因为咱们王家的男人就得学,学会了得去一趟东瀛,祭刀!”
“祭刀?什么是祭刀哇!”
“祭刀,顾名思义,就是用东瀛人的血祭奠我辈华夏之名刀!”
“额,孙儿愚笨,还是不懂。”
“小家伙,你还小,长大后你就知道咯!”
往后三年,自从王天涯去世后,王霸州便日日喝酒,夜夜喝酒,不管他爹王地道怎么劝也劝不住。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日王霸州在王天涯坟前醉酒倾心,恰逢天降雷雨,一道惊雷正好劈在金刀之上,霸道的雷电顺着金刀蔓延脉霸州全身,洗涤着王霸州的奇经八脉。
王霸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自己手持金刀,脚踏雷霆,沐浴在雷光之中,一招一式之间,皆蕴含着无上的惊雷刀意。
翌日,王霸州幽幽醒来,脑海之中,不由得多出了一道惊雷刀意,而自身的修为更是一夜之间从武王境一重天,飙升至武皇境十重天,隐隐有突破至武尊境的迹象。好在,王霸州在梦境之中没有贪婪,明白现在自身的状况没有个三年是缓不过来的。
王霸州一路思索着走回王府,没有理会吃惊的众人,独自走进闭关室消化这场机遇。
王霸州走进闭关后,王家上下沸腾了。王地道更是吩咐下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随后安排人手张灯结彩,采买物资,宴请四方。
原来,自从王老爷子死去后,王家没有了武尊坐镇,生意上被同行相欺负,如今,王家有了年仅十七岁的半步武尊,可想而知,今后这洛阳的生意,王家该占多大的份量。
晚上宴席之上,王霸州简简单单的走个过场,一身半步武尊的修为镇住了些许宵小之辈,为王家的生意扩展打下坚定的基础。
三年里,王霸州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与酒作伴,与刀为舞。时间的流逝,彻底稳固了王霸州因为奇遇而飙升的修为。
秋雨梧桐叶落时,今日的王霸州一身华服,腰佩金刀,拜别父亲王地道,随后潇洒翻身上马,朝着东门悠哉悠哉赶去。
泉州,市舶司,刘舶使淡淡的打量着王守一,也就是咱们的王霸州,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想出海,可以,得加钱!”
王守一冷眼的看着端坐在堂上的刘舶使,不由得蔑视一笑,随后迅猛的拔刀一斩,直直将大堂之上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绞杀成碎片,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下脸色苍白的刘舶使无能狂怒。
泉州海岸码头,王守一抱着手中金刀,极目远眺,仿佛要看穿大海的另一面。良久,王守一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转身朝艄公走去,谦逊有礼的问道:“老人家,不知如今能否出海去一趟东瀛?”
艄公闻言,连忙摆头说道:“不敢去,不敢去,尚且不说海中妖兽横行,光是那群海盗就有的让人头疼咯。”
王守一略微失神,无奈摇头,正准备离去,不料老艄公却说道:“年轻人,我看你也是习武之人,想必是有一身本事,我这里到也知道有一条路可以出海,只不过那个人的脾气甚是古怪,能否谈成还的看你。”
王守一心中略微有所怀疑,但也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思,便恭敬的向老艄公请教。
老艄公看着眼前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风范的王守一,心中甚是满意,便悄声说道:“此去清源山往北二十里,有一广袤无垠的湖泊,湖泊之中,雾气之下,有一草屋耳。”
王守一毕恭毕敬道谢,便转身朝着清源山走去。
清源山下,清源河边,一群地痞无赖正在欺负一八九岁模样的小乞丐。恰逢王守一路过,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出意外,三五几下,撂倒地痞,打跑无奈,扶起小乞丐,送上些许吃食。
清源山腰,王守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跟屁虫,无奈得幽幽说道:“乞儿,跟着我作甚?”